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遇尽未及益即啮其指至流血不觉。世传公初生。家人见有□入其产室。有顷公生。故小字□郎。
荆公在蒋山时。以近制示苏子瞻。中有骚语云。积李兮缟夜。崇桃兮炫昼。子瞻曰。自屈宋没后。无复离骚句法。乃今见之。荆公曰。非子瞻见谀某自□亦如此。
刘贡甫旧与王荆公游甚□。每相过必终日荆公为□知政事。一日贡甫访之。值其方饭。使吏延入书室中。见有□草一幅在砚下。取视之。则论兵之文也。贡甫性强记。一过目□不忘既读复置故处。独念吾以庶僚谒执政。径入其便坐非是。因复趋出。侍于庑下荆公饭毕而出始复邀入。坐语久之。问贡甫近颇为文乎。贡甫曰。近作兵论一篇。草创未就。荆公问所论大概如何。则以所见□草为已意以对。荆公不悟其窥见已作也。默然良久。徐取研下□草裂之。□荆公平日论议。必欲出人意表。苟有能同之者。则以为流俗之见也。
国史云庆历以前学者尚文辞。多守章句注疏之学至刘原父为七经小传。始异诸儒之说。王荆公修经义□本于原父云英宗尝语及原父。韩魏公对以有文学欧阳文忠公曰。刘敞文章未甚佳。博学可称也
胡武平尝奉□撰温成皇后哀册。当时受旨以温成尝因禁卒窃发。捍□有功。而秉笔者不能文其实。公乃用西汉何罗触瑟冯媛当熊二事以状其意曰。在昔禁闱。谁何弛卫。触瑟方警。当熊已属。览者无不叹服。
【 胡宿字武平常州晋陵人。谥文恭】
孝宗受禅赦文云凡今发政施仁之日。皆得之问安视膳之余。天下诵之洪景严笔也。
孙甫字之翰。博学强记。尤□言唐事能详其君臣行事本末以推见当世治乱每为人说。如其身履其间。而听者晓然如目见故学者以为终岁读史。不如一日闻公论也所著唐史记七十五卷。论议闳瞻书未及成而卒诏取其书藏秘府司马温公书其后云。孙公昔着此书甚自重惜。常别缄其□于笥必盥手启之。谓家人曰万一有水火刀兵之急他财货尽弃之此笥不可失也每公私少间则增损改易。未尝去手其在江东为转运使出行部亦以自随过亭传休止。□取修之。会宣州有急变乘驿遽往。不暇挈以俱既行。其后金陵大火。延及转运廨舍弟子察亲□其笥避于沼中岛上。公在宣州闻之。亟还入问曰。唐书在乎。察对曰在。乃悦余无所问。自壮年至于白首乃成。亦未以示人。文潞公执政尝就公借之。公不与但录姚宋论以与之
温公修历代君臣事迹。辟范淳甫祖禹同编修。公在书局。分职唐史考其成败治乱得失之□撮其机要。论次成书。名曰唐鉴元佑中。客有见伊川先生者。几案无他书。唯印行唐鉴一部先生谓客曰。近方见此书自三代以后无此议论。崇宁中有见栾城先生于颍昌。先生曰老来不欲泛观他书。近日且看唐鉴
东坡云。子由作栖贤僧堂记读之便如在堂中。见水石阴森。草木胶葛也。仆当为书之刻石堂上。且欲与庐山结缘。予他日入山不为生客也。
昔有以诗投东坡者。朗诵之而请曰。此诗有分数否。坡曰。十分。其人大喜。坡徐曰三分诗。七分读耳。此虽一时戏语。然涪翁所谓南窗读书吾伊声。□读书者。其声正自可听耳。王沔字楚望。端拱初□大政。上每试举人。多令沔读试卷。沔素□读纵文格下者。能抑扬高下。迎其辞而读之。听者忘厌。凡经读者每在高选。举子凡纳卷者必祝之曰。得王楚望读之幸也。若然则□于读者不为无助焉。
苏子由尝云。予少作文。要使心如旋床。大事大圆成。小事小圆转。每句如珠圆。
徐师川俯。是山谷外甥。晚年欲自立名。客有称其源自山谷者。公读之不乐。答以小启曰。涪翁之妙天下。君其问诸水滨。斯道之大域中。我独知之濠上。
曾南N表中语有云。□陈太微。星纬咸若。昆仑渤省2ㄌ尾痪。陈履常甚爱之。尝曰此语信为□伟。
有谓曾子固南齐书序。是一部十七史序。不可不熟看。其要处云。所谓良史者。其明必足以周万事之理。道必足以适天下之用。智必足以通难知之意。文必足以发难显之情。然后其任可得而称也。昔者唐虞有神明之性。有微妙之德。使由之者不能知。知之者不能名。其言至约。其体至备而为之二典者。推而明之。所记者岂独其□。并与其深微之意而传之无不尽也。至于后世诸史。事□扰昧。虽有随世以就功名之君。相与合谋之臣。未有得赫然倾动天下之耳目。而一时偷夺悖理之人。亦幸而不暴着于世。岂非所托不得其人故耶。
曾子固初为太平州司户。时张伯玉作守。欧阳公与王荆公诸人咸荐之。伯玉殊不为礼。一日就厅作大排设召子固惟宾主二人。亦不交一谈。既而召子固于书室。谓曰人以公为曾夫子。必无所不学也。子固辞逊而退。一日请子固作六经阁记。子固为作终不可其意。乃谓子固曰。吾试为之。即令子固代书曰。六经阁者。诸子百家皆在焉。不书尊经也。伯玉字公连。范文正公客。子固年少有才名。私以不识字诋之。伯玉有所闻故揭示之如此
魏昌世衍从陈无已游最久。言无已平生恶人节书。以为苟能尽记不忘固□。不然。徒废日力而已。夜与诸生会宿。忽思一事必明烛翻阅。得之乃已。或以为可待旦者。无已曰不然。人情乐因循一放过则不复省矣。故其学甚□而精。尤好经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