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怖。良久,还草中。少时,复还为人。语二人曰:“归家慎勿道。”後遂向等辈说之。周得知,乃以淳酒饮之,令熟醉。使人解其衣服,及身体。事事详视,了无所异。惟於髻中得一纸,画作大虎,虎边有符。周密取录之,奴既醒,唤问之。见事已露,遂具说本末,云先常於蛮中告籴,有一蛮师云有此术,以三尺布、数升米面、一赤雄鸡、一升酒受此法。
又曰:清河宋士宗母,以黄初中,夏天於浴室里浴。遣家中子女尽出户,独在一室中。良久,家人不解其意,於壁穿中窥,不见人,止见木盆死晷有一大鳖。遂开户,大小悉入,乃与人相承,当先着钗犹在头上。相与守之,积日转懈,遂自投出户外,其去甚佟V鹬不及,遂便入水。後数日忽还,巡行宅舍如平生,了无所言而去。时人谓士宗应行丧治服,士宗以母形搜颁,而生理尚存,竟不治丧。与江夏黄母相似。
《异苑》曰:豫章郡吏易拔,义熙中,受番还家,远遁不反。郡遣追见拔,言语如常,亦为施设。使者催令庄束,拔因语曰:“汝看我面。”仍见眼目角张,身有黄班。便竖一足,径出门去,家先依山为居,至林麓变成三足大虎,所竖之足即成其尾。
又曰:邵陵高平黄秀,以玄嘉三年无故入山,经日不还。其儿根生寻觅,见蹲空树中,从头至腰毛生,色如熊。问其何故,答云:“天谪我如此,汝但自去。”哀恸而归。逾年,伐山人见之,其形尽为熊矣。
又曰:符坚建玄年中,长安樵人於城南见金。走白坚,坚遣载取。到,化为铜鼎。入门,又变成大铎。
又曰:隆安中,东海错鱼皆化为虎,上岸食人。
《异物志》云:东海有虎错,或时变成虎。将是此耶?《吴都赋》所谓“沉虎潜鹿”也。越河有鱼,皆人形而着冠帻。俗语曰:“故没郡,人悉变而为鱼也。”
又曰:司马轨之字道爰,善射雉。太玄中,将雉下翳。此雉屡ず。野雉亦应。试令寻觅,所应者头翅已成雉,半身後故是蛇。晋中朝武库内忽有雉,时人咸谓为怪。张司空云:“杆蛇之所作耳。”即使搜除库中,果得蛇蜕。
又曰:太玄中,汝南人入山伐一竹,中央蛇形已成,枝叶如故。吴郡桐卢民常伐竹,遗竹一兽,见竿化雉头颈尽,就身犹未变化。亦竹为蛇为雉也。
又曰:隆安中,有青雌鸡化而为赤雄。形尾都变,冠彩皆具,惟不能鸣。
又曰:玄兴二年,衡阳有雌鸡化为雄。八十日,冠绥。後桓篡,八旬而败。
《幽明录》曰:宜阳县有女子姓彭名娥,父母昆弟十馀口,为长沙贼所攻。时娥负器出汲於溪,闻贼至,走还。正见坞壁已破,不胜其哀,与贼相格。贼缚娥驱出溪边,将杀之。溪际有大山石壁,高数十丈。娥仰天呼曰:“皇天有神不?我为何罪而当如此?”因奔走向山,山开广数丈,平路如砥。群贼亦嘱狞鹑肷剑山遂崩合,泯然如初,贼皆压死山黑,头出山外。娥遂隐不复出。娥所舍汲器化为石形,头似鸡。土人因号曰鸡山,其水为娥潭。
《齐谐记》曰:义熙四年,东阳郡大末县吴道宗少失父,单与母居,未有妇。道宗收债不在家,邻人闻其屋中砰舾侵声,窥不见其母,但有乌班虎在其屋中。乡曲惊怛,恐虎入其家食其母,便鸣鼓会人,以往救之。围宅突进,不见有虎,但见其母,语如平常,不解此意。儿还,母语之曰:“宿罪见追,当有变化。”後一月日,便失其母。县界内虎灾屡起,皆云乌班虎。百姓患之,发人格击之,杀数人。後人射虎中膺,并戟刺中其腹,然不能即得。经数日後,虎还其家故床上,不能复人形,伏床氏而死。其儿号泣。如葬其母法,朝暝哭临。
又曰:太玄玄年,江夏郡安陆县驯岳恂,年二十二。少来了了,忽得时行病。差後发狂,百药治救不署。乃复病狂走,犹剧忽失踪迹。遂变作虎,食人不可复数。有一女子,树下彩桑,虎往取之食。食竟,乃藏其钗钏,著山石门。後还作人,皆知取之。经一年,还家为人。遂出都仕官,为殿中令史。夜共人语,忽道天地变怪之事,道恂自云:“吾昔常得病发狂,遂化作虎,啖人一年。”中兼叙其处所并人姓名。其驮蔌人或有食父子兄弟者,於是号泣,捉以付官。遂饿死建康狱中。
顾徽《广州记》曰:浈阳县俚民有一家牧牛,牛忽榇硕,榇θ庀ぐ祝俄而死。其家葬此儿,杀牛以供宾客。凡食此牛肉,男女二十余人,悉变作虎。
卷八百八十九 兽部一
叙兽
《国语》曰:兽三为群。
《尔雅》曰:四足而毛谓之兽。
《说文》曰:兽,守备者也。兽足谓之番。毳,兽细毛也。翰,兽豪也。荐,兽所食草也。
《周礼□天官上》曰:兽人掌罟田兽,辨其名物。(罟,网也。以网捕所当田之兽。)冬献狼,夏献麋,春秋献兽物。(狼膏聚,麋膏散。聚则温,散则凉,以救时之苦也。兽物,凡兽皆可献也,及狐狸。)时田,则守罟,(备兽触攫。)及敝田,令禽注於虞中。(郑司农云:敝田,谓春火敝,夏车敝,秋罗敝,冬徒敝。虞中,谓虞人厘所田之野,及敝田植虞旗于其中,致禽而珥焉。兽人,主令田众得禽者置虞人所立虞旗掷晷,当以给四时社庙之祭。珥焉者,取左耳以致功,若斩首折馘。)凡祭祠、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