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法尚遣兵列阵以当,光仕亲率奇兵蔽林设伏。两阵始交,法尚驰击其栅,栅中人皆走败,光仕大溃,追斩之。
《唐书》曰:武德中,李靖既克江陵,降萧铣。时诸将咸云:“铣之将帅与官军拒战,罪状既重,请籍没其家,以赏将士。”靖曰:“王者之师,义在吊罚。且犬吠非其主,无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于汉祖也。今新定荆、郢,宜弘宽大,以慰远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义。且恐自此南城镇各坚守不下,非计之善。”於是遂止。江、汉之城闻之,莫不争下。
又曰:裴度既平淮西,蔡人大悦。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燃烛,又或以酒食相过从者,以军法论。度乃约法,惟盗斗杀外,馀尽除之,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於是蔡之遗黎,始知有生人之乐。
又曰:裴度既平淮西,以蔡卒为牙兵,或以为反侧之子,其心未安,不可自去其备。度笑而答曰:“吾受命为彰义军节度使,元恶就擒,蔡人即吾人也。”蔡之父老,无不感泣,申、光之民,即时平定。
又曰:李袭蔡州,既获李蹋破解其缚而客礼之。乘间常召碳袄钪乙澹屏人而语。义亦降将也,本名宪,改之。军中多以谏,益亲獭J寄几宜勒呷十人以为突将,自教习之。将袭元济,会雨水,自五月至七月不止,所在陂泽溃溢,不可行营。诸军皆以不杀涛言,虑其诱覆官军,简牒日至,且言得贼谍具事。无以止之,乃持唐曰:“岂天不欲平此贼,何尔我一身而见夺於众口!”亦虑诸军先以谤间,则不能全之矣。乃械趟途┦Γ先表请释,且言“必杀蹋则无与成功者。”比至京,诏释以还,喜甚,署为散兵马使,授刀佩之,夜则倚以巡警。或使入帐中言事,因留,对举酒,往往达旦。窃听者时闻唐涕声。寻署为六院兵马使。
《说苑》曰:晋文公伐楚,归国行赏,狐偃为首。或曰:“城濮之事,先轸之谋。”文公曰:“城濮之事,偃说我无失信,不背三舍之约。先轸所谋军事,吾用之以胜,然此一时之说,偃言万世之功,奈何以一时之利而加万世功乎?是以先之。”众人悦服。
《庄子》曰:市南宜僚弄丸,两家之难解;孙叔敖秉羽,而郢人投兵。(彪曰:宜僚善弄丸,白公胁之,弄丸如故。孙叔敖秉羽之舞,郢人无所攻,故投兵。)
《韩诗外传》曰:简子薨,未葬。中牟叛之,葬五日,兴师攻之,围未匝而城自坏者十丈。襄子击金而退之,曰:“吾闻君子不承人於利,不厄人於险。”使修其城,然後攻之。中牟闻其义,请降。
《吕氏春秋》曰:夏后与有扈战於甘泽而不胜,曰:“战而不胜,是吾德薄而教不善也。”于是,处不重席,食不贰味,琴瑟不修,女子不饰,尊贤使能。期年,而有扈氏服。
卷二百八十 兵部十一
抚士上
《孙子》曰: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理,恩不可专用,罚不可独在,譬如骄子不可用也。
《军谶》曰:军无财,则士不来;军无赏,则士不往。故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故曰:礼者,士之所归也;赏者,士之所死也。昭其所归,示其所死。故曰:礼而後悔,则士不止;赏而後悔,则士不使。礼赏不倦,则士进矣。
《左传》曰:冬,楚师伐宋,围萧,萧溃。楚大夫申公巫臣曰:“师人多寒。”楚子於是巡三军,拊而勉之。(拊,抚,慰勉也。)三军之士,皆如挟纩。(纩,绵也。言士悦以忘寒。)
又曰:声子诣楚,谓令尹屈建曰:“雍子奔晋,以为谋主。彭城之役,晋、楚遇於靡角之谷,雍子曰:归老幼,返孤疾,二人役,归一人,简兵鄢耍(简,择。郏阅。)秣马蓐食,师阵焚次,(次,舍也。焚舍,示必死。)明日将战。行归者而逸楚囚,(欲使楚知。)楚师宵溃。晋降彭城而归诸宋。楚失东夷,子辛死之,则雍子之为也。”
《史记》曰:楚人有馈一箪醪者,楚庄王投之於河,令将士迎流而饮之,三军皆醉。
又曰:赵括为将,母上书曰:“始妾事其父,王所赏赐者,尽与军吏,今括一日为将,所赐金视便田宅买之。父子异心,不可用。”王不听,遂请曰:“有所不称,妾得无随乎?”王许诺。
又曰:吴起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暑不张盖,分率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
又曰:田横据有齐地,汉将韩信、灌婴平齐地,横走归彭越。汉灭项籍後,横与其徒属五百馀人入海,居岛中。帝使使赦横罪,而召之,曰:“横来,大者王,小者乃侯,(大者谓横耳,小者徒属。)不来,发兵加诛。”乃与其客二人乘传诣洛阳。至户乡,厩置(之驿马之所,谓)谓其客曰:“陛下所以欲见我,不过欲一见面我貌耳。陛下在洛阳,今斩吾头,驰三十里间,形容尚未能败,犹可观也。”遂自刭。令客奉其头,从使者驰奏之,高祖以王者礼葬横。既葬,二客穿其冢旁,皆自刭。馀尚五百人在海中闻横死,亦皆自杀。於是乃知田横兄弟能得士也。
《汉书》曰:李广历七郡太守,前後四十馀年,得赏赐辄分其麾下,饮食与士卒共之。家无馀财,终不言生产事。将兵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不近水,士卒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