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对曰:“淫弱惑乱之所生也。於文皿虫,血为蛊,现飞亦为蛊,在《周易》,女惑男风落山谓之蛊,皆同物也。”赵孟曰:“良医也。”厚其礼而归之。
又《昭十九年》曰:许悼公疟。饮太子止之药卒。太子奔晋。书曰:“杀其君。”君子曰:“尽心力以事君,舍药物可也。”(药物有毒,当由医,非凡君之名人所知,讥上不舍药物,所以加杀。)
《尚书□说命》曰:若药弗瞑眩,厥疾弗瘳。(开汝心以沃我心,如服药。心瞑眩极,其病乃除,欲其出言以自警也。)
《论语》曰:子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
《帝王世纪》曰:伏羲氏仰观象於天,俯观法於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於是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所以六气六府,五藏五行,阴阳四时,水火升降,得以有象,百病之理,得以有类。乃尝味百药而制九针,以拯夭枉焉。
又曰:炎帝神农氏长於姜水,始教天下耕种五隙食之,以省煞生。尝味草木,宣药疗疾,救夭仕之命。百姓日用而不知,着《本草》四卷。
又曰:黄帝有熊氏命雷公、歧伯论经脉傍通,问难八十一,为《难经》。教制九针,着《内外术经》十八卷。
又曰:歧伯,黄帝臣也。帝使岐伯尝味草木,典主医病。《经方》《本草》《素问》之书咸出焉。
《素问》曰:黄帝坐明堂,召雷公而问之曰:“子知医之道乎?”雷公对曰:“诵而未能解,解而未能别,别而未能明,明而未能彰。足以治群僚,不足至侯王。愿得授树天之度,四时阴阳合之,别星辰与日月光,以彰经术,後世益明。上通神农着,至教疑於二皇。”黄帝曰:“善,无失之。此皆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输应也。而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长久。以教众庶亦不疑。殆《医道》《论篇》可传後世,可以为宝。”
《世本》曰:巫咸,尧臣也。以鸿术为帝尧之医。
《史记》曰:扁鹊,渤海郑人,姓秦,名越人。少时为人舍客,长桑君过扁鹊,扁鹊独奇之,常谨遇之,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乃呼鹊与语曰:“我有禁方,年老,欲传与公,公无泄。”乃出怀中药与扁鹊:“饮是以上池之水,三十日当知物矣。”乃悉取禁方,尽与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外一方人。以此视疾,尽见五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为医,或在齐,或在赵。赵简子疾,五日不知人。召扁鹊入,视疾出,董安于问扁鹊,扁鹊曰:“血脉滞也,而何怪。昔秦穆公尝如此,七日而寤。”居二日半,简子寤,语诸大夫曰:“我之帝所,甚乐。与百神游于钧天,广乐九奏万舞,不类三代之乐,其声动心。有一熊欲援我,帝命我射之,中熊,熊死。有罴来,我又射之,中罴,罴死。帝甚喜,赐我二笥,皆有副。吾见儿在帝侧,属我一翟犬,曰:‘及而子之壮以赐之。’帝告我:‘晋国且世衰,七世而亡。嬴姓将大败周人於范魁之西,而亦不能有也。’”董安于授言,书而藏之。以扁鹊言告简子,简子赐扁鹊田四万亩。其後,扁鹊过虢,虢太子死。扁鹊至虢宫门下,问中庶子喜方者曰:“太子何病,国中治攘过於众事?”中庶子曰:“太子病血气不时,交错而不得泄,暴发於外,则为中害。精神不能止邪气,邪气畜积而不得泄,是以阳缓而阴急,故暴蹶而死。”扁鹊曰:“其死何时?”曰:“鸡鸣时。”“至今曰收乎?”(收谓棺敛。)曰:“未也,其死未至半日。”鹊曰:“臣齐渤海秦越人也,家在郑,未尝得望清光侍谒於前也。闻太子不幸而死,臣能生之。”中庶子曰:“先生得无诞乎?何以言太子之可生也!臣闻上古之时,医有俞跗,治病不以汤液醴洒,钅淌挢引,案兀毒熨,一拨见病之应,因五藏之输,乃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搦髓,揲肓爪膜,湔浣肠胃,氵敕涤五脏,炼精易形。先生之方若能是,则太子可生也;若不如是而欲生之,曾不可以告咳婴之儿!”扁鹊仰天叹曰:“夫子之为方也,若以管窥天,以隙视文;越人之为方也,不待切脉、望色、听声、写形,言病之所在。闻病之阳,论得其阴;闻病之阴,论得其阳。病应见於大表,不出千里,决者至众,不可曲止也。子以吾言为不诚,试入诊太子,当闻其耳中鸣而鼻张,循其两股以至於阴,当尚温也。”中庶子闻扁鹊言,目眩然而不能寅,舌挢然而不能下,乃以扁鹊言入报虢君。虢君闻之大惊,出见扁鹊於中阙,曰:“窃闻高义之日久矣,然未尝得拜见於前也。先生过小国,幸而举之,偏国寡臣幸甚!有先生则活,无先生则弃捐沟壑,长终而不反。”言未及毕,因嘘唏服(皮力切。)臆,涕泣横流,不能自止,容貌变更。扁鹊曰:“太子病者,所谓‘尸蹶’者也。夫以阳入阴中,动胃纟ピ担中经维络,别下於三焦、膀胱,是以阳脉下遂,(音坠)阴脉上争,会气闭而不通,阴上而阳内行,下内鼓而不起,上外绝而不交使,上有绝阳之络,下有破阴之纽,破阴绝阳之色己废,脉乱,故形静如死状。太子未死也。夫以阳入阴支兰藏者生,以阴入阳支兰藏者死。凡此数事,皆五藏蹙中之时暴作也。良工取之,拙者疑殆。”扁鹊乃使弟子子阳砺针砥石,以取外茸荇五会。有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