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原北,出其不意。罗侯回师相拒,我师表里齐奋,呼声动天,罗侯气夺。於是大溃。
又曰:武德中,太宗率师往河东讨刘武周,江夏王道宗时年十七从军,太宗登玉璧城望贼,顾谓道宗曰:“贼恃其众来邀我战,汝谓何如?”对曰:“群贼锋不可当,易以计屈,难与力竞。令深壁高垒,以挫其锋。乌合之徒,莫能持久,粮运致竭,自当离散,可不战而擒。”太宗曰:“汝意暗与我合。”贼果食尽,夜遁。追及介州,一战破之。
又曰:薛万均从李靖等击吐谷浑,军次青海。与弟万彻率军先路,道遇虏於赤海,万均将十数骑击走之,追奔至积石山南道,大风折旗拔木,万均谓左右曰:“虏将至矣,宜各设备。”俄而虏至,万均直前斩一贼将。於是大溃,杀伤略尽。
又曰:广德中,安史故将分据河北,吐蕃数犯京畿。故郭子仪、鱼朝恩常统重兵守河中,以备仓卒。欲兵权在京师,乃以鱼朝恩、元载、王缙建议,请於河中府置中都,创置积兵五万以为禁旅,取关辅、河东等十州税物以奉京师。车驾常以秋杪行幸,春首还京,即河北西蕃无忧越轶。代宗以为然。载已潜遣人於河中料度创造宫殿及营私第。既而言事者以为无故示贼以怯,国计非便,事竟不行。
又曰:李晟讨朱Г,德宗幸奉天日,诏以晟为左仆射平章事。晟拜哭受命,且曰:“长安宗庙所在,为天下本。若皆扈跸,谁复京师。”乃浚隍壁、缮兵粟马,以诛Г、兴复为己任。初军无刍拢乃令检校户部郎中张<倬┱咨僖,择官吏以赋渭北畿县,不数日,刍粮皆足。乃陈说三军曰:“今国步多艰,乱逆继兴,属车西幸,关中无主。吾等皆受国恩,见危死节,臣子之分。况当此时不能清寇以取富贵,非士也。渭桥跨大川,吾与公等戮力一心,择利而进,复大业建不世之功,能从我乎?”军士皆泣下曰:“惟公所命。”晟亦嘘欷流涕。是时朱Г盗天邑,怀光反咸阳,河北伪称国者三,希烈、李纳交逼陈宋。晟内无货财,外无疆土,以孤军守危城,为秉节向义者所归。於是戴休颜举奉天之兵,韩游瑰悉鼓之师,尚可孤守蓝田,骆元光固华州皆归款。於是晟军大振。
又曰:李元谅,贞元初将本军与侍中浑会吐蕃,盟於平源,元谅谓曰:“戎狄多诈,不可无备。公奉国命轻重,宜有以防之。”不从,且不设备。及会,元谅命军中皆衣甲持兵,整部队以俟变。去坛十里,虏果衷甲,乘无备,伏精骑以围城。士大夫皆衣朝服就执,及军士死者不可胜数,所脱者百无一二。挺身走,虏骑逐。至元谅,军士皆坚阵持满,虏骑望见之,乃引去。是日无元谅军,几不免。元谅乃徐引军而归。
卷三百三十一 兵部六十二
斥候
《後周书》曰:韩果性强记,兼有权略,所行之处,山川形势辄能记忆。兼善伺敌虚实,揣知情状。有潜匿溪谷欲为间侦者,果登高望之,所疑处往必有获。太祖由是以果为虞候都督。每从征行,常领候骑昼夜巡察,略不眠寝。
又曰:达奚武大统初为秦州刺史。齐神武趣沙苑,太祖复遣武觇之。武从三骑皆衣敌人衣服,至日暮去营数百步,下马潜听得其军号,因上马历营若警夜者,不如法者往往挞之,具知敌之情状,以告太祖。太祖深嘉焉,遂破之。
诸葛亮《兵要》曰:军已近敌,篱落常平明以先发,绝军前十里内,各按左右下道,亦十里之内。数里之外,五人为部,人持一白幡,登高外向,明隐蔽之处。军至,转寻高而前。第一见贼,转语後第二,第三诣主者白之。凡候见贼百人以下,但举幡指;百人以上,便举幡大呼。主者遣疾马往视察之。
又曰:凡军行营垒,先使腹心及乡导前觇审知,各令候吏先行,定得营地,壁立军分数,立四表候视,然後移营。又先使候骑前行,持五色旗,见沟坑揭黄,(揭,去列切。)衢路揭白,水涧揭黑,林薮揭青,野火揭赤,以本鼓应之。立旗鼓,令相闻见。若渡水逾山,深邃林薮,精骁勇骑搜索数里无声,四周绝迹,高山树顶,令人远视,精兵四向要处防御。然后分兵前后,以为镇拓。乃令辎重老小,次步後马,切在整肃,防敌至,人马无声,不失行列。险地狭径,亦以部曲鳞次,或须环回旋转,以後为前,以左为右,行则鱼贯,立则雁行。到前止处,候骑精锐,四向散列而立,各依本方下营。一人一步,随师多少,咸表十二辰,竖六ユ,长二丈八尺,审子午卯酉地,勿令邪僻,以朱雀ユ竖午地,白兽ユ竖酉地,玄武ユ竖子地,青龙ユ竖卯地,招摇ユ竖中央。其樵牧饮,不得出表外也。
《卫公兵法》曰:诸营下定,事须防御。於营外二十步,列队仗,如临阵对寇法,昼夜严谨。纵逢雨雪,并押队官并不得离队。营留五匹马,并鞍辔放饲,防有警急,即令驰告。至夜,每阵前百步外,着听子二人,一更一替,以听不虞。仍令探更人务探听子细,勿令眠睡。其昼日,诸军前各亦逐高要处,安置斥候,以视动静。
又曰:诸军营队伍,每夜分更,令人巡探。人不得高声唱号,巡者敲弓一下,坐者扣槊三下,方掷军号,以相应会。当营界探,周而复始。掷号错失,便即决罚。当军折冲、果毅,并押铺宿,尽更巡探,递相分付;虞候及中军官人,通探都巡。
又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