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奇痒异常,逾时始愈。好事者扫而投诸火,旋扫旋聚,不知其何自来,亦不知其何名也。

  酒虫

  苏州陆某性嗜酒,以酒病死于沪。闻其祖若父亦以酒病死者,并某已三世矣。当某病剧时,吐数酒虫,色赤,长尺许,大如指,两端皆有首,以器盛之,能蜿蜒行,酒气触鼻。或谓《聊斋志异》所载长山刘姓,吐酒虫为鳖,瓮中注水,虫入搅之,即成佳酿,此虫当同其例。即如法考之,然竟不验。

  齿虫

  汪耕余尝语俞曲园曰:「人齿中实有虫,有病齿者,或荐皖人王某捉之,召之至,问所需,曰:「无所需,需银针一。」予之。乃持向龈腭间,芫弥,得大虫二,小虫六七,大者长三四分,小者一二分,黑首而白身,皆若已死者。其人以纸封裹之,使置暖处,曰:「明日启视。」及明日启视,则已活矣。烫迕毵毵然,头有须有钳,尾有长毫,腹有六足,行走甚疾。因以杀虫之药杂置其中,非惟不畏,且甚甘之。三日不予食,乃死。」

  水烟筒虫

  水烟筒周岁不用,则生虫。虫形似曲蚓,甚毒,生必雌雄成对,犯者多死。

  庆忌

  光绪某岁,某邑有乡人持一虫入城求售,长仅五寸,状诡异,自首至腰具人形,瞳小如黑豆,灼灼有光。以物饲之,口张,齿细于针。两手握拳,撩以草,辄张作攫势。腰以下,毛茸茸然,两股犹虫也。观者如堵。乡人索值千钱,无购者。许植之素好奇,如其值,购归,饲以果饵,越日竟毙,乃干之,状如木雕之小人。盖即《搜神记》所载之虫名庆忌,具人形,喜效人所为,此特变化未全者耳。然近时科学昌明,动物学中实未有昆虫化人之说也。

  小咬

  长白山多小咬,体如米粒,夏日最多,晨暮尤甚。夹皮沟、汤河之马贼,所用之非刑曰咬刑,盖以绳缚人于树上,令小咬咬之,两昼夜即露筋骨。俗名喂咬,人皆畏之如虎。

  草扒

  草扒,长白山之虫也,藏于草中。如入人身,其首即深入肌肤,久而不出。伤处经三年之久,犹觉痛痒。惟初入人身时,用指弹之,其首即出,再将患处毒水摄出,见血而止,即不为害。

  云虎

  云虎生塞外山中,长四寸许,头以下如翡翠,有纹如鱼鳞,尾作金色,吐气如云,故名。

  蜜蜂

  蜜蜂之蜂,本作I,益虫也。审之,有雌蜂、雄蜂、职蜂三种,聚t而居。雌、雄蜂皆黑色,翅灰色而透明。雌者尾端有毒针,以产卵管而兼御敌之用。职蜂暗褐色,全体皆密生长毛。雌蜂每t一头,体长五分许,通称蜂王。雄蜂亦少数,体较短而翅大,但营生殖作用,不事工作,亦称游蜂。职蜂最多,为不完全之雌体,专营筑巢、采蜜、育儿等事,并保护其t,亦称工蜂,取花蜜酿而成蜜,以之哺子,食花粉及蜜,变质成蜡,以之营巢。饲蜂者常割取其蜜及蜡,以资食用。凡蜂类腹后大都有毒针,能螫人。

  青海南境养蜂极盛,生蜜与蜡,山民割蜜以佐食,惟制法不佳,有黄色,无白色。

  闽之蜂窠

  蜂房,大仅逾D,垂如莲房,所在皆有之。而闽中蜂窠,则有大如瓦瓮者。某居马江时,其楼角偶结一蜂窠,不旬日,大且如瓠,亦如鸡心下垂。迨结成,则其巨过一石瓮,仅下垂之尖露一孔,t蜂出入,胥由于此。中容蜂几何,无可测计。外以五色泥构成,间有文彩,悉螺旋而上。蜂则黄质黑章,与常蜂稍异,而性至灵警,人有逼视其窠者,虽蹑足屏息,至相距一丈之地,必轰然来逐。偶不及避,即为所螫,毒苦殊甚,盖合t力与自卫力均甚富也。

  结窠本在春夏时,以其善螫人也,人咸苦之。然未得除去之善法,亦惟避之而已。及秋冬之交,t蜂已不恒见,仅有一二蜂时缘其孔而伏,若为守卫者然。偶有以长竿遥击之者,坚不可坠,惟五色泥略碎少许,不意致其死命者,即由于此。盖自是而后,常有数十蜂堕于地,十余日而窠中蜂已垂尽。人或缘梯凿而取之,则见中为九层,亦如寻常蜂房式。最上一层,径二尺余,围六尺余,以次减小,每层距离二寸许,作小柱数枚,相连属。由总孔达最上层,初不穿层而过,乃由外附之五色泥作成螺旋复道,正如楼阁之有室外梯也,其建筑亦云巧矣。闽人谓是名虎头蜂,冬则蛰居窠中,窠偶破碎,即死。

  吴秀裔宅后蜂窠

  康熙时,上海吴秀裔宅后,有大蜂窠,如大灯笼,外边作月白色,内有叶,如蜜蜂所构。惟蜜蜂窠逐片横挂,此仅有底下一窍,大如碗口,内叶层层即悬其上。

  马蜂

  青海有马蜂,似蜜蜂而大,两翅之长可及尾,螫牛马见血。

  细腰蜂

  细腰蜂,触角短而弯曲,体色多黑,腹柄细长,雌之尾端有毒针,飞走皆绝迅。常于堤岸及树枝草茎上筑小球状或寸许小泥管之巢,藏螟蛉、ta等于中,以哺其幼虫,故有益于农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