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起。公方听事公堂J视室中。有书柜数十。其一□~甚严。问之。左右曰。公常手自启闭。人不得与意必道家方术之言。亟使取火焚之。执事者争弗得公适至。问状。J即告之曰。吾先为公去一大病矣。公初亦色微变若不乐者。已而意定即不问。自是豁然遂有得。J曰。此非我能为公。当归之吾师。乃以书偈通圆照。故世言公得法大本也。薨之夕。有大星殒于寝。洛人皆见之。
富文忠公深达性理。熙宁中。吴处厚官洛下。公时为亳守。遗吴书。托为访荷泽诸禅师影像处厚因以偈戏之云。是身如泡幻。尽非真实相。□兹纸上影。妄外更生妄。到岸不须船。无风休起浪。惟当清静观。妙法了无象。公答偈曰。执相诚非。破相亦妄。不执不破。是名实相。既又以手笔贶之曰。承此偈见警。美则美矣。理则未然所谓无可无不可者。画亦得不画亦得。就其中观像者为不得。不观像者所得如何。禅在甚么处似不以有无为碍者近乎通也。思之思之。宁前未有谈禅者。自富郑公得法于圆照大本。于是一时幡然慕向人人喜言名理。惟司马温公范蜀公以为不然既久二公亦自偶入其说。而温公尤信。蜀公遂以为讥。温公曰。吾岂谓天下无禅但吾儒所闻。有不必弃我而从其书耳。此亦几所谓实与而文不与者。后因蜀公不纳。乃以书戏之曰。贱子悟已久。景仁今尚迷又云到岸何须筏。挥锄不用金。浮云任来往。明月在天心。此理极致。本无差别温公悟理已到至处。乃能知其不异。
张文定公方平奉。佛甚谨。杜祁公衍。独不信佛法。每对客嘲笑有一医姓朱出入二公之门。尝欲方便劝导祁公。久而未获。一日公病召朱。朱以读楞严未了。不即往既至。公怒曰。楞严何等书而读之。朱出袖中首轴呈之。公览竟索余轴不觉遽尽十卷。乃绝叹以为奇书。因与朱同谒文定。责其不早以告。文定曰。譬如失物。既已得之。不必诘其得之之晚。公自此即若有得。大加崇信。
大觉琏禅师。皇佑二年十二月十九日。仁宗皇帝诏至后苑斋于化成殿斋毕。传宣效南方禅林仪范。开堂演法。又宣左衙副僧录慈云大师清满启白。满谢恩毕。倡曰帝苑春回皇家会启。万乘既临于舜殿。两阶获奉于尧眉爰当和煦之辰。正是□扬之日。宜谈祖道上副宸衷。谨白。琏遂升座问答罢乃曰。古佛堂中。曾无异说流通句内。诚有多谈。得之者妙用无亏。失之者触途成滞。所以溪山云月处处同风。水鸟树林。头头显道。若向迦也门下直得尧风荡荡。舜日高明野老讴歌渔人鼓舞。当此之时。纯乐无为之化。焉知有恁么事。皇情大悦
庆历中。上大夫多修佛学。往往作偈颂以发明禅理。司马温公为解禅偈六篇。云文中子以佛为西方圣人。信如文中子之言。则佛之心可知矣今之言禅者好为隐语以相迷。大言以相胜。使学之者伥伥然益入于迷妄。故予广文中子之言而解之。作解禅偈六首。若其果然。虽中国可行何必西方。若其不然。则非子之所知也偈曰忿怒如烈火。利欲如锋。终朝长戚戚是名阿鼻狱颜回甘陋巷。孟轲安自然。富贵如浮云。是名极乐国。孝悌通神明忠信行蛮貊。积□来百祥。是名作因果。仁人之安宅。义人之正路。行之诚且久。是名不坏身。道德修一身功德被万物为贤为大圣。是名菩萨佛。言为百世师行为天下法。久久不可R。是名光明藏。当时称其精理。
司马君实尝言吕晦叔之信佛近夫佞。欧阳永叔之不信近夫躁。皆不须如此。信与不信。u有形□便不是。或问范景仁何以不信佛。景仁曰。尔必待我合掌膜拜。然后为信耶。
杨次公留心释典。尝上殿。神宗问佛法。杨□不详答直云佛法实亦有助吾教。既归。人言圣主难遇。次公平日所学如此今乃唯唯何也。杨曰。朝廷端□明辩。吾惧度作导师。
晏景初尚书。请僧住院。僧辞以穷陋不可为。景初曰高才固易耳。僧曰。巧妇安能作无面汤饼乎。景初曰。有面则拙妇亦办矣。僧惭而退。 【 晏敦复字景初丞相殊之曾孙】
王荆公尝问张文定孔子去世百年。生孟子亚圣自后绝无人何也。文定言岂无。只有过孔子上者。公问是谁文定言江南马大师。汾阳无业禅师。雪□岩头丹霞云门是也。儒门淡薄。收拾不住。皆归释氏耳荆公欣然叹服
王荆公在修撰经义局。因见举灯。言佛书有日月灯光明佛。灯光岂足以配日月吕惠卿曰。日煜乎昼月煜乎夜灯煜乎日月所不及其用无差别也。公大以为然
孛木鲁子公。在翰林时。进讲罢。上问曰三教何者为贵。对曰。释如黄金。道如白璧。儒如五谷。上曰若然则儒贱耶。对曰。黄金白璧。无亦何妨。五谷于世岂可一日阙哉之大说。
□王丁太夫人忧读经蒋山与元禅师游。问祖师意旨元不答王益。叩之。元曰。公般若有障三存近道之质一。更一两生来恐纯熟。王曰。愿闻其说。元曰。公受气刚大。世缘深。以刚大气遭世□深必以身在天下之重。怀经济之志。用舍不能必。则心未平。以未平之心经世何时能一念万年哉又多恐而学问尚理。于道为所知禺此其三也。特视名利如脱发甘淡薄如头陀。此为近道。且当以教乘滋茂之可也。王再拜受教。
冯当世晚年好佛。知并州日。以书寄王平甫曰。并州歌舞妙丽闭目不窥。日以谈禅为上平甫答曰。若如所论未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