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合符,符合乃听之。竹使以箭五枚,长五寸,镌刻篆书第一至第五。张晏曰:符以代古之圭璋,从简易。)终军从济南当诣博士,步入关,关吏与军拢(张晏曰:乱粜搿y拢符也。书帛裂而分之,若券契矣。臣瓒以为汉出入关用传,犹今之过所。)军弃露去。後为使,建节东出关。关吏识之,曰:“此使者,乃前弃律也。”
《後汉书》曰:初,禁网尚简,但以玺书发兵,未有虎符之信。杜诗上疏曰:“臣闻兵者国之凶器,圣人所慎。旧制发兵以虎符,其馀征调,竹使而已。符策合会,取为大信,所以明著国命,敛持威重也。间者,发兵但用玺书,或以诏令。如有奸人诈伪,无由知觉。愚以为军旅尚兴,贼虏未殄,征兵郡国,宜有重慎。可立虎符,以绝奸端。昔魏之公子,威倾邻国,犹假兵符以解赵围。若无如姬之仇,则其功不显。事有烦而不可省,费而不得已,盖谓此也。”书奏,从之。
《汉记》曰:延熹五年,长沙贼起,攻没苍梧,取铜虎符。太守甘定、刺史侯辅各奔出城。
又曰:郭丹字少卿,初之长安,买符以入函谷关。叹曰:“丹不乘使者车,终不出关。”後果如本心。
赤眉欲立宗室,以木札符书曰“上将军”,与两空札置笥中。大集会三老、从事,令刘盆子等三人居中央。一人奉符,以年次探之。盆子最幼,探得将军,三老等即皆称臣。
《隋书》曰:高祖颁青龙符於东方总管、刺史,西方以驺虞,南方以朱雀,北方以玄武。又颁木鱼符於总管、刺史,雌一雄一。又颁木鱼符於外官五品已上。
炀帝顾谓樊子盖曰:“朕遣越王留守东都,示以皇枝盘石。社稷大事终以委公,特宜持重甲五百人而後出,此亦勇夫重闭之义也。无赖不轨者,便诛锄之。凡可以施行,无劳形迹。今为公别造玉麟符以代铜兽。”
《列女传》曰:楚昭贞姜者,齐侯之女,楚昭王之夫人也。(昭王,平王子,昭王珍也。)昭王出游,留夫人渐台而上之去。(渐台,水上之台。)王闻江水大,遣使者迎夫人,忘持符。使者至,请,夫人曰:“王召宫人皆以符令,使者不持符,妾不敢从使者而行。”使者反取符未还,则大水至,台驰坏,夫人流而死。王曰:“嗟乎,夫守义死不为苟,处约持信,以成其贞。”乃号曰“贞姜”。
契券
《释名》曰:券,绻也,相约束绻,绻为限以别也;大书中央破别之。契,刻也,刻识其数也。
《说文》曰:券,契也。别之书以刀刻其旁也,故曰契也。
《汉书》曰:高祖微时,好酒及色。从王媪、武负贳酒,时饮醉卧。武负、王媪见其上有怪。高祖每酤留饮,酒雠数倍。及见怪,岁竟,两家常折券弃责。(以简牍为契券。既不征索,故折毁之,弃其所负也。)
《楚汉春秋》曰:高帝初,侯者皆书券曰:“使黄河如带,泰山如砺,汉有宗庙,无绝世也。”
《东观汉记》曰:樊重字君□,南阳人。家素富。外孙何氏兄弟争财,重耻之,以田二顷解其忿。县中称美,推为三老。年八十馀终。其所假贷人间数百万,遗令焚削文契。债家闻者皆惭,争往偿之。诸子从敕,竟不肯受。
《晋书》曰:诸王官司徒吏应给职使者,每岁先计,偕文书上道。五十日宣敕,使使各手书书定,见破券。诸送迎者所受,郡别校数写朱券为簿集上。
《宋书》曰:顾绰,觊之子也。有私财甚丰,乡里士庶多负债。觊之禁不能止。及觊之为吴郡太守,出文券一大厨,悉令焚之,宣言远近,皆不须还。绰叹懊弥日。
《唐书》曰:太宗时,东谢渠帅来朝。东谢者,南蛮之别种也。在黔安之东,地方千里,其俗无文书,刻木为约。
又曰:罗让为福建观察使兼御史中丞,甚著仁惠。有以女奴遗让者,让问其所,因者曰:本某处家人,兄姊九人,皆为官所卖,其留者惟老母耳。让惨然焚其券书,以女奴归其母。
《梦书》曰:券契为有信,梦得券契,有信士也。
《文心雕龙》曰:契者,结也。上古纯质,结绳执契。今羌胡征数负贩,其遗风也。
又曰:券者,束也,明白约束。约束以备,情伪自形半分,故周称判书。古有铁券,以坚信誓。王褒髯奴,则券之谐也。
《战国策》曰:孟尝君使冯仁赵痨堆Γ曰:“责毕,市吾家所寡者。”冯日倜瘢毕集,以责赐民,因烧其券。还见孟尝君曰:“君家所寡者,义也。臣窃矫命,舍责以赐民,此为君市义也。”
魏子曰:仲尼无券契於天下,而德著于古今,善恶明也。
王褒《僮约》曰:蜀郡王子渊,以事到湔,寡妇杨惠舍。惠有夫时奴名便了,子渊倩奴行酤酒。便了拽大杖上冢颠曰:“大夫买便了时,但要守家,不要为它人男子酤酒。”子渊大怒曰:“奴宁欲卖邪?”惠曰:“奴大忤人,人无欲者。”子渊即决买,券之。奴复曰:“欲使皆上券,不上券便不能为也。”子渊曰:“诺。”券文曰:“神爵三年正月十五日,资中男子王子渊,从成都安志里女子杨惠买亡夫时户下髯奴便了,决贾万五千。奴当从百役使,不得有二言。晨起早扫,食了洗涤,浚渠缚落,□园斫陌,杜埤地,刻大枷,屈竹作杷,削治鹿卢。居当穿臼缚帚,栽芋凿斗,织履作粗,黏雀张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