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言化俗,以醇和感天,今所著切切用诛罚政术,盖全未识庚桑子者,其称危代以文章取士,剪巧绮滥益至,正指唐事。又补贼广引俟赦,率是狱案文书。又一乡一县一州,被青紫章服,皆近制。既为唐人短浅者之书,不烦子厚掊击也。惟《农道》一书可读,自合孤行。
  陈氏曰:首篇所载,一庄子《庚桑楚》同。亢仓者,庚桑声之变也。《崇文总目》凡九篇。
  【黄氏日抄】
  《亢仓子》:亢仓子,名楚,说本《老子》,文类《庄子》,亦有近理者,如曰:“所谓国郁者,主德不下宣,人欲不上达也。”如曰:“士有天下人爱之者,有其主独爱之者;用天下人爱者则天下安,用主独爱者则天下危。”如曰:“理人者先务眨人赵蚱恕}б襞。此其近理者也。亦有背理者,如曰:“大乱之本,祖乎尧舜。”如曰:“蜕地之谓水,蜕水之谓气,蜕气之谓虚,蜕虚之谓道。如曰:“安知天下之正污洁。”此其背理者也。至其妄自标榜以欺世,则谓灵王使祭公致篚帛,有禳水旱之问,谓熊圉拜为亚尹,尝微服而逃,则有不能自掩其欺者矣。盖其书称自乡而县,县而州,此后世之区画也;称被以青紫章服,此后世之品式也;称吾无谁私兮,羌忽不知其读,此仿后世之楚词;而字多用古文,又欲以自盖共今文而益彰者也,曾谓周灵楚国之世而有此哉!其书有云噫气谷神,以谷为似,与老子所称谷神不同。柳文《辩亢仓子》,谓《亢桑子》取庄周语而益之,其为空言尤也。录书无《亢仓子》。
  【胡氏致知编】
  亢仓子居羽山,书五卷,相传周庚桑楚所撰,何粲为之注,名《洞灵真经》。
  【宋吕南公灌园先生集】
  《读亢仓子》:治平四年,余见此书于今集贤邓校理家,怪其诣致不伦,不及文、庄、列、老远甚,其辞又最鄙陋,令人懒读,常疑有好事者诡冒为之。然儒之长老不助余疑,每用不怿。后二年,在淮南,始见《唐史新书》,乃知开元时王士源者造此。又四年,于汴京见李肇《国史补》,其说与《新书》同,盖《新书》据肇所记而言之耳。因自惬快,以所疑之不妄致也。益知心之可以师。嗟夫!在我者之有以照彼,发在乎占文按迹,然后进哉?世固有喜以浅托高人,其功用短长,虽不能使智者兼惑,亦其谬意期成,于世耳。闻羌儿与越人斗者,越人乘象,羌儿患其难攀,即刻木为狻猊首而绘之,又效其皮而蒙以前驱,象猝遭而惊也。为之奔败,盖畏狻猊者象也,非越人;而象之所为奔败者,惊于伪而非惊于实者也。彼羌儿何所出威?今夫以浅托高人,何以异此。往时王肃出《孔子家语》,近世丘解《论语》而题以韩退之,两人之见,皆济缪以劳,而通为羌儿之罪人。呜呼!岂以为有益而为之欤!尼士源、肃、,异世而同欲者,予又焉知学士之又无是此者欤?柳先生尝论亢渠不宜传解,而不虑为唐人诈造,其辩盖犹未尽,余方自怜不惑之早,故为之忠,以佐柳于尽焉。
  【国朝宋濂文粹】
  《亢仓子》五卷:凡九篇,相传周庚桑楚撰,予初苦求之不得,及得之,终夜疾读,读毕叹曰:是伪书也。剿老庄、文、列,及诸家言而成之也。其言曰:危代以文章取士,则剪巧绮纟监益至,而正雅絮实益藏。夫文章取士,近代之制,战国之时无有也。其中又以人易民,以代易世,世民太宗讳也,伪之者其唐士乎?予犹存疑而未决也。后读他书,果谓天宝初唐号《亢桑子》为《洞灵真经》,求之不获,襄阳处士王士元采诸子文义类者撰而献之,其说颇与予所见合。复取读之,益见其言词不类,因弃去不复省。《农道》一篇虽可读,古农家书具有之,或者谓可孤行,吾亦不知其为何说也。
  【元吴莱渊颖集】
  《亢仓子》:不仁为人害,仁反愁我身,母为小尧舜,有愧猖狂民。
  文子
  【仙传】
  姓辛,名钅开,一名计然,葵丘濮上人,乃晋公子也。师事老子,尝请问于老君曰:何谓道德仁义礼?老君曰:无为无形,内以修身,外以治人,功成事立,与天为邻,道也;畜之养之,遂之长之,兼利无择,与天地合,德也;于大不矜,于小不偷,兼爱无私,久而不衰,仁也;为上即辅弱,为下即守节,达不肆意,穷不易操,一度顺理,不私枉挠,义也;为上恭严,为下卑逊,退谦守柔,为天下雌。立于不敢,设于不能,礼也。故修道则下归服,修德则下从令,修仁则下不争,修义则下平正,修礼则下尊敬。五者皆修,则家国安定,此圣人之所以御万物也。无道则下叛,无德则下怨,无仁则下争,无义则下暴,无礼则下乱。五者不立,而不危亡者,未之有也。文子复问曰:治国之本何如?老君曰:未尝闻身治而国乱者也。夫静以修身,俭以养生,则下不扰而人不怨。是以天覆以道,地载以德,四时不失序,风雨不为虐,日月清明,五星合度矣。故为治之本在于安人,安人之本在于足用,足用之本在于勿夺,勿夺之本在于节用,节用之本在于省事,省事之本在于无为。夫无为者,非谓引之不来,推之不去,迫之不应,感之不动,坚滞而不流,卷握而不散也。谓其私志不入公道,嗜欲不枉正术,循理而举事,因时而立功,任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