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非书也。
又曰:虞夏之书,浑浑尔;(深大。)商书,灏灏尔;(夷广。)周书,噩噩尔;(不阿附下。)下周者,其书憔悴乎!(下周者秦,言酷烈也。)
又曰:好书不能要诸仲尼书肆也。(李轨注曰:卖书市。)
又曰:说天者莫辨乎《易》,说事者莫辨乎《书》,说体者莫辨乎《礼》,说志者莫辨乎《诗》,说理者莫辨乎《春秋》。
又曰:或问:“圣人之经不可使易知欤?”曰:“不可。天俄而可度,则其覆物也浅矣;地俄而可测,则其载物也薄矣。大哉,天地之为万物郭,五经之为众说郛!”
《抱朴子》曰:正经为道德之渊海,子书为增深之川流,犹北辰之佐三辰,林薄之裨高岳也。
又曰:隐士以《三坟》为金玉,《五典》为琴筝,讲肆为锺鼓,百家为笙簧。
孔融《与诸卿书》曰:郑康成多臆说,人见其名学,谓有所出也。证案大较,要在五经四部书,如非此,文近为妄矣。若子所执以为郊天鼓,必当麒麟之皮;写《孝经》本当曾子家策乎?
颜延之《庭诰》曰:观书贵要,观要贵博,博而知要,万流可一。咏歌之书,取其连类合章,比物集句,采风谣以达民志,《诗》为之祖。褒贬之书,取其正言晦义,转制衰王,微辞丰旨,贻意盛圣,《春秋》为上。《易》首体备,能事之渊,马、陆得其象数而失其成理,荀、王举其正宗而略其数象。四家之见,虽各有所志,总而论之,情理出於微明,气数生於形分。然则荀、王得之於心,马、陆取之於物,其芜恶迄可知矣。夫象数穷则太极著,人心极则神功彰,若荀、王之言《易》,可谓极人心之数者也。
郑玄《六艺论》曰:《诗》者,弦歌讽喻之声也;《礼》者,序尊卑之,制崇让合敬也;《春秋》者,古史所记之,制动作之事也。
桓谭《新论》曰:《易》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连山》八万言,《归藏》四千三百言。古文《尚书》旧有四十五卷,为十八篇。古衤失《礼记》有四十六卷。古《论语》二十一卷。古《孝经》一卷,二十章,千八百七十二字,今异者四百馀字。盖嘉论之林薮,文义之渊海也。
苏子曰:立君臣,设尊卑,杜将渐,防未萌,莫过乎《礼》;哀王道,伤时政,莫过乎《诗》;导阴阳,示悔吝,莫过乎《易》;明善恶废兴,吐辞令,莫过乎《春秋》;量远近,赋九州,莫过乎《尚书》;和人情,动风俗,莫过乎《乐》;治刑名,审法术,莫过乎商、韩;载百王,纪治乱,莫过乎《史》、《汉》。孟轲之徒,溷淆其间,世人见其才易登,其意易过,於是家著一书,人书一法,雅人君子投笔砚而高视。
傅子曰:《诗》之《雅》《颂》,《书》之《典》《谟》,文足以相副,玩之若近,寻之若远,浩浩焉,文章之渊府也。
袁准《正论》曰:公羊高道听涂说之书,欲以乡曲之辩,论圣人之经,非其任也。
《潜夫论》曰:索物於夜室者,莫良於火烛;索道於当世者,莫良於典籍。
《物理论》曰:夫《五经》则海也,他传记则四渎也,诸子则泾渭也,至于百川沟洫畎浍,苟能通阴阳之气,达水泉之流,以四海为归者,皆溢也。
孙绰子曰:衔辔衡轭,无心於马,而所以御马;典籍礼度,无心於治,而所以为治。
又曰:典籍文章之言也,治出於天,辞宣於人。
杜子《新语》曰:众儒睹《春秋》之记录政之失得,以立正义,以为圣人起当复作《春秋》也,自通士若太史公,亦以为然。余谓之否;夫圣贤所陈皆同,取道德仁义以为奇论异文,而俱善可观;犹人食皆用鱼肉菜菇以为生熟异和,而复俱美也。
《博物志》曰:圣人制作曰经;贤曰著述,曰记,曰章句,曰解,曰论,曰读。
《文心雕龙》曰:自夫子删述,而大宝启耀,於是《易》张十翼,《书》标七观,《诗》列四始,《礼》正五经,《春秋》五例,义既埏乎性情,辞亦匠乎文理,故能开学养政,昭明有融。然而道心惟微,圣谟卓绝,墟宇重峻,吐纳者深,譬万钧之鸿锺,无铮铮之细响矣。夫《易》惟谈天,入神致用,故《系》称旨远辞文,言中事隐,韦编三绝,固哲人之骊渊也。《书》实纪言,而诰训茫昧,通乎《尔雅》,则文意晓然,故子夏叹书,“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言昭灼也。《诗》主言志,诂训周书,ゼ风裁兴,藻词谲喻,温柔在诵,最附哀矣。《礼》以立体据事,章条纤曲,执而後显,采掇片言,莫非宝也。《春秋》辨理,一字见义,五石六鳎以详备成文,雉门两观,以先後显旨,婉章志晦,源已邃矣。《尚书》则览文如诡,而寻理则畅;《春秋》则观辞立晓,而访义方隐;此圣文殊致,表里之异体者也。
卷六百九 学部三

《易乾凿度》曰:易者,易也,变易也,不易也。管三成德,为道苞龠。郑玄注曰:“管犹兼也,一言而兼此三事,以成其德。道苞龠,齐鲁之间,名门户及藏器之管为管龠。”
《礼记经解》曰:洁静精微而不贼,则深於《易》者也。
《论语》曰:孔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易》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