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又曰:袁愍孙为吏部郎。孝建元年,文帝诏曰:“群臣并於中兴寺八关齐中食。”竟,愍孙别与黄门郎张淹更进鱼肉食。尚书令何尚之奉法素谨密,以白孝武。孝武使御史中丞王谦之纠奏,并免官。
又曰:阮佃夫奢侈,中书舍人刘休尝诣之,遇佃夫出行,中路相逢,要休同返。就席,便命施设,一时珍肴莫不毕备。凡诸火齐,并皆始熟,肴闶十种。佃夫常作数十人馔,以待宾客,故造次便办,类皆如此。虽晋世王、石,不能过也。
又曰:郭原平养亲必以己力,佣赁以给供养。主人设食,原平以家贫,父母不办,有肴味惟餐盐饭而已。若家或无食,则虚中竟日,义不独饱。须日暮作毕,受直归家,於里籴买,然後举爨。
《齐书》曰:陈显达,高帝即位拜护将军。後御膳不宰牲,显达上熊蒸一盘,上即以充饭。
又曰:武帝收沙门宝志在狱中,语狱吏曰:“门外有两舆食,金钵盛饭,当可取之。”果是文惠太子及竟陵王子良所供养。
又曰:王俭尝诣武陵王晔,晔留俭设食,盘中松菜、鲍鱼而已。俭重其率真,为饱食,尽欢而去。
又曰:周胍居锺山,卫将军王俭谓朐唬骸扒渖街泻嗡食?”朐唬骸俺嗝住白盐、绿葵、紫蓼。”文惠太子问耄骸安耸澈挝蹲钍ぃ俊秉朐唬骸按撼踉缇拢秋末晚菘。”
又曰:张绪口不言利,有财辄散之。清谈端坐,或竟日无食。门生见绪饥,为之办食,然未尝求也。
《梁书》曰:沈ダ逢齐末兵荒,与家人并日而食。或有馈其粱肉者,闭门不受。惟采莼荇根供食,以樵采自资。怡怡然,恒不改其乐。
又曰:孔休源到都,寓於宗人少府孔登。会以祠事入庙,侍中范云一与相遇,深加褒赏,曰:“不期忽觏清风,顿祛鄙吝,观天披雾,验之今日。”後云命驾到少府,登便拂筵整席,谓当诣己,备水陆之品。云驻箸,命休源,及至,取其常膳,正有赤仓米饭、蒸笠兀ㄒ綦纾┯恪T剖承菰词常不尝主人之馔,高谈尽日,同载还家。登深以为愧。
又曰:临川王萧宏所幸江无敌,服玩侔於齐东昏、潘妃宝さ(音燮)直千万。好食笤穑ㄒ赧辏┯阃罚常日进三百。他珍膳盈溢,後房食之不尽,弃诸道路。
又曰:何远为武昌太守。江左水族甚贱,远每食不过挥闶片而已。
又曰:何裔侈於味,食必方丈。後稍去其甚者,犹食白鱼笄腋、糖蟹,以为非见生物。疑食甘蛎,使门人议之,学生锺玩曰:“笄抑就脯,但骤於屈申;蟹之将糖,躁扰弥甚。仁人用意,深怀如怛。至於车螯蚶蛎,眉目内阙,惭浑沌之寄;犷壳外缄,非金人之慎,不悴不荣,曾草木之不若;无香无臭,屯瓦砾其何等?故宜长充庖厨,永为口实。”
《陈书》曰:徐孝克为国子祭酒,每侍宴,无所食啖。至席散,当其前膳羞损减。帝密记,以问中书舍人管斌。斌自是伺之,见孝克取珍果内绅带中。斌当时莫识其意,後寻访,方知其以遗母。斌以启,宣帝嗟叹良久,乃敕:‘自今宴享,孝克前馔并遣将之,以饷其母。”时论美之。
崔鸿《後赵录》曰:石虎召姚弋仲,弋仲轻骑至邺,引入领军省,赐以御食。仲怒曰:“国家有贼,召我击之,官当见我,问方略以破贼;而食我,我来觅食耶?”乃引见。
又《後燕录》曰:王凤,字道翔,宜都王桓之子也。桓好修宫室。凤年八岁,左右抱之,随桓周行殿观。桓问之曰:“此第好不?”笑曰:“此本石家诸王故第,今王修之,室无常人,何烦过好?”桓大奇之,每食必与之同案。凤辞曰:“今王之饣善,兼肴百品,而外有糟糠之民,非是小儿所可同大王之味也。”桓弥加叹赏。
又曰《南燕录》曰:济南尹鸾,身长九尺,腰带十围,贯甲跨马,不据鞍由蹬。慕容德见而奇其魁伟,赐之以食,一进斛馀。德惊曰:“所啖如此,非耕能饱,且才貌不凡,堪为贵人,可以一县试之。”於是拜逢陵长,政理修明,大收民誉。
《燕书》曰:少帝建熙六年,上谷人公孙几久隐昌黎之域。冬衣单布,寝土床上。夏则并餐茹於一器,停使蛆臭,然後乃食。人咸异之,莫能测也。
《後魏书》曰:裴安祖年八九岁就师。讲《诗》至《鹿鸣》篇,语诸兄云:“鹿得食相呼,而况人乎?”自此未曾独食。
又曰:高闾,尝造胡叟家。遇叟短褐曳柴,从田归舍,为闾设酒食,皆自手办索。其馆宇卑陋,园畴褊扃,而饭菜精洁,醢酱调羹。见其妾,并衰跛眇,衣布穿弊。闾见其贫,以衣物直十馀匹赠之,亦无辞愧。
又曰:卢彪为太子詹事,魏收常来诣之,访以洛京旧事。不待食而起,云:“难为子费。”叔彪留之良久。食至,但有粟餐葵菜,木碗盛之,片脯而已。所侍仆从,亦尽设食,一与己同。
又曰:杨视资保为季父啻筻狄欤顾谓宾客曰:“此儿恬裕,有我家风。”宅内有茂林,遂为熟读直弑疠菀皇遥命独处其中。常同盘具盛馔以饭之,因此督励诸子曰:“汝辈但如遵彦谨慎,自得竹林别室,同盘重肉之食。”後椿诫子孙曰:“吾兄弟若在家,必同盘而食。若有近行不至,必待其还。亦有过中不食,忍饥相待。吾兄弟八人,今存者有三,是故不忍别食也。又愿毕吾兄弟不异居异财,汝等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