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约。尝以盘□遗之。守道谢曰。甘脆者亦某之愿。但常享之则可。若止修一餐则明日何以复继。朝享膏梁。暮厌粗粝。人之情也。某所以不敢当阳。王大嗟重之。范文正公为□子时。读书南都学舍。留守有子居学。见公食粥。归告其父。以公□食馈。公不食。留守子曰。大人闻公清苦。故遗以食物。而不下□。得非以相浼为罪乎。公谢曰。非不感厚意□食粥安之已久。今遽享盛馔。后日岂能复啖此粥乎。二公同时人。其所守相类若此。
【 石介字守道。兖州人。王渎。应天府虞城人。尧臣父也。】
明道先生尝□一僧寺。夜闻察察有声。命火烛之乃鼠于佛脐中衔一书欲出。先生取视之。乃丹书也。即手抄讫。而纳旧本佛腹。明日。召塑工补其孔。先生后如其法炼月余。人见其屋有光。以为火竞趋扑之。至则非也。遂不复炼。试以将成之丹涂银器。涂处辄成金。或讽先生服之。先生曰吾腹中安可着此。与一道士善。拟传之比至先生已易箦矣。
元佑初起文潞公平章军国重事。召程正叔为崇政殿说书。正叔以师道自居。每侍讲色甚庄。继以讽谏。上畏之。潞公对上恭甚。进士唱名。侍立终日上屡曰太师少休。潞公顿首谢。立不去。时年九十矣。或谓正叔曰。君之倨。视潞公之恭。议者以为未尽。正叔曰。潞公三朝大臣。事幼主不得不恭。吾以布衣为上师傅。其敢不自重。吾与潞公所以不同也。识者服其言。
范忠宣永州命下。公之诸子。闻韩少师维谪均州。其子告以少师执政日。与司马公论议多不合。得免行。欲以忠宣与司马公议役法不同为请。以白公。公曰。吾用君实荐以至宰相同朝论事不合即可。汝辈以为今日之言。不可也。有愧而生者。不若无愧而死。诸子遂止。
神宗尝对章称张安道之美。问识否。退以告吕惠卿。惠卿明日与安道同行入朝。告以上语。且曰。行当大用矣。安道缩鼻不对。其夕安道适与客坐。呵引到门。谒入安道使谢曰素不相识不敢受谒。惭怍而退。
范蜀公有子弟赴官。乞书诣见朝贵公不许。曰。仕宦不可广求人知受恩多则难为立朝。
荆公熙宁初召还翰苑。初侍经筵之日。讲礼记曾子易箦一节曰。圣人以义制礼。其详见于□第之间君子以仁行礼。其勤至于垂死之际。姑息者且止之辞也。天下之害。未有不由于且止者也
王荆公初参大政。一日因阅宴元献小词荆公曰为宰相何讵作词。平甫曰。彼亦偶然自喜而为尔。顾其事业。亦不止此。时吕惠卿为馆职。亦在坐遽曰。为政必先放郑声。□自为之乎。平甫正色曰。放郑声。不若远佞人。吕大惭。
范淳甫祖禹。尝语李方叔云。李文正有言。士人当使王公闻名多而识面少此最名言□宁使王公讶其不来。无使王公厌其不去。 【 范祖禹其母梦邓禹至寝室而生。遂以为名。初字梦得。温公以传称邓仲华笃行淳备。故改字淳甫】
刘安世年既老名望益重梁师成用事心服其贤。令人啖以大用。因劝为子孙计。安世笑曰。吾为子孙不至是矣。废斥三十年未尝有一点墨与当朝权贵。吾欲为元佑完人。见司马光于地下。不可破戒也。还其书不答。
陈莹中初任颍川教官。时韩持国为守开宴用乐语。左右以旧例必教授为之。公因命陈陈曰朝廷师儒之官。不当撰俳优之文。公闻其言。不以为忤而荐于朝。
元遗山好问裕之。北方文雄也。其妹为女冠。文而艳。张平章当揆。欲娶之。使人嘱裕之。辞以可否在妹。妹以为可则可。张喜自往访。觇其所向。至则方自手补天花板。辍而迎之。张询近日所作。应声答曰。补天手□暂施张。不许纤尘落画堂。寄语新来双燕子。移巢别处□雕梁。张悚然而出。
吕元直顽浩作相。遇堂吏绝严一日有忤意者。辄批其颊。吏官品已高惭于同列。乃叩头曰。故事堂吏有罪当送大理寺准法行遣。今乃受辱。如苍头。某辈贱役不足言。望相公少存朝廷体面。吕大怒曰。今天子□行海甸。大臣皆着草履行沮洳中。此何等时。汝辈要存体面。俟大驾返旧京还汝体面未迟群吏相顾。称善而退。
高宗南幸方在道中。每泊近岸。执政登舟朝谒。行于沮洳。则蹑芒鞋。吕元直时为相顾同列曰。草履便将为赤舄既而旁舟水深。乃积稻秆以进。参政范觉民曰。稻□聊以当沙堤。
高宗在徽宗服中。用白木椅子。钱大主入觐见之曰。此□香椅子耶。张婕妤掩口笑曰。禁中用胭脂皂荚多。相公已有语。更敢用□香作椅子。时赵鼎张浚作相
赵鼎在潮五年。杜门谢客。时事不挂口。及移吉阳军。有谢上表曰。白首何归。怅余生之无几丹心未泯。誓九死以不移。秦桧见之曰。此老屈强犹昔。
金人来取赵彬等三十人家属诏归之。时洪皓曰。昔韩起谒环于郑。郑小国也。能引义不与金既限淮。官属皆吴人。□留不遣。彼方困于蒙兀。姑示强以尝中国。若遽从之。则知我□实。谓秦无人。益轻我矣。桧变色曰。公无谓秦无人。
自绍兴讲和以来。金使经由。官私牌额。悉以纸蒙覆之。□常年之例也。隆兴间。金使往天竺山烧香。过太学门临安尹命吏持纸幕太学二字。有直学程宏图者。[幞立其下曰。太学贤士之阙国家储才之地。何歉于远译。坚执不令登梯。吏以白尹。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