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罪表恶,亦足以畏,所以《易》曰小惩大戒,岂蹈恶者多耶?假使恶多尚不至死,无妨产育,荀必行煞,为恶纵寡而不己,将至无人,天尾陨瘢君尾宰鹨樱故人宁过不煞。是以为上宁宽得众。若乃于张听讼刑以止刑,可不革旧,过此以往肉刑宜复。肉刑于死为轻,减死五百为重,重不害生,足以惩奸,轻则知禁,禁民为非,所谓相济经常之法。议云不可,或未知之也。”
又曰:尚书梅陶问光禄大夫祖纳:“汉文帝故当为英雄,既除肉刑,而五六百岁无能复者。”纳答曰:“诸圣制肉刑,而汉文擅除己来,无胜汉文帝者。”故不能复。非圣人者无法,何足为英雄?”於是陶不能对,隐白征西大将军曰:“夫政未可立,则思制度,全育民命,富国强兵。叛盗之属,断支而己,是好生恶煞,叛盗背死,是好煞恶生也。断支若谓之酷,截头更不谓之虐,何其乖哉?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也。蛮夷猾夏,则皋陶作士,此欲善其末则先制其本也。自古多人犹惜民命得以御寇,况今千不遗一,益宜存在以伐大贼。今若得改之,则岁活数万,生数亦如之。若此十载,生各数万。断支之後,随刑使役,不失民,不乏用,富国强兵。此之谓也。”
又曰:刘颂上书曰:“古者用刑以止刑,及今反于此。以刑生刑,以徒生徒。诸重犯亡者涔三寸,辄重髡之,此以刑生刑。亡加作一岁,此以徒生徒。亡者积多,系囚猥蓄,议者因曰不可不赦,复从而赦之,此为刑不制罪,法不胜奸。民知法之不胜,相聚而谋为不轨。故自顷以来,奸恶陵暴,所在充斥,渐以滋曼,日积不己,弊将所归。议者不深思此故,而曰肉刑於民忤听,忤听孰与盗贼不禁?圣主之制肉刑,远有深重,其事可得而言,非徒惩其畏剥割之痛而不为也。乃去其为恶之具,使夫奸民无用,不复肆其志,止奸绝本,理之尽也。亡者刖其足,无所用复亡;盗者截其手,无所用复盗;淫者割其势,理亦如之。除恶塞源,莫善於此,又非徒然也。此等己刑之後,便各归家,父母妻子共相养恤。疮愈可役,上准古制,随宜业作,虽己刑残,不为虐弃,生育繁阜之道自若也。今宜取死刑之限轻,及三犯逃亡淫恣,悉以肉刑代之。其三岁刑以下,宜杖罚。及宜制其罚数,使有常限。後刑不复生刑,徒不复生徒,而残体为戮,终身作诫。民见其痛,畏而不犯,必数倍于今。且为恶者,随发被刑,去其为恶之具,岂与全其为奸之手足,而蹙居必死之穷地同哉?而犹曰肉刑不可用,臣切以为识务之甚也。”
《博物志》曰:肉刑,明王之制,荀卿每论之。汉兴,文帝感太仓公女之言而废之,班固着论云宜复之。迄汉末魏初,陈纪又论宜申古制,孔融谓不可复。魏武帝辅汉,欲申之,锺繇、王朗不同,遂寝。夏侯玄、李胜、曹羲达、丁谧建私议,各有彼此,多言,时未可复、故遂寝。
崔实《政论》曰:高祖非九章之律,高后深三族之罪,文帝去肉刑,茎奂跫芋住S纱搜灾,世有所更,何独拘前?
卷六百四十九 刑法部十五

《周礼□秋官上□掌戮》曰:髡者使守积。(郑司农曰:髡当为完,谓但居作三年,不亏其体者也。五刑之中,而髡丈必王之同族不割者。宫之为剪伤其类,髡仍似守续也。)
《後汉书》曰:邓骘子侍中凤,尝与尚书郎张龛书,属郎中马融宜在台ト。又中郎将任尚遗凤马。後尚坐断盗军粮,槛车徵诣廷尉,凤惧事泄,先自首於骘。骘畏太后,遂髡妻及凤以谢。
《曹鳔蟊鸫》曰:太祖常行,经麦中,令士卒犯麦者死。骑士皆下马,持麦以相付。时太祖马腾入麦中,主簿对以《春秋》之义,罚不加於尊,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以率下?然孤为军师,不可煞,请自刑。”因拔剑割湟灾玫亍
《会稽典录》曰:吴范与鄱阳太守魏腾少相友善。腾尝有罪,吴王怒甚,敢有谏者死。范谓腾曰:“与汝偕死。”腾曰:“死尾妫何死为?”范曰:“安能虑此坐观汝耶?”乃髡头自缚诣ト下,使铃下以闻。铃下不敢,曰:“必死不可。”范曰:“汝有子?”曰:“有。”“使汝为吴范死,汝子属我。”铃下曰:“诺。”乃排ト入。吴主大怒,欲投以戟,寮翰走出。范因突入,叩头流血,言与涕并。良久,吴主意释,拇殊腾。
《晋书》曰:髡钳五岁刑。
张斐《律序》曰:髡者,刑之威,秋凋落之象。
《後魏书》曰:李指鹤锏媒得猓有旨鞭髡刑,配为厮役。种废也,平寿侯张谠见与语,奇之,谓人曰:“此佳士也,终不久屈。”未几而复为太仓尚书。
《风俗通》曰:秦始皇遣蒙恬筑长城,徒士犯罪,亡依鲜卑山,後遂繁息,今皆髡头衣赭,亡徒之明效也。

《书》曰:鞭作官刑。(为办治官事之刑也。)
《传》曰:齐襄公田于贝丘,见大豕。从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曰:“彭生敢见!”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惧,坠于车,伤足丧屦。反,诛屦於徒人费。弗得,鞭之见血。
又曰:重耳过卫,卫文公不礼焉。出於五鹿,乞食於野人,与之块。公子欲鞭之,子犯曰:“天赐也。”稽首,授而载之。
又曰: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於暌,终朝而毕,不戮一人。子玉复治兵於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