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曰:梁武帝迁隋王镇西咨议参军,行经牛渚,逢风入泊龙渎,有一老人谓帝曰:“君龙行虎步,相不可言。天下将乱,安之者其在君乎?”问其名氏,忽然不见。
又曰:梁武帝初为司州刺史,有沙门自称僧恽,谓帝曰:“君顶有伏龙,非人臣也。”复求,莫知所之。
又曰:武帝起兵时,吕僧珍一夜忽头痛壮热,及明而颡骨益大,其骨法盖有异焉。又尝语亲旧曰:“吾昔在蒙县,热病发黄,时必谓不济,主上见语:“卿有富贵相,必当不死。’俄而果愈。”又僧珍童儿时,从学,有相工历观诸生,指僧珍曰:“此儿有奇声,封侯相也。”後随武帝起义,平东昏,封平固侯,南兖州刺史。
《後魏书》曰:李肿衷盛。帜讣,为诸兄所轻。父崇曰:“此子相者言贵,吾每观察,或未可知。”遂使入都为中书学生。世祖幸中书学,见而异之,谓从者曰:“此小儿终效用於朕之子孙矣。”目识眄之。世祖舅阳平王杜超有女,将许贵戚,世祖闻之,谓超曰:“李轴岜毓俅铮益却逝户,可以女妻之。”遂劝成婚。南人李哲尝言直叵怨蟠铮杜超之死也,世祖亲哭三日。忠猿婚,得在丧位出入,帝目而指之,谓左右:“观此人举动,岂不有异於众?必为朕家皇轮臣。”
又曰:寇赞字奉国,上谷人。尝从相者唐文相曰:“君额上黑子入帻,位当方伯,封公。”及为上谷太守,文以百姓礼拜谒,文曰:“明公忆畴昔言乎?尔日但知公当贵,不知得为州人。”赞曰:“往时卿言杜琼不得官,人咸谓不然。後琼得周至令,卿犹言相中不见,而琼未拜,果暴终。昔魏舒见主儿死,自知己必至三公。吾恒以卿言琼之验,亦复不息此望也。”
又曰:卢渊出镇关右,诏兼侍中。初,渊年十四,尝诣长安,将还,饯送者五十馀人别於渭北。有相者扶风人王伯达曰:“诸君皆不如此卢郎,虽位不副实,然德声甚盛,望逾公辅。後二十馀年当制命关右,愿不相忘此行也。”相者年过八十,诣军门请见,言叙平生。
《南史》曰:梁元帝初从刘景授相术,因讯以年,答曰:“未至五十当有小厄,衤襄之可免。”帝曰:“荀有期会,禳之何益?”及四十七,为魏所灭。
崔鸿《十六国春秋□後赵录》曰:石勒东至平原,卖与荏平人师欢为奴。有一老父谓勒曰:“君龙角浼噬纤牡兰撼桑当贵为人主。甲戌之岁,王彭祖可图。”勒曰:“若如公言,不敢忘德。”忽然不见。
又曰:张秀,字文伯,羌梁部人也。颇晓相法,常谓石虎曰:“明公之相,非人臣之骨。”虎掩其口,曰:“君勿妥茉,族吾父子。”
又《南燕录》曰:慕容德年十八,身高八尺二寸,状什雄异,额上有日月两角,足下有偃月重文。太史公黄泓善相,谓德曰:“殿下相法当先为人臣,然後为人君。但恐下官入地,不见殿下钐於。”德拜范阳王,建平元年即帝位。
又《前凉录》曰:况瑗与同郡陈典、(他典反。)宗配遇相者於路,相者曰:“三人皆二千石封,然况瑗腹有逆毛,当兵死,无後。”
《北齐书》曰:房豹迁侍御史。王思敬入据颖州,随慕容绍宗出讨,乃为绍宗开府主簿兼行台郎中。绍宗自云有水厄,遂於战舰中浴,并自投於水中,冀以厌当之。豹谓绍宗曰:“夫命也,在天,岂人理所能延?公若实有灾厄,非禳避所免。若其实无,何禳之有?今三军之事,在於明公,惟应达命任理,以保之元吉。”未几,而绍宗遇溺死。
又曰:慕容显时幼,见一沙门指之曰:“此郎子有好相表,大必为良将,贵极人臣。”语终失僧,莫知所在。後累迁,特进骠骑大将军,封定阳王。
又曰:尉瑾为聘梁,使梁人陈昭善相,谓瑾曰:“二十年後当为宰相。”瑾出,昭谓人曰:“此公为宰相後不过三年当死。”昭後为陈後主兼散骑常侍,至齐,瑾时兼右仆射,鸣驺铙吹。昭复谓人曰:“二年当死。”果如言焉。
又曰:庐潜陷陈,时李撄余将逃归,并要潜。潜曰:“我此头面,何可诳人?吾少时,相者云没在吴越,死生己定。弟其行也。”因寄书与弟士邃曰:“吾梦汝以其日得患,某月某日渐损。”皆如其言。既而叹曰:“寿阳陷,吾以颈血湔城而死,佛教不听自煞,故隗苒偷生,今可死矣。”於是闭气而绝。其家购尸归葬。
又曰:辽西段长、太原庞仓鹰,俱有行知之监。长为魏怀朔镇将,见高祖,甚异之。谓高祖云:“君有康世之才,终不徒然也。请以子孙为托。”兴和中,启赠司空,公子宁相府从事中郎。天禄初,兼南中郎将。仓鹰交游豪侠,厚待宾旅,居於州城。高祖客其舍,初居处於蜗牛庐中,苍鹰母数见庐上赤气属天,苍鹰亦知高祖有霸王之相。每私加敬,割其宅半以奉高祖,由此遂蒙亲识。
《三国典略》曰:高澄词渤海王朝於邺,时有吴士目盲而妙於声相,王使试之,闻刘桃桃板之声,曰:“有所系属,当大富贵,王侯将相多死於其手,譬如鹰犬为人所使。”闻赵道德之声,曰:“亦系属人。”闻太原公之声,曰:“当为人主。”闻王之声,崔暹私称之,米茉:“亦国主也。”曰:“我家群奴犹当极贵,况吾身也。”
又曰:齐文宣字子进,神武弟二子也。娄太后初孕文宣,每夜有赤光照室。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