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非辟阙。既知尊称南丰无已,而不知二公之先后。又云病起闻鸡唱,寝不寐,书付埙堪。余曰:幸付埙堪,若以示识者,则横笔作微声,如公所云矣。
  【周孚蠹斋铅刀编】
  《题后山集后,次可正平韵》嶷嶷陈夫子,高名天壤间。读书能妙断,行已有深闲。句法窥唐杜,文章规汉班。九原埋玉树,遗简仰高山。
  可正平诗甚美元多恶,嗟公堕此间。真为四君次,可厌七年闲。汴泗空千载,晁叔用何斯举仅一班。凄凉大阳履,埋没若何山。
  济南集
  【文献通考】
  《济南集序》二十卷。
  陈氏曰:乡贡进士华山李荐方叔撰。又号《月岩集》。东坡知贡举,得试卷,以为方叔也,置之首选。已而不然。赋诗有“平生谩说古战场,过眼还迷日五色”之句,后竟不第。
  【李方叔济南月岩集】
  《宋李之仪序》:吾宗方叔,初未相识,得其文于东坡老人之座。读之,如泛长江,溯秋月,直欲拿云上汉,不知其千万里之远也。为之愕眙久之而不能释目。东坡笑相谓曰:“子何谛观之不舍耶?斯文足以使人如是。谢安蹈海,至于风涛荡而不知返,徐问舟人曰,去将何之?子岂涉是境界以追谢公乎?”又曰:“吾尝评斯文如大川湍注,昼夜不息,不至于海不止。”余曰:“不腆所得亦几然。”东坡曰:“闻之欧阳文忠公曰,文章如金玉,固有定价,不能异人之目也。”已而曰:“或者患其多,子颇觉乎?”余曰:“觉则殆矣。惟其不觉其殆,所以为斯文也。”比从其游,稍吃,至于论事,则不穷,而语亦不甚才。信乎其呐于言而富于文也!从容既久,赋目所更体制,不得而一,乃杂举而争长随定,若不出一人之手。伟丽璀璨,无异入秦府库,千奇万骑,目为之眩瞀而不能已。又若泛剡溪,交流竞秀,几应接不暇。退之谓人皆劫劫,我独有馀者,渠不谅哉!间与之即席分韵,余方点笔据纸,则已烂然满幅,倾坐赏叹,为不可及矣!未论其工,其敏妙绝伦,殆天赋也。方天下承平,讲明六艺,招来一时人物,宜得过秦罢裰檠轮议论,上林广成之赋颂,以绘藻形容,铺张扬厉,为一代之所华焕。昔王舻币蔷咧诩之际,五吏分授册词,灿然皆给。刘敞下直且就马,命遽出,乃倚马却座,一挥九制,此皆方叔之任也。不幸不及禄以卒。天下知为文者,莫不惜之。柳子厚谪死穷荒,独退之祭之以文曰:“子之文章而不用世,乃令吾徒掌帝之制。”呜呼,后之视今,犹今之视昔也!当有读其文,或至掩卷流涕,重叹前人一何幸,而退之之言为不妄发也!方叔没后八年,其子颖秀川集其文为若干卷,号《月岩》,以书抵余,曰:愿有以序之。余得方叔之文多矣,集之成,则恨未见也。姑道畴昔之所欣慕与夫闻之先生长者之言以报之。秀川卓特英发,甚似其先人。盖其未已也。政和六年八月十一日,赵郡李之仪序。《周紫芝书》:《月岩集》,太华逸民之所作。而太华逸民,则李麈方叔之自号也。端叔序其文,谓东坡尝言:吾评斯文,如大川东注,昼夜不息,不至于海不止也。今诵其诗,读其文,然后知此老之言为有旨焉。然而自非豪迈英杰之气,过人十倍,则其发为文词,何以若是其痛快耶!绍兴壬申春,滑台刘德秀借本于妙香寮,乃书以还之。
  【密斋笔记】
  李方叔,号济南先生,《月岩集》,晁无咎,号济北先生《鸡肋集》,蜀中有极小字本,又有中字本,奕恭所藏者小字本。余尝云,早起睡小寝,极有味。作文必先读古文,令口吻熟。奕恭曰:二事暗合东坡。今阅《月岩集》,信然。余经史之外,复列欧苏黄陈秦张晁李八集于座右,朝夕属餍焉。
  李文叔集
  【文献通考】
  《李文叔集序》:四十五卷。
  后村刘氏曰:李格非,字文叔,济南人,诗文四十五卷。文高雅条鬯,有义味,在晁秦之上。诗稍不逮。元佑末,为博士,绍圣始为礼部郎。有挽蔡相确诗云:“邴吉勋劳犹未报,卫公精爽仅能归。”岂蔡尝荐引之乎?挽鲁直五言八句,首云:“鲁直今已矣,平生作小诗。”下六句亦无褒辞。文叔与苏门诸人尤厚。其没也,文潜志其墓,独于山谷在日,以诗往还,而些词如此,良不可晓。其过临淄绝句云:“击鼓吹竽七百年,临淄城阙尚依然。如今只有耕耘者,曾得当时九府钱。”试院五言云:“斗暄成小疾,亦足败吾勤。定是朱衣吏,秉时欲舞文。”亦佳作。文叔,李易安父也。文潜志言:“长女能诗,嫁赵明诚。”又曰:“李文叔笔势略与淇水相颉颃。”
  鲍吏部集
  【宋汪藻浮溪集】
  《鲍吏部集序》:括苍鲍钦止既卒若干年,其子延祖始裒钦止之诗文,为小集若干卷。属藻序。藻为之言曰:古之作者,无意于文也,理至而文则随之。如印印泥,如风行冰上,纵横错综,粲然而成者。夫岂待绳削而后合哉?六经之书,皆是物也。逮左氏传春秋,屈原作离骚,始以文章自为一家,而稍与经分。汉公孙弘、董仲舒、萧望之、匡衡,以经术显者也;司马迁、相如、枚乘、王褒,以文章著者也。当是时,已不能合而为一,况陵夷至于后世,流别而为六七,靡靡然入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