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时人重其高洁而鄙其太过。
又曰:元和中,宪宗迎凤翔法门寺佛骨至京师,留禁中三日,乃送诸寺。王公士庶奔走施舍如不及,韩愈上疏,极陈其弊,贬潮州刺史。
《洛阳伽蓝记》曰:奉朝请孟仲晖者,武威人也。父金城太守。晖志性聪朗,学兼释氏四谛之义,穷其指归。恒与沙门论议,时号为玄宗先生。
《谈薮》曰:王玄谟爽迈不群,北征失律,法当死。梦人谓之曰:“汝诵《观音经》千遍可免祸。”谟曰:“命悬旦夕,千遍何由可得?”乃口授云:“观世音南无佛,与佛有因,与佛有缘,佛法相缘,常乐我净。朝念观世音,暮念观世音,念念从心起,念佛不离心,而诵满千遍。”将就戮,将军沈庆之谏,遂免。
又曰:梁高祖崇信佛道,於建业起同泰寺,又於故宅立光宅寺,皆穷极工巧,殚竭财力。百姓怨苦,殆不聊生。自以其身施同泰寺为奴,朝廷共敛珍宝赎之。有事佛精苦者,辄加以菩萨之号。其下书皆云皇帝菩萨。
又曰:崔光常昼坐读佛经,有鸽入怀,缘臂上肩久之,道俗嗟异。
卷六百五十五 释部三

《宋书》:僧道生。彭城人。幼而聪悟。年十五便能讲经。及长。有异解,立顿悟义。时人推服。元嘉十一年。卒於庐山。
又曰:徐湛之为南兖州刺史。招集文士,尽游玩之谩J庇猩趁攀托萆剖粑摹U恐与之甚厚。孝武命使还俗姓汤,位至扬州从事。
又曰:沙门惠琳,秦郡秦县人。姓刘氏,少出家,住治城寺。有才章,兼内外之学,为庐陵王义贞所知。尝着《均善论》,颇贬裁佛法,云:“有白学先生以为中国圣人经纶百世,其德弘矣,智周万变,天人之理尽矣。道尾旨,教罔遗筌,聪睿迪哲,何负於殊论哉?有鹤骚道士陋之,谓不照幽冥之途,弗及来生之化,虽尚虚心,未能虚事,不逮西域之深也。为主客酬答。其归以为六度与五教并行,信顺与慈悲齐伍。”论行於世,文帝见论赏之。元嘉中,遂参权要,朝廷大事皆与议焉,权侔宰相。会稽孔恺常诣之,慨然叹曰:“遂有黑衣宰相,可谓冠履失所矣。”
《齐书》曰:赵僧岩,北海人。寥廓无常,人不能测。後忽为沙门,栖迟山谷,常挈一鹤运妗R坏,谓弟子曰:“吾今夕当死,褐写笄一千,以通九泉之路;蜡烛一铤,以照七尺之尸。”至夜而亡。时人以为知命。
《建康实录》曰:沙门支遁,字道林,常隐迹东山,不游人事,好养鹰马而不乘放。人或讥之,遁曰:“贫道爱其神骏耳。”卒後,戴安道常经其墓,叹曰:“德音未远而拱木己积,盖神理绵绵,不与气运俱尽耳。”
《支遁传》云:本姓关氏,陈留人,或云河东林虑人。幼有神理,聪明秀彻。初至京师,太原王蜕踔刂,曰:“造微之功,不减辅词。”
又曰:王坦之初与沙门竺法仰甚厚。每共论幽冥报应,使要先死者,当报其事。後经岁,师忽来云:“贫道己死,罪福皆不虚。惟当勤修道德,以升济神明尔。”言讫不见,坦之寻亦病卒。
《梁书》曰:有惠岩、惠议道人并住东安寺,学行精整,为道俗所推。时斗场寺多禅,都下为之语曰:“斗场禅师窟,东安谈议林。”
《高僧传》曰:摄摩腾,中天竺人。汉明帝遣郎中蔡实韧天竺寻访佛法,於彼见摩腾,乃要还汉地。明帝甚加赏接,於城西门外立精舍以处之,汉地有沙门之始也。大法初传,未有归信,故蕴其深解,无所宣述。後卒於洛阳。腾译四十二章经一卷,初缄在兰台。腾所住处,今雒城西白马寺是也。
又曰:竺法兰,亦天竺人,自言诵经论数万章,为天竺学者之师。时蔡始戎粒兰与摩腾共契游化,遂相随而来。昔汉武穿昆明池底,得黑灰,问东方朔,朔云:“不经。可问西域胡。”后法兰至,众人追以问之,兰云:“世界终尽,劫火洞烧,此灰是也。”後卒於雒。
又曰:康僧会,其先康居人。吴地初染大法,风化未全。僧会欲使道振江左,乃杖锡东游,以吴赤乌十年初达建业,营立茆茨,设象行道。时吴初见沙门,疑为矫异,有司奏曰:“有胡人入境,自称沙门,容服非常,事应检察。”权曰:“昔汉明帝梦神,号称为佛,彼之所事,岂非其遗风耶?”即召僧会,诘问有灵验否。会曰:“如来迁逝,忽逾钦簇,遗骨舍利,神曜无方。昔阿育起塔八万四千,塔寺之兴,以表遗化也。”会乃洁斋静室,以铜瓶加几,烧香礼请三七日,果获舍利。权大叹服,即为建塔,号建初寺,名其地为佛陀里。
又曰:帛尸梨密多罗,此云告支,西域人呼为高座。传云国王之子,当承继世,而以国让弟,遂为沙门。密天姿高朗,风神超迈,晋永嘉初,始到中国,值乱,仍过江上建初寺。丞相王导一见而奇之,以为吾之徒也。密常在石子岗东行道头陀,既卒,因葬于此。成帝怀其风,为树刹于冢。後有关右沙门来游,乃於冢处起寺。陈郡谢混赞成其业,仍曰高座寺也。
又曰:释道安,姓卫氏,常山扶柳人也。形虽不逮於人,而聪俊罕俦。七岁读书,再览能诵。年至十三出家,日诵万言,师敬异之,为授具戒。至邺,遇佛图澄见而嗟赏,与语终日,因事澄为师。澄讲安覆,疑难锋起,安挫锐解纷,行有馀力。後避地南投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