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属,愿请都护。世祖以天下初定,未遑外事,讫不许之。
又曰:明帝命将北征匈奴,取伊吾卢地,置宜禾都尉以屯田,遂通西域,于阗诸国皆遣子入侍。
又曰:建初元年春,酒泉太守段彭大破车师於交河城,章帝不欲疲弊中国以事夷狄,乃迎还戊巳校尉,不复遣都护。二年,复罢屯田。
又曰:和帝永元三年,班超遂定西域。因以超为都护,治龟兹。复置戊巳校尉,领兵五千人治车师。
又曰:六年,班超复击破焉耆,於是五十馀国悉纳质内属。其条支、安息诸国,至于海滨四万里外,皆重译贡献。
又曰:九年,班超掾甘英穷临西海而还,皆前世所不至,《山经》所未详,莫不备其风土,传其珍怪焉。於是远国蒙奇、兜勒,皆来归服。
班固《西戎论》曰:孝武之代,图制匈奴,患其兼从西国,结党南羌,(从,音子容反。)乃表河西,列四郡,开玉门,通西域,以断匈奴右臂,隔绝南羌、月氏,单于失援,由是远遁,而幕南无王庭。因文、景玄默养人,天下丰富,财力有馀,士马强盛,故能赌犀布、玳瑁,则建朱崖七郡;惑瘢ㄒ艟亍#┙础⒅裾龋则开柯、越;闻天马蒲陶,则通大宛、安息。自是之後,万里相奉,师旅之费,不可胜计。至於用度不足,乃榷酒酤,盐铁,铸曰金,皮币,算至车船,租及六畜,人力屈,财用竭,因之以凶年,群盗并起,是以末年遂弃轮台之地,而下哀痛之诏,岂非仁圣之所悔哉?且西域近有龙堆,远则葱岭,身热头痛,悬度之厄,淮南、杜钦、扬雄之论,皆以为此天地所以界别区域,绝外内也。《书》云:“西戎即序。”禹就而序之,非止威服,致其贡物也。
魏徵《西戎论》曰:自古开远夷、通绝域,必因宏改之主,皆起好事之臣。张骞凿空於前,班超投笔於後,或结之重宝,或摄之利剑,投躯万死之地,以立一朝之功。皆由主尚来远之名,臣徇轻生之节,是知上之所好,下必有甚焉者也。炀帝规摹宏侈,掩吞汉外。裴矩方进西域图记,以荡其心。故万乘亲出玉门关,置伊吾、且末郡,而关右暨於流沙,骚然无聊生矣。古哲王之制,方五千里,务安诸夏,不事要荒。岂威不能加,德不能被?盖不以四夷劳中国,不以无用害有用也。是以秦戍五岭,汉事三边,或道贻老嗉蹋或户口减半;隋室恃其强盛,亦狼狈於青海。此皆一人失其道,故亿兆罹其毒也。

《说文》曰:羌,西们既帜裂蛉耍从人牧羊。
《汉书》曰:出阳关,自近者始,曰们迹国王号去胡来王。去阳关千八百里,去长安六千三百里。西接且末。随畜逐水草,不田作,仰鄯善、且末谷。山有铁,自作兵甲,有弓矛,服刀剑。(刘德曰:服刀,拍髀也。师古曰:指音貊,髀音俾,又音陛。)
鄯善
《汉书》: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泥城。(音鸟。)辅国侯、却胡侯、鄯善都尉、击车师都尉、左右且渠、击车师君各一人,译长二人。
又曰:鄯善地沙卤,少田,寄田仰谷旁国。国出玉,多葭苇、柽柳、胡桐、白草。(孟康曰:白草,草之白者也。胡桐,似桑而多曲。师古曰:胡桐泪可以汗金银,今工匠皆用之。)民随畜牧逐水草,有驴马,多橐佗。(师古曰:佗,古他字也。)
又曰:武帝遣从票侯赵破奴将属国骑及郡兵数万击姑师,虏楼兰王,破姑师。於是汉列亭鄣至玉门矣。
又曰:楼兰国最在东垂,近汉,当白龙堆,乏水草。常主发导,负水担粮,送迎汉使。
又曰:元凤四年,大将军霍光白遣平乐监傅介子往刺其王。介子轻将勇敢士,赍金币,杨言以赐外国为名。既至楼兰,诈其王欲赐之。王喜,与介子饮,醉,将其王屏语,壮士二人从後刺杀之,贵人、左右皆散走。介子告谕以“王负汉罪,天子遣我诛王,当更立王弟尉屠耆在汉者。汉兵方至,毋敢动,自令灭国矣!”介子遂斩王尝归首,(尝归者,其王名也。)驰传诣阙,悬首北阙下。封介子为义阳侯。乃立尉屠耆为王,更名其国为鄯善,为刻印章。赐以宫女为夫人,备车骑辎重,丞相、将军、百官送至横门外,(横音光。)祖而遣之。
《北史》曰:鄯善城方一里,地多沙卤,少水草。北即白龙堆路。後魏孝文太和四年,遣其弟素延耆入侍。
于阗
《汉书》曰:于阗国王治西域,去长安九千六百七十里。于阗之西,水皆西流注海,其东流注盐泽,河源出焉。多玉石。(玉石,玉之璞也。)
《後汉书》曰:于阗去洛阳万一千七百里。建武末,莎车王贤强盛,攻并于阗,徙其王俞林为骊归王。明帝永平中,于阗将休莫霸及莎车自立为于阗王,休莫霸死,兄子广德立。後遂灭莎车,其国转盛。
《北史》曰:于阗国在葱岭之北二百馀里,所都城方八、九里。城东三十里有首拔河,中出玉石。土宜五谷并桑麻,山多美玉,有好马驼骡。其刑法,杀人者死也。
又曰:于阗俗重佛法,寺塔僧尼甚众,王尤信尚,每设斋日,必亲自洒扫、馈食焉。城南五十里有赞摩寺,即昔罗汉比丘卢旃为其王造覆瓮浮图之所,石上有辟支佛跣处,双迹犹存。西有比摩寺,云是老子化胡成佛之所。
又曰:于阗城东二十里,有大水北流,号树枝水,即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