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而复暖者数四,彼我奋掷,鹿尾悉堕落满饭中,宾主遂至暮忘餐也。
又曰:王长史病己笃,寝,灯下转鹿尾而视之,叹曰:“如此人曾不得满四十。”及亡,刘尹临殡,以犀柄鹿尾置柩中,因恸哭。
《世说》曰:王丞相常悬一鹿尾着帐中。及殷中军来,乃取之,曰:“今当遗汝。”
又曰:客问乐令旨不至者,乐亦不复剖析文句,以鹿尾柄敲机曰:“至不?”客曰:“至。”乐因又举鹿尾曰:“若至者,那得去。”客乃悟服。
《语林》曰:康法畅造庾公,捉鹿尾至彼。公曰:“鹿尾过丽,何以得在?”答曰:“廉者不求,贪者不与,故得在耳。”
《华阳国志》曰:宜君山出鹿尾。
王道《鹿尾铭》曰:谁谓质卑?御於君子。拂秽静暑,虚心以俟。
许询《白鹿尾铭》曰:蔚蔚秀格,伟伟奇姿。荏弱软润□散雪霏。君子运之,探玄理微。
如意
《齐书》曰:苍梧欲害高帝。帝尝以书案下安鼻为埽以铁为书镇,如意甚大,以备不虞,欲以代仗。
萧子显《齐书》曰:明僧绍字丞烈,平原聂人也。隐长广郡劳山,诏徵为正员郎,称疾不就。赐竹根如意、笋箨冠,隐者以为荣。
《梁书》曰:席阐文,武帝将起兵,阐文劝萧颖胄同焉。仍遣客田祖恭私报帝,并献银抓Χ。帝报以金如意。
又曰:韦睿拒魏于邵阳,睿乘素木与,执白角如意以麾军,一日数合。
又曰:殷钧字季和。梁武与钧父睿有旧,以女永兴公主妻钧。公主骄淫险虐,钧形貌短小,为主所憎。每被召入,先满壁为“殷睿”字,钧辄流涕以出,主命婢束而反之。钧不胜怒,言于帝,帝以犀如意击主,碎於背。然犹恨钧,自侍中出为王府咨议。
又曰:李应字公胤,有才辩。西昌侯藻为益州,以为主簿,使至都。武帝悦之,谓曰:“今李应何如?”应对曰:“今胜昔。”问其故,对曰:“昔事桓灵之主,今逢尧舜之君。”帝嘉其对,以如意击席者久之,以为益州别驾。
《後魏书》曰:高祖孝文欲试诸子志尚,乃大陈宝物,任其所取。京兆王愉等竞取宝玩,宣武皇帝惟取骨如意而己,帝大奇之。
又曰:广陵王羽为太子太保,录尚书事。孝文将南讨,遣羽持节安抚六镇,发其突骑,夷夏宁悦,还领廷尉卿。及车驾发,羽与太尉元丕留守,帝赐羽如意,以表心焉。
《拾遗记》曰:吴主潘夫人之父坐法,夫人输入织室。夫人容态少俦,为江东绝色。同幽者百馀人,谓夫人为神女,敬而远之,有司闻於吴主,使图其容貌。夫人忧撇皇常减瘦改形。工人写其贞状以进吴主。吴主见图而嘉之,以虎魄如意抚案,碎折,嗟曰:“此贞神女也。”遂纳之。
又曰:孙和悦邓夫人,常置膝上。和月下舞火精如意,误伤夫人颊。
《胡综别传》曰:时有掘得铜匣,长二尺七寸,以琉璃为盖,布□母於其上,开之得白玉如意,所执处皆刻螭虎文、蝇蝉等形,时人莫有识者。太常以问综,综答曰:“昔秦始皇帝东游,以金陵有天子气,乃改名,掘凿江湖平诸,山南处处辄埋宝物以当王气。其事见於《秦记》。”
《石委伦本事》曰:崇有珊瑚如意,长三尺二寸。
《世说》曰:殷荆州有所识,作赋示束妫幔戏之,殷甚以为有才,语王恭。眉新文甚可观,便於手函出之。王既读,殷笑不自胜。王看竟,既不笑,亦不言好恶,但以如意点之而己。殷怅然自失。
又曰:谢万北征而常啸咏自高,未尝抚慰众士。万兄安谓万曰:“汝为元帅,宜数呼诸将宴,以悦其心。”万从之,於是召集诸将帅,无所说,直以如意指四坐,曰:“诸君皆是劲卒。”诸将甚恨之。
《语林》曰:石崇与王恺争豪。晋武帝,恺之甥也,每助恺以珊瑚高二尺许。恺以示之,崇以铁如意击之,应手瓦碎。恺声色俱厉,崇曰:“此不足恨。”乃命取珊瑚有三尺光彩溢目者六十七枝,恺怅然自失。
《异苑》曰:太原郭澄之,义熙初,诸葛长民欲取为辅国咨议,澄之不乐,後为南康太守。卢循反自广州,长民以其谋先告,因骋私恶,收澄之以付廷尉。将致大辟,夜梦见一神人以乌角如意与之,既觉,便在其头侧,可长尺馀,形制甚陋,澄之遂得无它。後从入关,赍以自随,忽失所在。
刘义庆《启事》曰:恩旨赐臣犀镂竹节如意,目所未睹。

《晋书》曰:武帝泰康四年,有司奏先帝旧物,麻绳为细拂,以明俭约。
《宋书》曰:孝武大明中,坏高祖所居阴壁,於其处起玉烛殿。与群臣观之,床头有土障,壁上挂葛灯笼、麻绳拂,侍中袁ダ盛称上俭素之德。孝武曰:“田舍翁得此,己为过矣。”
《齐书》曰:陈显达子休尚为郢府主簿,过九江拜别显达,谓曰:“凡瘦侈者,鲜有不败。鹿尾漱拂是王谢家许,汝不须捉此。”即取于前烧除之。
《东宫旧事》曰:太子有白毛拂二。
秦嘉妇《与嘉书》曰:今奉旄牛尾拂一枚,可拂尘垢。
唾壶
《晋书》曰:王敦为荆州牧,既专外任,有问鼎之志,引刘隗、刁协为腹心。及隗用事,颇间王氏。敦怒,疏陈之,自尔愤愤不平。安每酒後咏魏武帝《乐府歌》曰:“老骥伏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