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部完备。
又曰:贞观中,颁五经於天下。初,太宗以经籍去圣久远,文字讹谬,诏前前中书侍郎颜师古刊正之。及成,又诏尚书左仆射房玄龄集诸儒讨论得失。时诸儒习师说,舛谬已久,皆窃议非之。於是异端蜂起,师古一一辩答,取晋宋古本以相发明,所立援据详明,或出其意表,诸儒皆惊所未闻,叹服而去。太宗善之。
卷六百一十九 学部十三
采来遗逸
《史记》曰:高祖入咸阳,萧何先收秦图书。
刘歆《七略》曰:武帝广开献书之路,百年之间,书积如丘山。故外有太史、博士之藏,内则延阁、广内、秘室之府。
《物理论》曰:鲁恭王坏孔子旧宅,得《周书》,阙无《冬官》,汉武购千金而莫有得者,遂以《考工记》备其数。
《汉书》曰:孝帝河平三年,遣谒者陈农求遗书于天下。
《东观汉记》曰:杜林於河西得漆书古文《尚书》经一卷,每遭困厄,握抱此经。
《後魏书》曰:高谧字安平,典秘阁。谧以坟典残缺,奏广访郡邑,大加缮写。由是图籍莫不审正。
又曰:李谑鹆觜鞅为儒林祭酒从事中郎。诤蒙形募典史,穿落者亲自补治。鞅时侍侧,前代冢冢骸肮自补者,欲人重此曲籍。”
《隋书》曰:刘炫除殿内将军,时牛弘奏请购求天下遗逸之书。炫遂伪造书百卷,题为《连山易》、《鲁史记》等,录上送官,取赏而去。後有人讼之,经赦免死。
《北史》曰:隋裴矩伐陈之役,领元帅记室,既破丹阳,晋王广令矩与高κ粘峦技。
又曰:隋牛弘上表请开献书之路,曰:“昔周德既衰,旧经紊弃。孔子以大圣之才,开素王之业,宪章祖述,制《礼》刊《诗》,正五始而条《春秋》,阐《十翼》而弘《易》道;及秦皇驭龋吞灭诸侯,先王坟籍,扫地皆尽,此则书之一厄也。汉兴,建藏书之策,置校书之官,至孝成之代,遣谒者陈农求遗书于天下,诏刘向父子雠校篇籍,汉之典文於斯为盛;及王莽之末,并从焚烬,此则书之二厄也。光武嗣兴,尤重经诰,未及下车,先求文雅;至肃宗亲临讲肆,和帝数幸书林,其兰台、石室、鸿都、东观,秘牒填委,更倍於前;及孝献移都,吏人扰乱,图书缣帛,皆取为帷囊,所收而西,裁七十馀乘,属西京大乱,一时燔荡,此则书之三厄也。魏文代汉,更集经典,秘书郎郑默删定旧文,时之论者,美其朱紫有别;晋氏承之,文籍尤广,晋秘书监荀勖定魏内经,更著《新簿》;属刘、石凭陵,从而失坠,此则书之四厄也。永嘉之後,寇窃竞兴,其建国立家,虽传名号,宪章礼乐,寂灭无闻;刘裕平姚泓,收其图籍,五经子史,才四千卷,皆赤轴青纸,文字古拙,并归江左,宋秘书丞王俭,依刘氏《七略》撰为《七志》,梁人阮孝绪亦为《七录》,总其书数三万馀卷;及侯景渡江,坏破梁室,秘省经籍,虽从兵火,其文德殿内书及公私典籍重本七万馀卷,悉送荆州;及周师入郢,绎悉焚之於外城,所收十才一二,此则书之五厄也。後魏爰自幽方,迁宅伊、洛,日不暇给,经籍阙如;周氏创基关右,戎军未息,保定之始,书止八千,後加收集,方盈万卷;高氏据有山东,初亦采访,验其本目,残阙犹多;及东夏初平,获其经史,四部重杂,三万馀卷,所益旧书,五千而已。今御书单本一万五千馀卷,部帙之间,仍有残缺,比梁之旧目止有其半。至於阴阳河洛之篇,医方图谱之说,弥复为少。臣以经书,自仲尼迄今,数遭五厄,兴集之期,属膺圣代。今秘籍见书,亦足披览,但一时载籍,须令大备,不可王府所无,私家乃有。若猥发明诏,兼开购赏,则异典必致,观阁斯积。”上纳之。於是下诏,献书一卷赏缣一匹。一二年间,篇籍稍备,乃总加编次,召天下工书之士,京兆韦霈、南阳杜κ等,于秘书内补续残缺,为正副二本,藏於宫中。其馀以实秘书内外之阁,凡二万馀卷。炀帝即位,秘阁之书分为三品,於东都观文殿东西厢屋以贮之:东屋藏甲乙,西屋藏丙丁。
《後唐史》曰:都官郎中庾传美充三川搜访图籍使。传美言伪蜀王衍之书,旧僚家在成都,便於归计,且言成都具有本朝实录。及传美使回,所得才九朝而已,其馀残缺杂书,盖不足记。
借书
《西京杂记》曰:匡衡勤学,邑人大姓又不识字,家富多书,乃与客作,不求其价。主人怪而问之,衡曰:“愿得主人书,遍读之。”主感叹,给以书,後成大儒。
《後汉书》曰:王充师事扶风班彪,好博览而不守章句。家贫无书,常游洛阳市肆,阅卖书,一见辄能忆诵,遂博通众流百家之言。
《蜀志》曰:李权从秦宓借《战国策》,宓曰:“成汤大圣,睹野渔而有猎逐之失;定公贤者,受女乐而弃朝事。道家法曰:不见所欲,使心不乱,是故君子先以懿文德也。”
《博物志》曰:蔡邕有书万卷,汉末年,载数车与王粲。亡後,相国掾魏讽谋反,粲子预焉,既被诛,邕所与粲书,悉入粲族子业。
王隐《晋书》曰:齐王攸好学不倦,借人书皆治护,时以还之。
又曰:皇甫谧表从武帝借书,上送一车与之。谧羸病,手不释卷,历观古今,无不皆综。
《先贤传》曰:延笃从唐溪李度受《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