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至,遣将李观与容州刺史王炔⒘φ刑郑悉斩之,五岭平。前後西域舶泛海者岁才四五,勉性廉洁,舶来都不检阅,故末年舶至者四十馀。在官累年,器用车服无增饰者。耆老以为可继前朝宋浮⒙奂、李朝隐之徒。人吏诣阙请立碑,代宗许之。
又曰:杨城为道州刺史。在州以家人法待吏人,宜罚者罚之,宜赏者赏之,一不以簿书介意。道州土地产民多矮,每年常配乡户贡其男,号为“矮奴”。城不平其以良为贱,又悯其编仕暧欣胍熘苦,乃抗疏论而免之,自是乃停其贡,民皆赖之,无不泣荷。
又曰:尹思贞为青州刺史。境内有蚕一年四熟者,黜陟使、卫州司马路敬潜八月至州,见蚕叹曰:“非善政,孰能至於此乎!”特表荐之。
又曰:马遂改怀州刺史。乘兵乱之後,其夏大旱,人吏失耕稼,遂乃务修教化,将吏有父母者,遂辄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至秋,界中生使龋人颇赖之。
又曰:牛僧孺为鄂州刺史、武昌军节度使。江夏城风土散恶,难立垣墉,每年加版筑,赋菁茅以覆之。吏缘为奸,蠹弊绵岁。僧孺至,计茅苫板筑之费,岁十馀万,即赋之以砖,以当苫筑之价。凡五年,墉皆孑荩蠹苡莱。
又曰:皇甫无逸为同州刺史,闭门自守,不通宾客,左右不得出门。凡所货易,皆往他州。每按部樵采,不犯於人。尝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人主将续之,无逸遽抽佩刀断衣带以为其炷,其廉介如此。
又曰:吕元膺为蕲州刺史,颇著恩信。尝岁终阅郡狱囚,囚有自告者曰:“某有父母在,明日元正不得相见。”因泣下。元膺悯焉,尽脱其械,纵之,以为期。守吏曰:“贼不可纵。”元膺曰:“吾以忠信待之。”及期,无後到者,由是群盗感义,相引而去。
又曰:柳宗元为柳州刺史。土俗以男女质钱,过期则没入钱主。宗元革其乡法,其已没者,仍出私钱赎之,归其父母。
又曰:王仲舒为洪州刺史、江南西道观察使。江西前例,榷酒私酿法深,仲舒至镇,奏罢之。又出官钱二万贯,代贫户输税。
又曰:令狐楚,子绪以荫授官,历隋、寿、汝三郡刺史。在汝州日,有能政,郡人请立碑颂。绪以弟墼诟ㄥ觯上言曰:“臣先父元和中特承恩顾,弟陶官不因人,出自宸衷。臣伏睹诏令,以臣刺寿州日,粗立政劳,吏民求立碑颂,寻乞追罢。臣任隋州日,郡人乞留,得上上考。此名已闻於日下,不必更立碑颂,乞赐寝停。”宣宗嘉其意,从之。
《五代史□梁书》曰:韩建为潼关防御使,兼华州刺史。河潼经大寇之後,户口流散。建披荆棘辟污莱,劝课农事,树植蔬果,出入闾里,亲问疾苦,不数年流亡毕复,军民充实。
又曰:王檀,字众美,为密州刺史。郡接淮戎,旧无壁垒,乃率丁夫修筑罗城,六旬而毕,居民赖之。
又曰:赵克裕,河阳人也。继领亳、郑二州刺史。时关东藩镇方为蔡寇所毒,黎元流散,不能相保。克裕妙有农战之备,复善於绥怀,民赖而获安。
《五代史□晋史》曰:相里令自羽林都虞候为忻州刺史。凡部曲私属,将吏不遣莅州邑之职,皆优其给赡,使分掌家事而已。其後累典大都,皆有声绩。
又曰:泽州奏前刺史史延韬离州,为军民遮围,不放出城,兼截下马镫,共留延韬,经三日後,夜开城门赴阙。
又曰:安元信历数任皆名郡也,亲族谓曰:“公身俸二千石,鬓有白洌家无肥美田园,何以为子孙计?”元信曰:“吾本无文经武略,遭遇先帝风□之会,继提郡印,位在亲人,平生之望过矣,每以衣食丰足为愧,安有积货治产,欲为豚犬辈後图,不亦愚乎?”闻者美之。
《英雄记》曰:幽州刺史刘虞,食不重肴,蓝缕绳履。
《华阳国志》曰:赵琰为青州刺史。有贵要属托,琰於厅事前置大水器,发书悉投置水中,无有所报。
《益部耆旧传》曰:严遵,字正思,为扬州刺史。行部闻路旁女子哭声不哀,问所哭者谁,对曰:“夫遭烧死。”遵敕吏舆尸,到,与语,吏曰:“死人自道不烧死。”摄女令人守尸,曰:“当有物往。”吏曰:“有蝇聚头所,”遵令披视,得铁锥贯顶,拷问以淫杀夫。
《会稽典录》曰:谢夷吾,字尧卿,山阴人。为荆州刺史,遇孝章皇帝巡狩,幸鲁阳,有诏敕夷吾入传录见囚,有亭长奸部民者,县言和奸,上意以为吏劫民何得言和。须臾,夷吾呵之曰:“亭长朱帻之吏,职在禁奸,今为恶之端,何得言和?”切让长吏治亭长罪。其所决正一县三百馀事,与上合。帝叹曰:“使诸州刺史悉如此者,朕不忧天下矣。”迁巨鹿太守。临发,陛见,赐车马剑带,敕之曰:“巨鹿剧郡,旧为难治,以君有拨烦之才,故特授任,无毁前功。”
《祖逖别传》曰:逖为豫州刺史,克己矜施,不畜资产。丧乱之馀,白骨未收者,为之殡葬。其有骨肉恩薄不收敛者,皆加贬责,由是百姓感化,复睹太平。置酒大会,坐中耆老相与流涕而叹曰:“吾等投老,更得父母,死将何恨?”又童谣曰:“幸哉遗民免豺虎,三辰既朗遇慈父。玄酒清醪甘瓠脯,亦何报恩歌且舞。”
《陶氏家传》云:基,字叔先,为交州刺史。始,夷人不识礼义,男女互相奔随,生子乃不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