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往钦哉!无越我丕训。”
《唐书》曰:太尉李光弼,御军严峻而有礼,士卒望风畏惮。乾元中,郭子仪会九节度之师,不利於相州,诏以光弼代子仪为河北副元帅。子仪宽恕,朔方将士多不奉法。时仆固怀恩引回纥内助,累立战功,将帅多假借之。及光弼统师,怀恩为右厢都知兵马使。光弼出关,会诸军于汜水,左厢都知兵马使张用济後至,斩於纛下,怀恩见而惮之,不敢惕息。光弼在河阳,令怀恩攻泰清於怀州,官军频不利。光弼怒,将斩之,怀恩出奇为地道,偷得贼号,诈传号令,贼军大乱,遂拨怀州擒泰清而还。光弼舍之。泰清妻有美色,城破被俘,泰清从光弼求之,即命还泰清。议者称自艰难已来,惟光弼行军理戎沉毅有筹略,将帅中第一。
又曰:凤翔将野诗、良辅,泾原将郝,各以名雄边上,吐蕃尝谓汉使曰:“唐国既与吐蕃和好,何忘语也?”问曰:“何谓?”曰:“若不忘语,何因遣野诗、良辅作陇州刺史?”其畏惮如此。
卷二百七十八 兵部九
边将
《史记》曰:李牧为赵将,居雁门备匈奴。日击牛飨士,谨烽火,多间谍。敢有捕虏者斩,王以为怯,代之。匈奴数来,复使牧将,牧曰:“如前,乃敢奉令。”王许诺。数岁终无所得,後进百金之士五万,彀弦者十万,大破匈奴。
又曰:文帝时,匈奴大入朝那,杀北地都尉 #ㄒ舭骸#┑垡晕史胩疲骸鞍驳昧颇、李牧为将也?”唐对曰:“臣闻上古王者之遣将,跪而推毂,曰:阃以内者,寡人制之;阃以外者,将军制之。军功爵赏皆决於外,归而奏之。此非虚言也。臣大父言李牧之为赵将,居边,军市之租皆自用飨士,赏赐决於外,不从中御也。委任而责成功,故李牧乃能得尽智能,选车千三百乘,彀骑万三千匹,百金之士十万,是以北逐单于,东破胡,灭澹林,西抑强秦,南支韩、魏。当是之时,赵几霸。会赵王迁立,其母倡也。王迁立,乃用郭开谗,卒诛李牧,令颜聚代之。是以兵破士北,为秦所灭。今臣窃闻魏尚为□中守,其军市租尽以给士卒,出私养钱,五日一杀牛,飨宾客军吏舍人,是以匈奴远避,不近□中之塞。虏尝一入,尚率车骑击之,所杀甚众。夫士卒尽家人子,起田中从军,安知尺籍伍符。终日力战,斩首捕虏,上功莫府,一言不相应,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而吏奉法必用。臣愚,以为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罚太重。且□中守魏尚坐上功首虏差六级,陛下下之吏,削其爵,罚之。由此言之,陛下虽得廉颇、李牧,不能用。”文帝说,是日令冯唐持节赦魏尚,复以为□中守,而拜唐为车骑都尉。
又曰:武帝以李广为未央卫尉,而程不识亦为长乐卫尉。不识故与广俱尝屯边,而广行无部伍行阵,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击刁斗以自卫。莫府省约束文籍事,然亦远斥候,未尝遇害。程不识正部曲行伍营阵、击刀斗,士吏理军簿至明,军不得休息,然亦未尝遇害。不识曰:“李广军极简易,然虏卒犯之,无以禁也;而其士卒亦佚乐,咸乐为之死。我军虽烦扰,然敌亦不得犯我。”是时汉边郡李广、程不识皆为名将,然匈奴畏广,士卒亦多乐从广而苦程不识。
《汉书》曰:晃错上言兵事曰:“自高后以来,陇西三困於匈奴,非陇西之民有勇怯,乃将吏之制巧拙异也。故兵法曰:有必胜之将,无必胜之民。繇此观之,安边境,立功名,在於良将,不可不择也。”
又曰:赵充国奏曰:“从今尽三月,虏马羸瘐,必不敢捐妻子于他种中,涉河而来为寇。是臣之愚计,所以度虏且必瓦解其处,不战而自破之策也。”
又曰:张安世长子千秋为中郎将,将兵随度辽将军范明友击乌桓。还,谒大将军光,问千秋战阵方略,山川形势。千秋口对兵事,画地成图,无所忘失。
《後汉书》曰:窦宪惧诛,自求击匈奴以赎死。会南单于请兵北伐,乃拜宪车骑将军,金印紫绶,官属依司空,(依,准也。长一人,千石,掾属二十九,令史及御属三十二人。见《续汉志》。)以执金吾耿秉为副,发北军五校、(汉有南北军,北军中侯一人,六百石,掌临五营。)黎阳、雍营、缘边十二郡骑士,(《汉官仪》曰:光武中兴,以幽、冀、并州兵骑克定天下,故於黎阳立营以谒者监之。又曰:扶风郡尉部在雍县,以凉州近羌数犯三辅,将兵卫护,故俗称雍营。)及羌胡兵出塞。明年,宪与秉各将四千骑及南匈奴左谷蠡王师子(狮子,其名也。)万骑出朔方鸡鹿塞,南单于屯屠河,(屯屠河,单于名。)将万馀骑出满夷谷,度辽将军邓鸿(邓禹少子。)及缘边义从羌胡八千骑,与左贤王安国万骑出固阳塞,(固阳在五原郡。固音固。)皆会涿郡山。宪分遣副校尉阎盘、司马耿夔、耿谭将左谷蠡王师子、右呼衍王须訾等,(呼衍其号,因以为姓,匈奴贵种也。今呼延姓是其後。须訾,名。)精骑万馀,与北单于战於稽落山,大破之,虏众崩溃,单于遁走,追击诸部,遂临私渠北雏澈!#ㄐ倥中海名。)斩名王已下万三千级,获生口马牛羊橐驼百馀万头。於是温犊须、日逐、温吾、夫渠王抑车劝耸一部率降者,前後二十馀万人。宪、秉遂登燕然山,去塞三千馀里,刻石勒功,纪汉威德,令班固作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