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吾无礼,余得请於帝矣,将以晋畀秦,秦将祠余。”对曰:“臣闻之,神不歆非类,民不祠非族。君祠无乃殄乎!且民何罪?失刑乏祠,君其图之!”君曰:“诺。吾交源请。七日,新城西偏,将有巫者而见我焉。”许之,遂不见。及期而往,告之曰:“帝许我罚有罪矣,敝於韩。”
又《文上》曰:有事於太庙,跻僖公,逆祠也。於是夏父弗忌为宗伯,曰:“吾见新鬼大,故鬼小,先大後小,顺也。”君子以为失礼。
又《绪瀚》曰:楚司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是必灭若敖氏矣。”及将死,泣曰:“鬼犹求食。若敖氏之鬼,不其馁而?”
又《绪瀚》曰:初,魏武子有樵妾,无子。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疾病则曰:“必以为殉。”及卒,颗嫁之。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亢杜回,杜回踬而颠,故获之。夜梦之曰:“余,而所嫁妇人之父也。尔用先人掷晡命,余是以报。”
又《成公》曰:晋侯梦大厉,被浼暗兀搏膺而踊,曰:“杀余孙,不义。(厉,鬼也,赵氏之先祖也。八年,晋侯杀赵同赵括,故怒。)余得请於帝矣。”坏大门及寝门而入,公惧,入于室,又坏户。公觉,召桑田巫,巫言如梦。(巫云:鬼怒,如公所梦。)
又《昭二》曰:郑子产聘于晋,晋侯有疾。韩宣子逆客私焉,曰:“寡君寝疾,於今三月矣,并走群望,有加而无瘳。今梦黄熊入於寝门,何厉鬼也?”对曰:“昔尧殛鲧于羽山,其神化为黄熊,入于羽渊,实为夏郊,三代祠之。晋为盟主,其或者未之祠也乎。”宣子祠夏郊,晋侯有间。
又《昭二》曰:郑人相惊以伯有。曰“伯有至矣”,则皆走不知所往。(郑人杀伯有,言其鬼至。)铸刑书之岁二月,或梦伯有介而行,曰:”壬子,余将杀带也;明年壬寅,余又将杀段也。”及壬子,驷带卒,国人益惧。齐及燕平之月,壬寅,公孙段卒,国人愈惧。其明月,子产立公孙泄及良止以抚之,乃止。子太叔问其故,子产曰:“鬼有所归,乃不为厉,吾为之归也。”
又《哀上》曰:初,曹人或梦众君子立于社宫而谋亡曹,曹叔振铎请待公孙强,许之。旦而求之,曹无之。戒其子曰:“我死,尔振闻公孙强为政,必去之。”
又《哀下》曰:卫侯梦于北宫,见人登昆吾之观,被⒀氨面而噪曰:“登此昆吾之虚,绵绵生之瓜,余为浑良夫,叫天无辜。”(本盟当免三死,并数一时之事,为三罪杀之,故自谓无辜也。)
《论语》曰:樊迟问知,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尔雅》曰:鬼之为言归也。
《史记□始皇本纪》曰:使者从关东夜过华阴,平野道有人持璧遮使者曰:“为吾遗氵高池君。”因言曰:“今年祖龙死。”使者问其故,忽不见,遂乃置其璧去。使者奉璧具以闻,始皇默然,良久曰:“山鬼固不过知一赎事也。”
《汉书□郊祠志》曰:既灭两粤,粤人勇之,乃言:粤人俗鬼,(言其土俗尚鬼神之事。)而其祠皆槛屙,数有效。昔东瓯王敬鬼,寿百六十岁。後世怠慢,故衰耗。乃命粤巫立粤祠,安台,无坛,亦祠天神帝、百鬼。
《汉书》曰:田砑玻一身尽痛,若有击者,呼服谢罪。上使视者瞻之,曰:“魏其侯与灌夫共守笞,欲杀之,”竟死。
《後汉书》曰:第五伦为会稽太守。俗好淫祠,人常以牛祭神,百姓财产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荐祠者,发病,且死先为牛鸣。伦到官,移书属县晓告百姓,其巫祝有依托鬼神诈怖愚民,皆案论之。後遂断绝。
又曰:宋均为辰阳长。其俗少学者而信巫鬼。均为立学校,禁绝淫祠,人皆安之。
又曰:刘根有神术,太守史祈以为妖,乃执而数之曰:“若有神,可显一验。”根曰:“颇能使鬼。”乃左顾右啸,祈之亡父近亲数十皆反缚在祈前,向根叩头曰:“小儿无状,分当万死。”叱祈曰:“汝子孙不能光荣先祖而辱如此,何不叩头谢之!”祈哀惊悲泣,顿首请罪。根默然,忽去,不知所之。
王隐《晋书》曰:镇南刘弘,以故刺史王毅子衡阳太守矩为广州。矩至长沙,见一人,长大,著布单衣,自持奏在岸上。矩省奏云:“京兆杜灵之。”仍入舡共语,称叙稀阔。矩问:“君京兆人,何时发来?”答曰:“朝发。”矩怪问:“京兆去此数千,哪得朝发今至?”杜答曰:“仆曰天上在京兆,去此乃数万,何止数千乎!”
《晋书》曰:邹湛字润甫,常见一人,自称甄仲舒,馀无所言,如此非一。久之,乃悟曰:“宅西有积土败瓦,其中有死人。甄仲舒者,予舍西土瓦中人也。”捡之果然,厚加敛葬。葬毕,遂梦此人来谢。
又曰:苏韶字孝先,安平人也,仕至中牟令卒。韶伯父第九子节在车上,昼日,韶自外入,乘马。日黑,又介蚵艋剖璧ヒ拢白袜丝履,凭节车辕。节谓兄弟曰:“中牟在此。”兄弟皆愕,视无所见,问韶:“君何由来?”韶曰:“吾欲改葬。”即求去。数日又来,兄弟遂与韶坐,节曰:“若必改葬,别自敕儿。”韶曰:“吾将为书。”节授笔,韶不肯,曰:“死者书与生者异。”为节作其字,像胡书也。乃笑唤节为书曰:“昔魏武侯浮於西河而下中流,顾谓吴起曰:‘美哉,河山之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