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曰:仪凤元年,司农卿韦弘机为东都留守。时有道士朱钦遂为中宫所使,至都所为横恣,弘机执而囚之,因奏曰:“道士假称中宫驱使,依倚形势。臣恐亏损皇明,为祸患之渐。”高宗特发中使赐书慰谕,仍云不须漏泄。
又曰:武后垂拱中,文昌右丞相苏良嗣为京留守。时尚方监裴匪躬检校京苑,将鬻苑中果菜以收其利。良嗣驳之曰:“昔公仪休相鲁,犹能拨葵去织,未闻万乘之主鬻其果菜以与下人争利也。”
又曰:柳公绰为北都留守,充河东节度观察使等。是岁,北虏遣梅禄将军李畅以马万匹来市,且曰朝贡。所经过,守帅每假礼分,严其兵备。留馆则戒卒於外,惧有袭夺太原故事,亦出兵送之。畅至界上,公绰独使牙门将祖孝恭单马劳焉,待以修好之意。畅感义出涕,徐驱道中,不妄驰猎。及至关,牙门令译引谒,晏以常礼。及市马归,竟不敢有所犯。
卷二百五十三 职官部五十一
内史
《史记》曰:汲黯,字长孺。公孙弘为相,乃上言曰:“右内史界部中,多贵人宗室,难治,非素重臣不能任,请徙黯为内史。”数岁官事不废。
《汉书》曰:倪宽迁右内史。宽既治民,劝农业,表奏开六辅渠,(六辅谓京兆、冯翊、扶风、河东、河南、河内也。)定水令以广溉田。收租税,时裁阔狭,与民相假贷,以故租多不入。後有军发,右内史以负租课殿,当免。民闻,皆恐失之,大家车牛,小家担负,输租襁属不绝,课更最。上由此愈奇宽。
《晋书》曰:孔季恭为吴兴内史。吴兴频丧太守,言项羽神为祟。君居郡事,竟无害也。
又曰:王荟,字敬文。恬虚守靖,不竞荣利,少历清官,除吏部郎、侍中、建威将军、吴国内史。时年饥粟贵,人多饥死,荟以私米作饣ブ嘁遭露稣撸所济活甚众。
《梁书》曰: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先是,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大半,棺木尤贵,悉裹以生席,弃之路傍。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殡葬。其家人绝灭者,宪之为出公禄,使纲纪营护之。又土俗,山民有病,辄云先祖为祸,皆开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由,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惟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
又曰:傅昭为安成内史。郡自宋以来,兵乱相接。郡府舍称凶,每昏旦闻人鬼相触,在任者鲜以吉终。及昭至,有人夜见甲兵出,曰:“傅公善人,不可侵犯。”乃腾虚而去。有顷,风雨忽至,飘郡厅事入隍中。自是郡遂无患,咸以昭贞正所致。
又曰:傅昭为安成内史。郡多猛兽为害,昭乃命去槛阱,猛兽竟不为害。
又曰:殷钧,字季和,陈郡长平人也。为临川内史。钧体多疾,闭阁卧理,而百姓化其德,劫盗皆奔出境。
又曰:伏骱阄永阳内史。在郡清洁,政务安静。郡人何贞秀等一百五十四人诣州言状,湘州刺史以闻。诏勘有十五事为吏人所,帝善之。
《隋书》曰:樊子盖为河南内史,屡有治绩,文帝谓曰:“今为公别造玉麟符,以代铜兽也。”
《唐书》曰:王及善。契丹作乱,山东不安,起授滑州刺史。则天谓曰:“边贼反叛,卿虽疾阖,可将妻子日行三十里,缓步至彼,与朕卧理此州,以断河路也。”因问朝廷得失及善备,陈理乱之宜十馀道,则天曰:“彼末事也,此为本也,卿不可行。”乃留拜内史。
郡丞
《汉书》曰:黄霸为颖川郡守。有郡丞老,病聋,督邮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尚能拜起送迎,止颇重听,何伤其善?助之,无失贤者意。”
又曰:黄霸为河南太守丞。霸为人明察内敏,又习文法,为丞处职,当於法令,太守甚任之,吏民爱敬焉。
《东观汉记》曰:光武议灵台所处,上谓桓谭曰:“吾欲谶决之,何如?”谭默然,曰:“臣不读谶。”上问其政,谭复言谶非经。上大怒,曰:“桓谭非圣无法,将下斩之!”谭叩头流血,良久乃得解,出为六安郡丞。意忽忽不乐,病卒。时年七十馀。
又曰:赵典兄子温,初为京兆郡丞,叹曰:“大丈夫生当雄飞,安能雌伏?”遂弃官而去,後官至三公。
谢承《後汉书》曰:刘平为济阳郡丞,太守刘育甚重之,任以郡职。
《汉名臣奏》曰:张禹奏曰:“案令丞相奏事,司直持案,长史将簿;中二千石奏事,皆与其丞合缘。是以臣下各得心竭诚,而事公明。”
王隐《晋书》曰:范晷,字彦长,南阳人。侨居清河,仕为郡五官,後为河内郡丞。时裴叔则为河内郡,知之,为裴所伏,後为侍御史。
《隋书》曰:张须ヌ,为齐郡丞。属岁饥,厦子还螅须ヌ将开仓赈给,官属咸曰:“待诏敕,不可擅与。”须ヌ曰:“今帝在远,遣使往来,必掩岁序。百姓有倒悬之急,如待报至,当委沟壑矣。吾若以此获罪,死无所恨。”先开仓而後上状,帝知之而不责也。
又曰:王文同为恒山郡丞。有一人豪猾,每持长吏短,前後守令咸惮之。同下车,闻其名,召而数之。因令左右剡木为大撅,埋於庭,出尺馀,四角各埋小橛。令其露心於木撅上,缚四支於小撅,以棒殴其背,应时溃烂。郡中大骇,吏人相视慑气。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