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腰广四寸,象四时。轸圆,象阳转而不穷也。临乐承露,用枣唇,用梓,未达先贤深意也。
又曰:琴高以琴养性,初学於罗浮山,後游四海。或传禽高,非也。
又曰:舜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之诗。岂惟道在思亲,志兼忧民,养万物,故感之。
又曰:颍阳西北界李氏处女,年十五六。天宝八年二月,遘疾,七月不食,魂飞冥冥如升上,景在□雾中,女仙人芦藕苗间受琴《清风弄》等五十曲。至天宝十五载五月,留守悲迥,御史中丞蒋列,ㄞ骑上闻,玄宗度为女道士,赐琴三面,留内供奉。琴德弦妙,旁行不流,所感无恒也。
又曰:师涓,纣之乐官也。善鼓琴,感四马嘘天仰秣。或曰师旷。传虽二,疑即是一。
《风俗通》曰:琴者,乐之统也。君子所常御,不离於身。非若锺鼓陈於宗庙,列於ね悬也。以其大小得中而声音和。大声不喧哗而流漫,小声不湮灭而不闻,适足以和人意气,感发善心也。
《琴书》曰:尧大德。尧弹,感天神降听,俨然言和之至也,故尧制《神人畅》。
《瑞应图》曰:师旷鼓琴,通於神明,而白鹄翔。
《竹林七贤传》曰:嵇康临死,顾视日影,索琴弹之,曰:“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吾无惜固不与,《广陵散》於是绝矣。”
司马相如《美人赋》曰:“上客何国之公子?所从来无乃远乎?”遂设旨酒,进鸣琴,抚弦为《幽闲》之曲。
张茂枢《响泉记》曰:余家世所宝琴书图画,广明之乱,散失荡尽。其中二琴,一名响泉,一名韶磬,皆希代之宝也。
宋玉赋曰:臣尝行,仆饥马疲,正值主人门开。主人翁出,独有主人女在。欲置臣堂上太高,堂下太卑。乃便为兰房奥室,止臣其中。其中有鸣琴焉,臣援琴而鼓之,为《秋竹积雪》之曲。
吴均《续齐谐记》曰:王彦伯,会稽馀姚人。善鼓琴,仕为东宫扶侍。赴告还都,行至吴邮亭,维舟中渚,秉烛理琴,见一女子披帏而进,二女从焉,先施锦席於东床,乃就坐;女取琴调之,似琴而声甚哀雅,有类今之登歌。女子曰:“子识此声否?”彦伯曰:“所未曾闻。”女曰:“此曲所谓《楚明光》者也。惟嵇叔夜能为此声,自此以外,传习数人而已。”彦伯欲受之,女曰:“此非艳俗所宜,惟岩栖谷隐可以自娱耳。当更为子弹之,幸复听之。”乃鼓琴且歌,歌毕,止於东榻。迟明将别,各深怨慕。女取四端锦卧具、绣臂囊一赠彦伯为别,彦伯以大笼并玉琴答之而去。
《说苑》曰:雍门周以琴见孟尝君。孟尝君曰:“先生鼓琴,亦能令我悲乎?”周曰:臣乌能令足下悲哉?所能令悲者,先贵而後贱,先富而後贫,不若身才高妙适遭暴乱,不若处之隐绝不及四邻,屈折摈压无所告诉,臣一为之徵,操琴则涕零矣。令足下千乘之君,广厦邃房,下罗帷,来清风,斗象棋,舞郑妾,丽色淫目,流声娱耳。水游则连方舟载旗,野游则驰弋猎,平原广囿,入则撞锺击鼓乎深宫之中。虽有善琴者,固未能使足下悲也。然臣所为足下悲者一也,千秋万岁之後,宗庙必不血食。高台既已坏,曲池既已{渐土},坟墓既已平,婴儿竖子采樵者,踯躅其足而歌其上,曰:“夫以孟尝君尊贵,乃若是乎?”於是孟尝君泣焉垂脸,周引琴而鼓之,徐动宫徵,拂羽角,孟尝君涕泣增哀,下而就之,曰:“闻先生鼓琴,立若破国亡邑之人也。”
郑缉之《东阳记》曰:晋中朝时有王质者,常入山伐木,至石室,见童子四人弹琴而歌。质因留,趺斧柯而听之。童子以一物与质,状如枣核。质取而含之,便不复饥。遂复少留,亦谓俄顷,童子曰:“汝来已久,何不速去?”质诺而起,所坐斧柯烂尽。既归,计离家已数十年矣,旧宅迁移,室宇靡存,遂号恸而绝。
《韩子》曰:昔卫灵公之晋,於濮水之上宿。夜闻有鼓琴声者,悦之,问左右,尽不闻。乃召师涓而告,谓之曰:“有鼓新声者,子为我听而写之。”师涓静坐抚琴写之,明日报曰:“臣得之矣。”公遂之晋。晋平公觞之崞碇台,灵公召师涓令坐师旷之傍,援琴鼓之,未终,师旷曰:“此师延之作。纣为靡靡之乐,及武王伐纣,延东走,至於濮水而自投。闻此声者,必於濮水之上。先闻者其国削,不可遂此。”平公曰:“此何声也?”曰:“此所谓《清商》也。”公曰:“《清商》固宜悲乎?”师旷曰:“不如《清徵》。”公曰:“《清徵》可得闻乎?”师旷曰:“不可。古之听《清徵》者,皆有德义之君。今主君德薄,不足以听之。”平公曰:愿试听之。师旷不得已,援琴一奏之,有玄鹤二八南方来,集於郎门之邑;再奏之,列;三奏之,延颈而鸣,舒翼而舞。平公大悦,提觞而起,为师旷寿曰:“音莫悲於《清徵》乎?”师旷曰:“不如《清角》。”平公曰:“《清角》可得闻乎?”师旷曰:“不可。昔者,黄帝合鬼神於西山之上,驾象车六蛟龙,毕方并辖,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前在,虫蛇伏地,凤皇覆上,大合鬼神,作为《清角》。今主君德薄,不足以听之。”平公曰:“愿试听之。”师旷不得已而鼓之。一奏之,有□从西北方起;再奏之,大风至,大雨随之,裂帷幕,破俎豆,隳廊瓦,坐者散走。平公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