衤巽。纤竹聚以为梳,编草为荐,杂皮为,裘,缘以杂文皮。
又曰:倭国兵有弓矢、懈,漆皮为甲,骨为矢镝。虽有兵,无征战。其王朝会必陈设仪仗。其国乐户,户可十万。俗杀人、强盗、及奸皆死;盗者计赃酬物,无财者没身为奴,自馀轻重或流或杖。每讯冤狱,不承引者,以木压膝;或置小石於沸汤中,令所竞者探之,云理曲者即手烂;或置蛇瓮中令取之,云曲者即螫手。人颇恬静,罕争讼,少盗贼。乐有五弦琴笛。男女多黥面、文身。没水捕鱼。无文字,惟刻木结绳。後於百济求得佛经,始有文字。知卜筮,尤信巫觋。每至正月一日,必射戏、饮酒。其馀节略与华同。好棋博、握槊、樗蒲之戏。气候温暖,草木冬青,土地膏腴,水多陆少。以小环挂鸬鹚项,令入水捕鱼,日得百馀头。俗无盘俎,藉以槲叶。性质直,有雅风。女多男少,婚嫁不取同姓,男女相悦者即为婚。妇入夫家,必先跨火,乃与夫相见。妇人不淫妒。死者敛以棺椁,亲宾就尸歌舞,姜子兄弟以白布制服。贵人三年殡,庶人卜日而瘗。及葬,置尸船上,陆地牵之,或以小舆。
又曰:倭国有阿苏山,其石无故火起接天者,俗以为异,因行祷祭。有如意宝珠,其色青,大如鸡卵,夜则有光。新罗、百济皆以倭为大国,多珍物,并仰之,恒通使往来。
又曰:隋大业三年,倭国王多利思比孤遣朝贡。使者曰:“闻海西菩萨天子重兴佛法”,国书曰:“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无恙”云云。帝览不悦,谓鸿胪卿曰:“夷书有无礼者,勿复以闻。”明年,上遣文林郎裴世清使倭国。王遣小德何辈台,从数百人,设仪仗,鸣鼓角来迎。後十日,又遣大礼歌多毗,从三百馀骑刺郊劳。既至彼都,其王与世清来贡万物。此後遂绝。
《唐书》曰:倭国土风颇类新罗。贞观五年,遣使献方物。太宗矜其道远,敕所司无令岁贡。又遣新州剌史高袁仁持节往抚之。袁仁无绥远之才,与王子争礼,不宣朝命而还。至二十二年,又附新罗,奉表以通起居。
日本国
《唐书》曰:日本国者,倭国之别种也。以其国在日边,故以日本为名。或云:倭国自恶其名不雅,改为日本;或云:日本旧小国,并倭国之地。其人入朝者,多自矜大,不以实对,故中国疑焉。
又云:其国界东西南北皆数千里,西界、南界咸至大海,东界、北界有大山为限,山外即毛人之国。长安三年,其大臣朝臣真人来贡方物。朝臣真人者,犹中国户部尚书。冠进德冠,其顶为花,分而四散;身服紫袍,以锦为腰带。真人好读经史、解属文,容止温雅。则天宴之於麟德殿,授司膳卿,放还本国。
又曰:开元初,日本国遣使来朝,因请儒士授经。诏四门助教赵玄默就鸿胪寺教之。乃遗玄默阔幅布,以为束修之礼,题云“白龟元年”,调布人亦疑其伪为此题。所得锡赍,尽市文籍,泛海而还。其偏使朝臣仲满,慕中国之风,因留不去,改姓名为朝衡,仕历左补阙。仪王友衡,留京师五十年,好书籍,放归乡,逗留不去。
又曰:贞元二十一年,日本国遣使来朝,留学生橘免势、学问僧空海。元和元年朝贡,使判官高阶真人上言:“前件学生艺业稍成,愿归本国,便请与臣同归。”从之。开成四年,又遣使朝贡。
《南海经》曰:南倭、北倭属倭国,在带方东大海中,以女为王。其俗零结衣服,无针功,以丹朱涂身,不妒忌,一男子数十妇。
河烊
《外国记》曰:周详泛海,落河臁I隙帻海有三千馀家,云是徐福僮男之後,风俗似吴人。
虾夷国
《唐书》曰:虾夷国,海岛中小国也。其吏须长四尺。尤善弓矢,插箭於首,令人戴觚而立,数十步射之,无不中者。显庆四年十月,随倭国使入朝。
卷七百八十三 四夷部四□东夷四
高句丽
范晔《後汉书》曰:高句骊国,节於饮食,而好治宫室。其俗淫,皆洁净自喜,夜辄男女群聚为倡乐。
《魏略》曰:高句丽国,在辽东之东千里。其王都於丸都之下,地方二千里,户三万。多山林,无源泽,其国贫俭土着。为宫室宗庙,祠灵星社稷。其俗吉凶喜寇抄。其国置官,有相加军卢、沛者、古邹加,尊卑各有等。本捐奴部为王,稍微弱,今桂娄部代之。大家不田作,下户给赋税,如奴。俗好歌舞。其人自喜跪拜申一脚,与夫馀异,行步皆走。又以十月会祭天,名曰东盟。有军事亦祭天,杀牛观蹄,以占吉凶。大加着帻,如帻无後;其小加着折风,形台弁。无牢狱,有罪者即会加评议,便杀之,没入妻子为奴婢;盗一责十二。婚姻之法,女家作小屋於大屋之後,名为婿屋,婿暮至女家户外,自名跪拜,乞得就女宿,女家听之,至生子,乃将妇归。其俗淫,多相奔诱。其死葬有椁无棺,停丧百日。好厚葬,积石为封,列种松柏。兄死,亦报嫂。俗有气力,便弓矢、刀矛,有铠,习战。又有小水犭百,俗出好弓,其马小,便登山。夫馀不能臣也,沃沮、东秽皆属之。其国都依大水而居。王莽时,发句丽以伐胡,不欲行,亡出塞,为寇害。莽更名为下句丽。
《後魏书》:高句丽者,出於夫馀。自言先祖朱蒙,母河伯女,夫馀王闭於室中,为日所照,引身避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