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人。嗜蟹尝求补郡。人问其所欲。昆曰但得有螃蟹无通判处则可。此语风味俱晋人。东坡云。欲问君王乞符竹。但忧无蟹有监州。即用其□
昔有点者。滑惰以玩世。曰。彭祖八百岁而死。其妇哭之恸。其邻里共解之曰。人生八十不可得。而翁八百矣。尚何尤。妇对曰。汝□自不谕尔。八百死矣。九百犹在也。世以痴为九百。谓其精神不足也。又曰。令新视事。而不习吏道。召胥魁具道笞十至五十及折杖数。令遽止之曰。我解矣。笞六十为杖十四耶。魁笑曰五十尚可。六十犹痴耶。长公取为偶对曰。九百不死六十犹痴。
李觏字泰伯。Y江人。贤而有文章苏子瞻诸公极推重之素。不喜佛。不喜孟子好饮酒。一日有达官送酒数斗。泰伯家酿亦熟。然性介僻不与人□还。一士人知其富有酒无计得饮。乃作诗数首□孟子。其一云完□捐阶未可知。孟轲深信亦还痴丈人尚自为天子女婿如何弟杀之。又云。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必纷纷说魏齐。李见诗。大喜。留连数日。所与谈。莫非骂孟子也。无何酒尽。乃辞去既而又有寄酒者。士人再□作仁义正谕三篇。大率皆诋释氏李览之笑曰。公文采甚□。但前次被公吃了酒。后极索寞。今次不敢相□。□此酒以自遣怀。闻者莫不绝倒。
梁太祖受禅。姚□受翰林学士。上问及裴延裕行止。曰。颇知其人。文思甚捷。□曰。向在翰林。号为下水船太祖应声。曰。卿便是上水船议者以□为急湍滩头上水船黄鲁直诗曰。花气熏人欲破禅心情其实过中年。春来诗思何所似。八节滩头上水船。山谷点化前人语。而其妙如此。诗中三昧手也。
东坡在惠州。天下传其已死。后七年北归。时章丞相方贬雷州东坡见南昌太守叶祖洽。叶问曰。世传端明已归道山。今尚尔游戏人间耶。坡曰。途中见章子厚乃回返耳。
王圣涂辟之云。苏子瞻文章议论独出当世。风格高迈书画亦精绝。有得其真迹者重于珠玉。而遇人温厚。有片□。即与之倾尽城府论辨酬唱间以谈谑谪居黄州日。有陈处士□纸笔求书。会客方鼓琴。遂书曰。或对一贵人弹琴者。天阴声不发贵人怪之曰。岂弦慢耶。对曰。弦也不慢。其清谈□谑类如此
东坡在黄州。陈季常V在岐亭。时相□来。季常喜谈养生。自谓吐纳有所得。后季常因病。公以书戏之曰。公养生之效有成绩。今又一病弥月虽使□陶听之。未易平反。公之养生。正如小子之圆觉可谓害□法师鹦鹉禅五通气球黄门妾也。前□相与。可谓善谑也。
苏子由在政府。子瞻为翰苑。有一故人。与子由兄弟有旧者。来千子由求差遣。久而未遂。一日来见子瞻。且曰。某有望内翰以一言为助。公徐曰旧闻有人贫甚。无以为生。乃谋伐冢遂破一墓。见一人裸而坐曰。尔不闻汉世杨王孙乎裸□以矫世。无物以济汝也。复凿一冢。用力弥艰既入见一王者。曰我汉文帝也。遗制圹中无纳金玉器皆陶□。何以济汝。复见有二冢相连。乃穿其在左者。久之方透。见一人曰。我伯夷也。瘠羸面有饥色饿于首阳之下。无以应汝之求。其人叹曰。用力之勤无所获。不若更穿西□或冀有得也。瘠羸者谓曰。劝汝别谋于他所。汝视我形骸如此。舍弟叔齐。岂能为人也。故人大笑而去。
元佑初。用治平故事。命大臣荐士试馆职多一时名士。在馆者率论。资考次迁。未有越次进用者。皆有滞留之叹。张文潜晁无咎俱在其间。一日二人阅朝报。见苏子由自中书舍人除户部侍郎。无咎意以为平缓。曰。子由此除不离核谓如果之黏核者文潜遽曰岂不胜汝枝头干乎。闻者皆大笑。东北有果如李。每熟不及摘。辄便稿士人因取藏之谓枝头干。故云。
元佑中。一官有□于中表者。已涉溱洧之嫌。及夜深女家索□妆诗。傧者张仲素朗吟曰舜耕余草木。禹凿旧山川。坐有李程者应声笑曰。禹舜之事。吾知之矣。
郎中曹琰。滑稽便捷。尝有僧以诗投献。阅其首篇登润州甘露阁曰。下观洋子小。琰曰。何不道卑吠狗儿肥。次阅一篇送僧云。猿啼旅思凄。琰曰。何不道犬吠张三嫂。座中无不大笑。
洪舜俞为考功郎。应诏言事。论台谏失职。词甚剀切。内有其相率勇□而不顾者。惟恭请圣驾□H景灵宫而已句。遂为台官所劾。谓o见宗庙。重事也。而舜俞乃云。而已有轻宗庙之意因被落三官。舜俞自为诗云。不得之乎成一事。□因而已夫三官。
【 艺祖幸朱雀门。指门额问赵普。何不止书朱雀门。乃□之字。普曰。语助语。蔡祖曰。之乎者也助得甚事。洪语本此】
刘□学有俊才。然滑稽喜谑玩屡以犯人。熙宁中为开封府试官出临以教思无穷论举人上请曰。此卦大象如何。刘曰。要见大象。当诣南御苑也。又有请曰。至于八月有□何也。答曰。九月固有□矣。□南苑豢驯象。而ヌ之出。常在八月九月之间也。马默为台官弹奏轻薄不当置在文馆。闻而叹曰。既为马默岂合驴鸣吕嘉问提举市易务。三司使曾布劾其违法。王荆公惑党人之说。反以为罪。曾既隔下朝请。而嘉问治事如故。闻而叹曰。岂意曾子避席。望之俨然乎。望之。嘉问字也。
王彦和汾口吃。刘尝嘲之曰。恐是昌家。又疑非类。不见雄名。唯闻艾气。□以周昌韩非杨雄邓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