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舍人崔嘏坐草李德裕制,不尽言其罪,已丑贬瑞州剌史。唐懿宗咸通十一年,翰林学士承旨郑畋草刘瞻罢相制辞曰:安数亩之居,仍非已有。却四方之赂,惟畏人知。路岩谓畋曰:“侍郎乃表荐刘相也。”坐贬梧州刺史。
  【唐语林】
  韩十八初贬之制席十八,舍人为之词曰:早登科第,亦有声名。席以无令,子弟岂有病阴毒伤寒而与不洁吃耶?”韩曰:“席十八契大迟人。”问曰:“何也?”曰:“出语不是。”当盖忿其责词云,亦有声名耳。
  【太平广记】
  苏廷聪悟过人,日诵数千言。虽记览如神,而父环训励严至。常令衣青布襦伏于床下,出其胫受。楚及壮而文学该博冠于一时,性疏俊嗜酒。及玄宗既平内难将欲草制书,甚难其人,顾谓环曰:“谁可为诏试为思之?”环曰:“臣不知其他。臣男廷甚敏捷可备指使,然嗜酒,幸免沾醉,足以了其事。”玄宗遽命召来,至时宿酲未解,粗备拜舞尚醉呕殿下,命中人扶卧于御前。玄宗亲为举衾以覆之,既醒,授简笔立成,才藻纵横,词理典瞻。玄宗大喜抚其背曰:“知子莫若父。有如此邪?”由是器重,已注意于大用矣。
  【儒学警悟】
  《明皇杂录》:上相苏廷命当直中书舍人萧蒿草制,嫌其不工,因诡谓曰:“国之环,廷其父名也。撤帐中屏风,赐嵩坐,使就改定。久之乃成,仍不精密。志曰:“萧嵩虚有其表耳。”又尝欲相张齐丘,夜问直宿为谁,知其为中书侍郎韦沆,即召入寝殿谓曰:“朕欲命相,记其人而忘其名,今为侯伯。”沆曰:“岂张齐丘耶?”即命草诏,仍令宫人持独,沆跪御榻前,援毫而成。又《唐会要》:则天尝引中书舍人陆余庆入,令草诏。除庆回,惑至晚,意不能裁一词。按此三事,皆于榻前受旨,盖此时代言未归。北门所召者,中书舍人,中书侍郎也。其后唐末一事,宪宗时李吉甫除中书侍郎平章事,与裴相同直草吉父制。吉甫草武元衡制,垂帘挥翰,两不相知。书制之后,乃相庆贺礼绝之。敬生于座上,则又在院中,岂唐初时亟对御草,定不以归院乎?又文彦博对仁宗曰:“唐给事中袁高不草庐杞制,近富弼亦封还词头。”上乃改命舍人草制。
  【乐史广卓异记】
  按五代《晋书》:范质为翰林学士,时戎王将图南冠。少帝征外诸侯用兵,因是观其进退,以去留之。八月一日,有制命一十五将,以北京留守刘充为行营都统等。是夜质直金门,帝以制多,令召别学士共草。公奏曰:“今或夜开禁门必恐漏泄机密。臣之罪也。不若臣独草,迟明已封进讫,付外丞相于暗中览制咸异之曰:“昔草五王制者,传作美谈。今范公独草十五将麻制,真大手笔也”。质周太祖朝拜相。
  【容斋四笔】
  宰相拜罢,恩典重轻词臣受旨者,得以高下其手。李文正公,太平兴国八年以工部尚书为集贤史馆相。端拱元年,为布衣翟马周所讼。太宗召学士贾黄中草制,罢为右仆射,令诏书切责黄中。言仆射百疗师长,今自工部尚书拜,乃为殊迁。非黜责之义。若以均劳逸为辞斯,为得体。上然之其词,云端揆崇资非贤,不授素高问望久展,谟献谦和,秉君子之风。纯懿擅吉人之美,辍从三事总彼六卿用资镇俗之清规式,表尊贤之茂典。其美如此。淳化二年,复归旧厅。四年又罢优,加左仆射。学士张洎言近者霖霪百余日,职在燮和阴阳不能决意,引退仆射之重,右减于左位。望不侔因而授之,何以示劝。上批洎奏尾止,令罢守本官。洎遂草制峻诋脑词云:燮和阴阳辅于天地,此宰相之任也。苟或依违在位,启沃无闻,虽居廊庙之崇,莫著弥纶之效。宜敷明旨用罢鼎,司自处机,衡曾无规画拥化源而滋。久孤物望以何深,俾长中台尚为优渥,可依前尚书右仆射罢知政事。历考前后制,麻只言可某官,其云:罢知政事者,自创增之也。《国史传》云:厚善之自,及罢,自草制乃如此。绍兴二十九年,沈该罢制学士。周麟之于结句后添入,可罢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盖用此云。
  【江南余载】
  尝论李丞相以老而为愈驳,每下朝使童子诵诗以宾戏之。张洎与钱若水俱直。太宗认开滋福殿,召二人使草制词。加左仆射班,宜有优美之辞。洎辄前数唐以来十余名相皆有德望,镇服天下,故自右加左,今以此待,非公议所允。若水欲进解之,洎当帝前以笏排。若水曰:“陛下熟知矣。”明日洎进制,草有云:黄枢重地难委于具臣,苍昊景灵惧于大谴。太宗竟从:洎意,止右仆射归班。
  【江少虞类苑】
  景德初,北戎请盟,欲撰答书。久亡体制,时赵文定安仁为学士,独记太祖朝书礼规式,诏撰之及修请盟好之制,深体轻重朝论美之。或禁直垂帘人静之际,则有中使忽降,持御诗,宣令属和,则必寻拜谢状。后信宿方和进,如声韵奇险,难以赓载者,必拜章沥恳。阵述寡和之意,优诏多免焉。每锡赐谢恩奏状,必当直学士草,或郊礼行庆,制命填委,必聚厅以分草之。其余书诏辞祝,顷刻之间,虽缤纷而至,必独当。或数直有不草一词者,自可探金贝士往诰研穷理体,以备顾问焉。
  【赵善自警编】
  真宗既疾甚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