未举子,而门人之长者,仅少余四五岁以下,门人之子与通家子子,有举子者矣。假令吾今即举子,而其子且长于吾子,乃令其父以行辈为后进,非情也,义也。故作师友行辈议,质诸同堂,使后之人有所依据焉。」叔子,名禧,字冰叔,号裕斋,宁都人。有兄际瑞,字善伯;弟礼,字和公,世称「宁都三魏」。

  其议曰:师者,师其德;友者,友者义.以德义为名分,故兄弟子孙行辈,非如族姓姻戚之有一定可递推也。古者师友无服,义无一定,故不可以制服。知服之不可制,则知行辈之不可递推,为合礼义矣。请言其例。德业之师,以父道事之,师之父,尊其称曰祖,师之妻,尊其称曰母,此名不可杀者也。至所以事之之礼,则不尽如祖与母也。其父有名德,而妻贤,齿且长,以祖与母事之可也。不然,则奉以名焉可已。师之至亲伯叔兄弟,俯然为子弟,吾不可以雁行也。非名德,宜自居于后进.师之弟,学与齿可雁行,则雁行之矣。曰师伯叔者,俗人之称也。何也?师之弟,有可以为吾弟子者,则分非一定也。师之子,以兄弟礼之,常也。然师有以门人为其子师者,故学与齿相去也远,而师视其门人如至友,则师之子可事以父执。 「 有初相友而后为师弟者,有本为师弟而情义实如朋友者,师之子隅坐随行,拜跪当如通家子礼,但以伯叔侄称呼,则不可以先后辈可也。」 汉昭烈谓后主曰:「汝事丞相从事,当如事父。」是君臣且然矣。昔者吾以父事吾师杨一水先生,而先生使二子晟、晋以父执事余。及其长也,乃为弟子焉。 「 彭躬庵曰:「师之子可以先辈事其门人,以父执则不可。」」 同立乎一师之门,有先辈焉,有辈焉,其礼不可班也。父与子,师与门人,可共进而师一人。门人之子,于师之子为后进,常也。学与齿可雁行,则雁行之矣。故曰,师也者,师其德;友也者,友其义.非德非义,苟非名分之必不可移,则不可以递推。吾友之子以吾为父执,不可移者也。故友之孙,视吾子为前辈,常也。 「 友之子称父执曰友伯叔,自称曰友侄,于同辈以齿序相称,曰友兄弟。子之子相称曰世兄弟,称父执曰世伯叔,自称曰世侄,以世别友者,原以世谊相推故也。」 而齿与学相等,则雁行可也。友之子与吾子,不徒以通家为兄弟,而自为兄弟。其孙与吾子,虽齿学等焉,而雁行不可也。 「 父自为兄弟者,其子皆称友,不称世。」 友之中,有可以兄视其父而弟视其子者,父友之子亦友之者,古人所谓t纪之间也。交亲如兄弟者,则不可必,视其所始交,或父其父,或子其子,不可移也。此其大较也。岭南之东`,有九姓祠焉。远祖九人,相厚善为兄弟,其子孙世世以行辈叙叔侄,绝婚姻。此贤者之过,然而不易及也。其子孙必贤者也,否则再世如路人矣。 「 彭躬庵曰:「愚意易堂九人即不得如九姓,而子与孙世次必不容混,即齿学等不挤也,过此则出入可矣。」」 父之友或亲为兄弟,或同齿同学,出入同友善,则皆可以伯叔礼之。今夫伯叔之服,自期至于缌以及同姓,其亲疏固有杀也。故父之友,有事之如亲伯叔父者,有如从再从以下者,有仅奉之以其名者。天子称同姓诸侯曰父,异姓曰舅是也。余少于前辈,甚重伯叔之名,或不得已,循其礼焉,而心惭则过也。

  冯金伯友钱涤山而兼师钱芬,号涤山,冯金伯敬事之,实友而兼师也。顺治丁亥春初,冯阻雪盱眙,北征不果,憩于虎邱竹亭。旬日聚首,唱酬之余,钱尝作画贻冯,满纸云烟,藏l箧衍,每一展视,则不胜有人琴之感。

  汪蛟门呈τ淹趄悦庞小段蹇突熬赏肌贰?臀一师四友,读其序,知其秤谑τ岩病P蛟唬骸疙麟自顺治末受知于济南王公,康熙初,举乡试,始通宾客,与海内名贤相结纳.乙巳,得交合阳王公;丁未,得交昆山徐公;己酉,应阁试入京,得交泽州陈公,相与论诗,有合焉。时陈公官侍读,徐公为孝廉,王公领县潜江,而济南公则由扬州推官迁礼部主客矣。岁庚戌,徐公取上第,入词馆,济南公历户部郎,懋麟在中书,四人者相聚于阙下。惟王公隔江汉,相去三千余里之外,虽时见其诗,思其人,而远莫能致也。壬子秋,济南公典试入蜀,寻以太夫人忧去。明年,徐公觐省去,懋麟遭母忧去,而陈公方朝夕讲幄,蒙上知,凛然公辅,不似予辈之憔悴而C落也。又三年丙辰,王公自潜江被召,授给事中。余与徐公服满入京,而王公先以忧去,不得见,惟予四人者,复聚于阙下,暇辄论诗。未几,徐公与予再以忧去。越三年己未,予两人再来,济南公已改馆阁,寻拜祭酒,而陈公久领翰林学士,先数月以太夫人丧归里,又不得见。又二年辛酉,王公始来给事门下,陈公继入,再领翰林,五人者始聚而不散。回忆二十年来,聚复散,散复聚,中更忧患,情事不殊,若不期而然者,陈公于此有深感焉。于是壬戌七月,相聚于城南山庄,赋诗饮酒相娱乐,命兴化禹生貌五人像为一图,属懋麟为之记。」

  赵秋谷师友在冯氏朱竹、吴天章、陈元孝,虽皆折辈行与赵秋谷交,而秋谷天才骏厉,视侪辈无足当意,独善德州冯大木廷。所师承者,常熟冯定远班。尝曰:「吾平生师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