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捷,贼众散,自间道归成都。势於是悉众与温战于笮桥,参军龚护战没,众惧欲退。而鼓吏误鸣进鼓,於是攻之,势众大溃。温乘胜直进,焚其小城,势遂夜遁九十里,至晋寿葭萌城。其将军郑嵩、咎坚观势降,乃面缚舆榇请命。温解缚焚榇,送于京师。温停蜀三旬,举贤旌善,百姓大悦。
《齐书》曰:始兴王鉴镇益州,益州劫帅韩武、方棠聚党千馀人,断流为暴,郡县不禁,行旅断绝。鉴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长史虞蔚认糖肷敝,鉴曰:“武、方为暴,积年所不能制。今降而被杀,失信,且无以劝善。”於是启台,果被宥。自巴西蛮夷、凶恶皆望风降附。
《三国典略》曰:侯景党仪同司马世□率其所领降于慕容绍宗,仍以铁骑五千夹而击景。景谓其众曰:“汝辈家口,高登悉已杀之,努力何虑无妻子?待向江东,当还入邺,用汝辈悉作本州刺史。”众信之。绍宗遥呼曰:“尔居家悉在,但能归来,官勋如旧。”乃被湎虮倍芬允闹,於是景众大溃,争赴涡水,涡水为之不流。
《後周书》曰:武帝平齐。齐王至,帝降自阼阶,以宾主之礼相见。高氵皆在冀州拥兵未下,遣上柱国、齐王宪与柱国、随公杨坚率军讨平之。齐定州刺史、范阳王高绍义叛入突厥。齐诸行台州镇悉降,关东平。合州五十,郡一百六十二,县三百八十五,户三百三十万二千五百二十八,口二千万六千八百八十六。
《唐书》曰:王行本仕隋,以军功为朝散大夫。尧君素之镇河东也,令行本统精甲七百人。及君素被诛於东楼,行本率兵赴之,不及,因捕杀君素者,党属与数百人皆诛之。後兵出战官军。高祖更令将军秦武通击之,武通令军中无得泄其谋,於是掘长围以逼之,武通谓掘围者:“若见贼,但疾走以避之。”行本果出兵,掘围者走,行本奔数里,通率骑横出击之,贼众溃,因纵兵乘之,杀七百馀人,自此兵势渐弱。太宗求得其所亲妇人遣入城喻意,行本曰:“罪戾既深,自知不免止,当逃窜山谷耳。”因潜引武周,又求援于窦建德,武周遣其将寻相以兵援之。太宗邀击,大破之。行本穷急粮尽,谋欲突围而出,人无从者,遂面缚请降。
又曰:刘闼亡将张君立,奔於高开道,因与其将张金树潜相连结。时开道亲兵数百人,皆勇敢士也,号为“义儿”。恒在阁内。金树每督兵於阁下。及将为变,谮其党数人入其阁内,与诸义儿阳为游戏,至日将夕,阴断其弓弦,又藏其刀杖,聚其槊於床下。合瞑,金树以其徒大呼来屯阁下,向所遣人抱义儿镄ひ皇倍出,诸义儿遽将出战,而弓弦皆绝,刀杖已失。张君立於外城举火相应,表里惊扰。义儿穷蹙,争归金树。开道知不免死,於是擐甲持兵坐於堂上,与妻妾奏妓乐酣宴。金树之党惮其勇,不敢逼之。天将晓,开道先缢其妻及子而後自杀。金树陈兵大集,执其义儿皆斩之。又杀张君立,死者五百馀人,於是来降。
诈降
《史记》曰:楚汉相持,项羽围汉王于荥阳,汉王请和,割荥阳以西者为汉。亚父劝项王急攻荥阳,汉王患之,陈平反间。既行,羽果疑亚父,亚父大怒而去,发病死。汉将纪信曰:“事急矣!臣请诳楚,可以间出。”於是陈平夜出女子东门三千馀人,楚因击之。纪信乃乘王车黄屋左纛,曰:“食尽,汉王降楚。”楚军皆呼万岁。之城东观之,上以故与数十骑出西门遁走。
《後汉书》曰:时汉中贼延岑出散关,及更始将军李宝合兵数万人,与逢安战於杜陵,岑等大败,死者万馀人,宝遂降安,而延岑收散卒走。宝乃密使人谓岑曰:“子弩力还战,吾当於内反之,表里合势,可大破也。”岑即还,挑战。安等空营击之。宝从後悉拔赤眉旌帜,更立己幡旗。安等战疲还营,见旗帜皆白,大惊,乱走,自投川谷死者十馀万。
《後魏书》曰:万俟丑奴、(万,音墨。俟,音其。)宿勤明达等反叛,寇掠泾川。魏将崔延伯率众军将出营讨贼。未战之间,有贼数百骑诈持文书,云是降簿,乞且缓师。延伯谓其事实,逡巡未阅。俄而,宿勤明达率众自东北而至,乞降贼从西竞下,诸军前後受敌。延伯上马突阵,贼势摧挫,便尔逐北,遥造其营。贼本轻骑,延伯军兼步卒,兵力疲怠,贼乃乘间得入城。延伯军遂大败,伤死者二万人。
《通典》曰:西魏大将周文帝征东魏,战於邙山。裨将于谨率其麾下伪降,立於路左。东魏大将齐神武军乘胜逐北,不以为虞。追骑过尽,谨乃自後击之,敌人大骇。独孤信又收集兵士,於後奋击,齐神武军遂乱。以此西魏军得全而返之。
又曰:隋炀帝征高丽,九军已度鸭绿水,粮尽,议欲班师。诸将多异同,又不测帝意。会高丽国相乙亥文德来,诣其营,都将宇文述不能执,文德逃归。述内不自安,遂与诸将更进追击。时文德见军中多饥色,欲疲述众,每斗便北,述一日之中七战皆捷。既恃骤胜,又内逼群议,於是,遂进遇平壤城。文德伪降,述料攻之未可卒拔,因而班师。文德随击之,大败。(文德之战之北,迁延令敌饥瘦,亦同持久之义。)
卷三百二十五 兵部五十六
乞师
《左传》曰:卫人伐齐,公子遂如楚乞师。(公子遂,鲁卿。)
又曰:东门襄仲、臧文如楚乞师。(襄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