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庶人,特敕令对御辨折,上屡抑瑰而伸普思。侍御史范献忠历阶而前曰:“臣请先罪苏瑰。”上问其故。献忠曰:“苏瑰国之大夫,荷荣贵久矣,不斩逆贼而後闻奏,今使眩惑天聪,摇动刑柄。而普思反状昭露,陛下曲为申理,此则王者不死。今圣躬万福,岂有两天子耶?臣请先死,终不能事普思。”上意乃解,狱遂定。
又曰:御史遭长官於途,皆免帽降乘,长官戢辔,辞而上马。乾封中王本立为御史,意气颇高,途逢长官,端揖而已,自是诸人或降而立,或足至地,或侧鞭弛镫,轻重无恒。开元以来,但举鞭耸揖而已也。
又曰:刘藏器为侍御史,时卫卿尉迟宝琳抑人为妾,藏器奏请还其父母。上既可其奏,宝琳私奏乞之,上又从之。藏器复执奏,上又可之。宝琳又请,如是三。藏器进言曰:“法者,海内之悬衡,上下之所共,若刑罚不中,则人无所措手足。陛下若用舍恣情,爱憎由己,则国之刑宪何所施陈。今宝琳请,陛下从之;臣执奏,陛下亦从之。今日从之,明日又改之,欲令下人何以遵奉?夫人无信不立,匹夫匹妇尚不可失信,况为天子,安可戏言?今陛下二三其言?处分不定,臣恐四海之内,无所适从。”上竟从藏器所奏。
又曰:王播为侍御史。贞元末,华臣李实为京兆尹,恃恩颇横,尝遇播於途不避。故事,尹避台官。播移文诋之。
又曰:温造拜侍御史,请复置弹事朱衣、豸冠於外廊,大臣阻而不行。李套韵闹萑氚萁鹞幔违制进马一百五十匹,造正衙弹奏,坦烧胶沽鳌|趟轿饺嗽唬何嵊獠讨莩乔芪庠济,未尝心动,今日胆落於温御史,吁可畏哉!”
《英雄记》曰:袁绍辟大将军府,不得已,起从命,举高第,迁侍御史。弟术为尚书,绍不欲为台下,告疾求退。
《三辅决录》曰:韦约字季明。司徒刘恺甚敬重之,谓曰:“君以轻去就,故大位不跻,今岁垂尽,选御史实欲烦君。”约曰:“犬马齿尽,既无膂力,又无考课;所以踌躇恋慕者,以明公礼遇隆崇,未能自割。”因称素有风疾,眩冒不堪久侍,遂徒跣趋出,公追不及。
《陈留耆旧传》曰:杨仁字文义,明帝引见,问当代政治之事,仁对,上大奇之,拜侍御史。明帝崩,是时,诸马贵贱各争入宫,仁被甲持戟遮敕宫门不得令入。章帝既立,诸马贵更赞仁刻峻,於是上善之。
《通典》曰:侍御史之职四。谓推、(推,有掌推鞠。)弹、(掌弹举。)公廨、(知公廨事。)杂事,(台中事悉总之。)定殿中监察以下职事及进名改转,台内之事悉主之,号为台端,它人称之曰“端公”。其知杂事者谓之杂端,最为雄极。食座之南设横榻谓之南床,殿中监察不得坐。(亦谓之痴床,言处其上者,皆骄傲自得,使人如痴,故谓之痴床也。)凡侍御史之例,不出累月则迁登南省,故号为南床。百日察其行止、出入、揖让、去就。殿中已下,皆禀而随之先後,亏失者有罚。
又曰:二汉侍御史所掌,凡有五曹:一曰令曹,(掌律令。)二曰印曹,(掌劾日。)三曰供曹,(掌齐祀。)四曰尉马曹,(掌厩马。)五曰乘曹,(掌获驾。)豹尾之内便为禁省。
又曰:旧例御史台不受诉讼,有通辞状者即於台门候,御史竞往门外收采,知可弹者,略其姓名。皆云风闻访知。永徽中崔义玄为大夫,劾状题告人姓名。
《黄石公阴谋秘法》曰:荧惑,火之精,御史之象,主禁令、刑罚、收捕、纠正。
殿中侍御史
《六典》曰:殿中侍御史掌殿庭供奉之仪式。凡冬至、元正大朝会,则具服升殿。若郊祀、巡省则具服从,於旌门检察,视其文物有亏缺则纠之。凡两京城内则分知左、右巡,各察其所巡之内有不法之事。
《三国典略》曰:齐宋世良,字元文,魏孝庄时为殿中侍御史。诣河北括户,大获游惰;至汲郡旁见有骸骨,移书瘗之。其夜有雨滂沱,孝庄劳之曰:“卿所括得丁,倍於本帐,若官人皆如此,便是更生出一天下也。”
《唐书□官品志》曰:殿中侍御史四人,掌殿中禁卫内事。
又曰:张行成为殿中侍御史,纠劾不避权戚,太宗以为能,谓房玄龄曰:“观古今用人,必因媒介,若行成者,朕自举之,无先容也。”
又曰:王无竞自监察御史转殿中侍御史。旧例,每日更直於殿前正班。宰相宗楚客、杨再思尝离班偶语,无竞前曰:“朝礼至敬,公等大臣,不宜轻易以慢恒典。”楚客等大怒,转无竞为太子舍人。
又曰:殿中侍御史郭震,劾刑部尚书赵彦昭、太子宾客韦嗣立、青州刺史韦安石曰:“彦昭以女巫赵五娘左道乱常,托为诸姑,潜相影援。既因提挈,遂践台阶,或驱车造门施妇人之服,或携妻就谒申犹子之情,同恶相济,一至於此!又张易之兄弟,势倾朝野,嗣立此际结为舅甥,神龙之初已合诛死,天网疏漏,腰领误全,与安石托附阿韦,编诸属籍。中宗晏驾,削太皇辅正之制,定阿韦临朝之策。此时朝野危惧,人神怨愤。臣忝司清宪,敢不纠弹,彦照等并请准法处分。”於是并贬官。
《山公启事》曰:中书属通事令史孙琳限满,久习内事,才宜殿中侍御史,须空补之,不审可否?诏曰:“可!。”
《曹氏传》曰:左拥起於碎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