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晋武帝诏曰:燕王师陈邵,清贞廉洁,博通六籍,宜在左右,以敦儒训,可给侍中。
《唐书》曰:卢粲,幽州范阳人也,京龙二年迁给事中。时节愍太子初立,韦庶人以非已所生,深加忌嫉,劝中宗下敕,令太子却取卫府封物,每年以供服用。粲驳奏曰:“皇太子处继明之重,当主鬯之尊,岁时服用自可百司供拟。又据《周官》:‘诸应用财器,岁终则会,惟王及太子应用物并不会。’此则储蓄之费,咸与王同。今与列国诸侯齐衡入封,岂所谓宪章在昔垂法将来者也。必谓青宫初启,服用所资自当广支库物,不可长存藩封。”诏从之。
又曰:卢粲迁给事中,时安乐公主婿武崇训为节愍太子所杀,特追封为鲁王,令司农少卿赵履温监护葬事。履温讽公主奏请依永泰公主故事,为崇训造陵,诏从其请。粲驳奏曰:“伏寻陵之称谓,本属皇王及储君等。自皇家已来,诸王及公主墓无称陵者,惟永泰公主承恩特葬,事越常途,不应假永泰公主为名。请比贞观已来诸王旧例,足得丰厚。”手敕答曰:“安乐公主与永泰公主无异,同穴之义,古今不殊,鲁王缘此,特为陵制,不烦固执。”粲又奏曰:“臣闻陵之称谓,施於尊极,不属王公已下。且鲁王若欲论亲等第,则不亲於雍王守礼,雍王之墓尚不称陵,鲁王则不可因尚公主而加号。且君之举事则载於方册,或稽之往典,或考自前朝,臣历检贞观已来,驸马墓无得称陵者;且君人之礼服绝於傍期,盖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陛下以膝下之恩爱施及其夫,赠钪仪,哀荣足备,岂得使上下无辨、君臣一贯者哉!”帝竟依粲所奏。
又曰:李藩为给侍中,制、敕有不可,遂於黄敕後批之,吏曰:“宜别连白纸。”藩曰:“别以白纸是文状,岂曰批敕耶!”裴萄造兜郏以为宰相器。
又曰:宪宗以同州刺史吕元膺复为给事中。初,元膺自给事中除同州,及入谢,上问以时政得失,元膺论奏,词甚激切,上嘉其刚正。翌日,谓宰臣曰:“吕元膺谠言直气,今欲留在左右,使言得失,卿等以为何如?”李藩、裴探贺曰:“陛下纳谏,超冠前王,乃宗社无疆之福。臣等不能广求直士,又不能数进直言,孤负圣心,合当罪责。今请以元膺复为给事中,以备顾问。”上悦而从之。
又曰:李逊为给事中,尝论时政,以为事君之义,有犯无隐,陈诚启沃,不必择辰。今君臣敷奏乃候只日,是毕岁臣下睹天颜,献可否,能几何?宪宗嘉之。
又曰:元和十四年,以抚州司马令狐通为右卫将军、给事中。崔植封还制书,言通前刺史寿州,用兵失律,前罪未塞,不宜遽加奖用。上命宰臣谕植,以通父彰有功,不忍弃其子。其制方行。
又曰:韦弘景为给事中,屡有封驳。时有刘士经以驸马交通邪亻幸,自检校官用为太仆卿,弘景执奏不可;中人宣谕再三,弘景不为之回。穆宗怒,乃令弘景使安南邕容宣慰,时论翕然推重。
又曰:郭承嘏为给事中。开成元年出为华州刺史,诏方下,两省迭诣中书,求承嘏出麾之由。给事中卢载封还诏书,奏曰:“承嘏自居此官,继有封驳,能奉其职,宜在锁闱。牧守之才,易为推择。”文宗谓宰臣曰:“承嘏久在黄扉,欲优其禄俸,暂令廉问近关,而谏列拜章,惜其称职,甚美事也。”乃复为给事中。
又曰:于敖迁给事中,昭愍初即位。李逢吉用事,与翰林学士李绅素不叶,遂诬绅,以不测之罪逐於岭外。绅同职驾部郎中知制诰庞严、司封员外郎知制诰蒋防坐绅党,左迁信、汀等州刺史。黜诏下,敖封还诏书,时人以为与严相善,诉其非罪,皆曰:“于给事犯宰执之怒,伸庞、蒋之屈,不亦仁乎?”及驳奏出,乃是论庞严贬黜太轻,中外无不大噱。
《东方朔记》曰:东方朔为中郎,赐帛百匹,给事中。
荀绰《兖州记》曰:袁准字孝尼,有俊才,太始中拜为给事中。
《胡广集》曰:给事中掌侍从左右,无员,位次侍中、常侍,或名儒,或国亲。
《束婕》曰:员外侍郎及给事、冗从皆是帝室茂亲,或贵游子弟。若悉从高品则非本意,若精乡议则必有降损。
卷二百二十二 职官部二十
中书舍人
《六典》曰:中书舍人掌侍奉进奏,参议表章。凡诏旨、制敕及玺书、册命,皆按典故起章草进画,既下,则署而行之。其禁有四:一曰漏泄,二曰稽缓,三曰违失,四曰忘误,所以重王命也。制敕既行,有误则奏而正之。
《通典》曰:自永淳以来,天下文章道盛,台阁、髦彦无不以文章达,故中书舍人为文士之极任,朝廷之盛选,诸官莫比焉。
《晋中兴书》曰:刘起迁中书舍人,时台省初建,内外多事,出内书命以忠慎称。加以治身清苦,衣不重帛,每上所赐,皆固辞曰:“凡陋小臣,横窃赏赐,无德而禄,殃咎必至。”上益嘉焉。
又曰:徐邈字仙民,东莞姑幕人也。少好学问,尤善经传。时烈宗始览典籍,招延礼学之士,谢安举选,补中书舍人。在西省撰正五经音训,学者宗之。每预顾问,辄有献替,多所补益。烈宗甚爱之。
《齐书》曰:永明元年,荧惑入紫微,时中书通事舍人四人各住一省,谓之曰四户。既总重权,势倾天下。会玄象失度,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