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玉曰,热不可忍,乞冷饮。嗣伯以水与之,一饮一斗,病遂差。《史记》
  人渐缩小。
  世有奇疾者。吕缙叔以制诰知颖州,忽得疾,但缩小,临终仅如小儿。古人不曾有此疾,终无人识。
  视直如曲。
  有一人家妾,视直物如曲弓弦,界尺之类,视之皆如钩。医僧奉真亲见之。《二说笔谈》
  寒热注病。
  又有妇人长病经年,世谓之寒热注病。冬月中,华佗令坐石槽中。平旦,用冷水汲灌,云当满百。始七十灌,冷战欲死。佗令满数。至八十灌,热气乃蒸出,嚣嚣然高二三尺。满百灌,佗乃使燃火温床,厚覆衣。良久,汗洽出,着粉燥便愈。
  刳腹视脾。
  又有人病,腹中攻痛十余日,须发堕落,华佗曰,是脾半腐,可刳腹治之。使饮药令卧,破腹,就视脾,果半腐坏。以刀断之,割去恶肉,以膏傅之即差。魏太祖闻而异之,召佗常在左右。太祖苦头风,每作心乱目眩。佗针鬲,随手而愈。《三说史记》
  蒸之得汗。
  《晋书曰》,张苗雅好医术,善消息诊处。陈禀丘得病,连服药发汗,汗不出。众医云,发汗不出者死。自思可蒸之,如中风法,温气于外迎之,必得汗也。复以问。苗云,鲁有人疲拯汗出。卧簟中,冷得病苦增寒,诸医与散。四日凡八过发汗,汗不出。苗乃烧地,布桃叶于上蒸之,即得大汗。便于被下传粉,身极燥乃起,即愈。禀丘如其言,果差。视胎已死。《魏志》曰,甘陵相夫人有娠,腹痛不安。方得六月,佗视脉曰,胎已死矣。使人手摸,知所在。在右则女,在左则男。人云在左,于是为汤下之,果下男形,则愈。
  死枕愈病。
  《齐书》曰,徐嗣伯,常有人伛患滞冷,积年不差。嗣伯为诊之曰,尸注也。当得死人枕,煮服之乃愈。于是往古冢中取枕,枕已一边腐阙,服之即差。后秣陵人张景,年十五,腹胀面黄,众医不能疗。以问嗣伯,此石蛔尔,极难疗。当得死人枕,煮服之。依语煮枕,以汤投之,得大利,并蛔虫头坚如石者五升,病即差。
  后沈僧翼患眼痛,又多见鬼物,以问嗣伯。嗣伯曰,邪气入肝,可觅死人枕煮服之。服竟,可埋枕于故处。如其言,又愈。
  王晏问之曰,三病不同,而皆用死人枕而俱差,何也?答曰,尸注者,鬼气,伏而未起,故令人沉滞,得死人枕促之。鬼气飞越,不得复附体,故尸注可差。石蛔者,久蛔也,医疗既癖,蛔虫转坚。世间药不能遣,所以须鬼物驱之,然后可散,故令煮死人枕也。夫邪气入肝,故使眼痛而见魍魁,应须邪物以钩之,故用死人枕也,气因枕去,故复埋于冢间也。《太平御览》
  病悲思。
  州监军病悲思,郝允告其子曰,法当甚悸即愈。时通守李宋卿御吏严甚,监军内所惮也。允与其子请于宋卿,一造问责其过失。监军皇怖,汗出,疾乃已。《邵氏闻见录》
  谷独气。
  殿中丞姚程,腰脊痛,不可俯仰。郝曰,谷独气也。当食发怒,四肢受病,传为大小络中,痛而无伤。法不当用药,以药攻之,则益痛。须一年能偃仰,二年能坐,三年则愈矣。后三年果愈。
  同上儿生肾缩。
  思村王氏之子生七日,两肾缩一。医云,硫黄茱萸研大蒜涂其股,仍以草蛇床子熏之,逐愈。盖初生受寒气而然也。《琐碎录》
  饮水得疾。
  有黄门奉使交广回,周顾谓曰,此人腹中有蛟龙。上惊问黄门曰,卿有疾否?曰,臣驰马大庾岭,时当大热,困且渴,遂饮水,觉腹中坚痞如石。周遂以消石及雄黄煮服之,立吐一物,长数寸,大如指,视之鳞甲具。投之水中,俄顷长数尺。复以苦酒沃之如故,以器覆之,明目已生一龙矣。上甚讶之。《明皇杂录》
  误吞金钅责。
  张成忠,汉上人,有女七八岁,因将母金钅责子一只剔齿,含在口中,不觉咽下胸膈,疼不可忍,忧惶无措。忽银匠来见,某有药可疗。归取药至,米饮抄三钱令服,来早大便取下,后问之,乃羊胫炭一物为末尔。《名医录》。羊胫炭,亦治误吞钱妙。
  李生虱瘤。
  浮梁李生,得背痒疾,隐起如覆盂,无所痛苦,唯奇痒不可忍。饮食日以削,无能识其为何病。医者秦德立见之曰,此虱瘤也,吾能治之,取药服其上,又涂一绵带,绕其围。经夕瘤破,出虱斗许,皆蠢蠕能行动。即日体轻,但一小窍,如箸端不合。时时虱涌出,不胜计,竟死。予记唐小说,载贾魏公镇滑台日,州民病此。魏公云,世间无药可疗,唯千年木梳烧灰,及黄龙浴水,乃能治尔。正与此同。
  针瘤巨虱。
  临川有人瘤生颊间,痒不可忍。每以大烘炙则差止,已而复然,极以患苦。医者告之曰,此真虱瘤也,当剖而出之。取油围顶上,然后施砭。瘤才破,小虱涌出无数。最后一白一黑,两大虱,皆如豆壳。中空空无血,与颊了不相干,略无瘢痕,但瘤所障处,止白尔。丁志。
  犬齿瘤得针。
  处士蒯亮言其所知,额角患瘤,医为剖之。得一黑石棋子。巨斧击之,终不伤缺。复有足胫生瘤者,因至亲家,为犬所齿乍,正啮其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