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之战,卿有殊力。”便解所服金镂玉梁带赐之。
又曰:史宁为凉州刺史,遣使诣太祖请事,太祖即以所服冠履衣被及弓箭甲槊等赐宁,谓其使人曰:“为我谢凉州,孤解衣以衣公,推心以委公。公其善始令终,无损功名也。”
又曰:武帝胜齐,出齐宫中金银宝器珠翠丽服及宫人二千人,班赐将士。
又曰:武帝劳谦接下,自强不息。以海内未康,锐情教习。至於治兵阅武,步行山谷,履涉勤苦,皆人所不堪。平齐之役,见军士有跣而行者,帝亲脱靴以赐之。
又曰:武帝善於抚下,每宴会将士,必自执杯劝酒,或手付赐物。至於征伐之处,躬在行阵。性又果决,能断大事。故能得士卒死力,以弱制强。
又曰:太祖平侯莫陈悦,整兵入上□,收悦府库财物山积,皆以赏士卒,毫厘无所取。左右窃一银镂瓮以归,太祖知而罪之,即剖赐将士,众大悦。
又曰:武帝大举伐齐,次於晋州。初,齐攻晋州,恐周师卒至,於城南穿堑,自乔山属於汾水。帝率诸军八万人,置阵东南二十馀里。帝常御马,从数人巡阵处分之,至辄呼主帅姓名以慰勉之。将士感见知之恩,各思自励。将战,有司请换马。帝曰:“朕独乘良马,欲何所之?”齐主亦於此堑列阵,帝欲薄之,以碍堑遂止。自旦至申,相持不决。申後,齐人乃填堑南引。帝大喜,勒诸军击之,兵才合,齐人便逐北,斩首万馀级。齐主与其麾下数十骑走还并州。於是齐众大溃。
《隋书》曰:杨玄感反,吴人朱燮、晋陵人管崇起兵江南以应之,自称将军,拥众十馀万。帝遣将军吐万绪、鱼俱罗讨之,不能克。王充募江都万馀人击,频破之。每有克捷,必归功於下,所获军实,皆推与士卒,身无所受。由此,人争为用,功最居多。
又曰:炀帝在藩时,尝观猎,遇雨,左右进油衣,上曰:“士卒皆沾湿,我独衣此乎?”乃令持去。
《唐书》曰:王世充未平,太宗奏请围东都。高祖谓使人宇文士及曰:“归报尔王,今取东都者,止欲兵甲休息耳。破城之日,其乘舆法物图籍器械,非私家所须者,悉汝收之。子女玉帛皆分赐将士。
又曰:贞观中,太宗亲征高丽,驾次定州。兵士到者,幸定州城北门亲慰抚之。有从卒一人病不能起,太宗招至床前问其疾苦,仍敕州县厚加供给。凡在征人,欣然。纵有病者,悦之忘疾。师次白岩城,将军李思摩中弩矢,太宗亲为之吮血。从行文武竞思奋励。及军回行,次柳城,诏集战亡人骸骨,设太牢以祭之。太宗恸哭尽哀,军人无不洒泣,兵士观者归家以言,其父母曰:“吾儿之死,天子哭之,死无所恨。”
又曰:司空李姑拷兵在军,识其臧否;闻人片善,扼腕而从事捷之日,多推功於下。前後在军,所得金帛皆散之将士,於是人皆为用,所向多克捷。及薨,哭之或有呕血者也。
又曰:秦叔宝随太宗战於美良川,破尉迟敬德功最多。高祖遣使赐以金瓶,而劳之曰:”卿不顾妻子,远投於我,又立功效能,朕肉可为卿用者,割以赐卿耳,况子女玉帛乎!卿当勉之。“寻授秦王右统军。
卷二百八十一 兵部十二
抚士下
《唐书》曰:太宗征辽,车驾次辽泽下,诏曰:“日者隋师渡辽,时非天赞,从军士卒骸骨相望,遍於原野,良可哀叹。掩骼之义,仰惟先典,其令并收葬之。”
又曰:建中二年,田悦攻临蟆J亟张亻丕以军士连战已苦,府藏已竭,私产亦罄而赏之不恚乃饰其爱女出示於众,曰:“室家所有一女而已,请估而给焉。”军中感之,曰:“愿以一死斗,不敢言赏。”遂大破之。
又曰:马燧既败田悦,以功加右仆射。先战,燧誓於军中,战胜请以家财行赏。既战,尽其私积以颁将士。上闻而嘉之,乃诏度支出钱五万贯行赏,还其家财。寻加魏博招讨使。
又曰:李晟以神策军讨朱Г。时神策军家族多陷於Г,晟家妻子仅百口亦同陷Г,左右或有言者,晟曰:“乘舆何在?而敢言乎?”Г又间日使人至晟军,则晟小吏王无忌之婿也。因无忌以谒晟,且曰:“公家无恙,城中有书问。”以此诱晟,晟怒曰:“尔敢为贼传命耶?”立斩之。时转输不至,盛夏军士或衣裘褐,晟必同劳苦,每以大义奋激,士皆涕流感悦,卒无离叛者。於是军士皆角力、驰骑、超逾为戏,晟知可用。
又曰:德宗在梁州,山南地偏,及夏尤热,将士未给春服,上亦御衤夹服以视朝。左右请御衫,上曰:“将士从我者冬服未易,我岂可独衣衫乎?”将士闻之,无不感涕。至五月,诸道财赋稍至,先令给将士衣服,而後御衫。
又曰:李光颜为陈许节度使,会讨吴元济,诏光颜以本军独当一面。光颜性忠义,善抚养士卒,士卒乐为用,每战甚苦。及贼将邓怀金以郾城兵三千人降,光颜益坚平贼之志。时韩弘为汴师,骄矜倔强,常恃贼势索朝廷姑息,且恶光颜力战,阴图挠屈,计无所施。遂举大梁城求得一美妇人,教以歌舞弦管六博之艺,饰之以珠翠金玉衣服之具,计费凡数百万,命使者送遗光颜,冀光颜一见悦惑而怠於军政也。使者即赍书先造光颜战垒,曰:“本使令公德公私爱,忧公暴露,欲进一妓,以慰公征役之思,谨以候命。”光颜曰:“今日已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