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并南者如此。且言钱塘非帝王居。断牛头之山。天下无援兵。决西湖之水。满城皆鱼鳖。饮罢。宿同甫于斋中。同甫夜思稼轩□重寡言。醒必思其误。将杀我以灭口。遂盗其骏马而逃。月余致书稼轩。假十万缗以纾困。稼轩如数与之

 放诞 【 简傲附】
上帝可陪。卑田可侩。逢丧哀挽见石揖拜。礼岂我设。游方之外彼拘墟者。咄咄称怪。集放诞。
冯惟一吉。不持检操。雅好琵琶。曲尽其妙。教坊供奉号名手者亦莫能及。父道戒令弗习。吉性所好。亦不能改。道欲辱之。因家宴。令吉奏琵琶为寿。赐以束帛。吉置于肩。左抱琵琶。按膝再拜如伶官状。了无怍色。
冯惟一为太常。颇不得意。以杯酒自娱。每朝士宴集。虽不召亦常自至。酒酣即弹琵琶。弹罢赋诗。诗成起舞。时人爱其俊逸谓之三绝。
郭恕先放旷不羁。尤不与俗人伍。宋太宗闻其名。召赴阙。馆于内侍省窦神兴舍。恕先长髯而美。一日忽尽去之。神兴惊问其故。曰。聊以效颦。郭从义镇岐下。延置山馆。岐有富人子喜画。日给醇酒。待之甚厚。久乃以情言且致匹素郭为画小童持线车放风鸢。引线数丈满之。富人子大怒。遂与之绝。又尝时与小民贩夫入市肆饮食。曰。吾所与游。皆子类也
种明逸放至性嗜酒。尝种秫自酿。每曰。空山清寂。聊以养和。因号云溪醉侯。
吕文穆公未第时。薄游一县。胡大监旦方随其父宰是邑遇吕甚薄客有誉吕曰。吕君工于诗。宜少加礼。胡问诗之警句。客举一篇。其卒章云。挑尽寒灯梦不成。胡笑曰。乃是一渴睡汉尔。吕闻之甚恨而去。明年首中甲科。使人寄声语胡曰渴睡汉状元及第矣。胡答曰。待我明年第二人及第。输君一筹。既而次榜亦中首选。
李诚之师中为童子时。论其父纬之功于朝。久不报。自诣漏舍。以状白韩魏公。公曰。君果读书。自当取科名。不用纷纷论赏诚之云。先人功罪未辩。深恐先犬马填沟壑。无以见于地下。故忍痛自言。若欲求官。稍识字。第二人及第不难盖魏公于王尧臣榜第二人登科故也。魏公德量服一世。于诚之此语。终身不能平。
石曼卿磊落奇材。知名当世。气貌雄伟。饮酒过人。有刘□者。亦志义之士。常与曼卿为酒敌。闻京师沙行王氏。新开酒楼。遂往造焉。对饮终日。不交一言。王氏怪其所饮过多。非常人之量。稍献肴果。益取名酒奉之惟谨。二人饮n自若。□然不顾至夕。殊无酒色。相揖而去。明日。都下喧传有二仙来饮。久之乃知为刘石也。
石曼卿通判海州。刘□来访之。曼卿与剧饮。中夜酒欲竭。顾船中有醋斗余。乃倾入酒中并饮之。至明日。酒醋俱尽。每与客痛饮。露发跣足。着械而坐。谓之囚饮。饮于木杪。谓之巢饮。以□束之。引首出饮。复就束。谓之鳖饮。其狂纵大率如此。又夜不烧烛。谓之鬼饮。挽歌哭泣而饮。谓之了饮。饮一杯。复登树下再饮。谓之鹤饮。仁宗爱其才。尝对辅臣言。欲其戒饮摄生。闻之因不饮。遂成疾而卒。
石曼卿以馆职出判海州。官满日。载私盐两船至寿春。托知州王子野货之。时禁网□□。曼卿亦不为人所忌。市中公然卖学士盐。
石曼卿一日语僧秘演曰。馆俸清薄。恨不得痛饮。演曰。非久当引一酒主人奉谒。不数日。引一纳粟牛监簿来。以宫醪十石为贽。列酝于庭。演为传刺。曼卿□然延之。乃问中第何许。生曰。一别舍介繁台之侧。曼卿闲语演曰。繁台寺阁虚爽可爱。久不一登。其生曰学士与大师果欲登阁。当具酒□迎候。曼卿因许之。一日休沐。约演同登。演预戒生。生陈具阁下。器皿肴核。冠于都下。石演高歌L带。饮至落景。曼卿醉。喜曰。此游可纪。乃以盆渍墨濡巨笔题曰。石延年曼卿。同空门诗友老演登此。生拜叩曰。尘贱之人。幸获陪侍。乞挂一名。以光贱□。曼卿大醉。握笔□虑。目演扬声讽曰。大武生捧研。用事可也。演以为言。竟题曰。牛某捧研永叔后以诗戏曰。捧研得全牛
张丞相天觉。召自荆湖。适刘跛子与客饮市桥。闻车骑过甚都。起观之。跛子挽丞相衣。使且共饮。因作诗曰。迁容湖湘召赴京车蹄迎迓一何荣。争如与子市桥饮。且免人问宠辱惊。一时赏其俊爽。
刘跛子青州人。常拄一拐每岁必一至洛阳看花。馆范家园。春尽即还。为人谈剧有味。范家子弟多狎之。
曾子固性矜汰。多所傲忽。元丰中为中书舍人。尝白事都堂。时章子厚为门下侍郎。谓之曰。向见舍人贺明堂礼成表。真天下奇作。子固一无辞让。但复问曰。比班固典引如何。章不E。
米元章守涟水。地接灵壁。畜石甚富。一一品目。加以美名。入书室则终日不出。时杨次公为察使。知米好石废事。因往廉焉。至郡。正色言曰。朝廷以千里郡邑付公。汲汲公务。犹惧有阙。那得终日弄石。都不省录。尔后当录郡事。不然。按牍一上。悔亦何及米径前以手于左袖中取一石其状。嵌空玲珑。□峦洞穴皆具。色极清润。米举石宛转翻覆以示杨曰。如此石安得不爱。杨殊不顾。□纳之左袖。又出一石。□嶂层峦奇巧又胜。又纳之左袖。最后出一石。尽天划神镂之巧。又顾杨曰。如此石安得不爱。杨忽曰非独公爱我亦爱也。即就米手攫得之。径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