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之曲,适过之音。臣遣成继天诞圣乐一曲,天抵宫为调,表五音之奉君也。以上为德知五运之居中也。凡二十四遍,法二十四气,而成一岁之功也。不闻沾滞之音,以作中和之乐,其曲谱同进上。先太常人刘瘟髀渲谅褐荩虔休因令造此曲以进,今中和乐起於此中。)
又曰:显庆二年,上以琴中雅曲古人歌之,近代已来,此声顿绝,令所司修习旧典。至三年十月八日,太常丞吕才奏:按张华《博物志》,《白雪》是天帝使素女鼓五弦曲名,以其调高,人和遂寡,自宋玉已来,迄今千祀,未有能歌《白雪》曲者。臣令准敕,依琴中旧曲定为宫商,然後教习,并合於歌,辄以御制雪诗为《白雪》歌词。又乐府奏正典之後,皆有送声,君唱臣和,事彰前史,观取侍中许敬宗等奉和雪诗十六首,以为送声,各十六节。上善之,仍付太常,编於乐府。
《乐府杂录》曰:《雨淋铃》者,因唐明皇驾回,至骆谷,闻雨淋銮铃,因令张野狐撰为曲名。
又曰:《夜半乐》者,因唐玄宗自潞州入定内难,进军斩长乐门关。时正当夜半,平韦庶人後,乃命乐人撰此曲。
又曰:《黄骢叠者》,唐太宗初定中原时所策黄骢马。後因征辽北,马忽毙,上叹惜久之,因命乐人制此曲。
又曰:《得宝子》者,唐明皇初纳太真妃,喜甚,谓诸嫔御云:“朕得杨氏,如获至宝也。”因撰此曲。
又曰:《文淑子》者,唐长庆初,有俗讲僧文淑善吟经,兼念四声观世音菩萨,其音谐畅,感动时人。乐工黄米饭依其念菩萨四声,乃撰成曲也。
又曰:《杨柳枝》曲者,白傅典杭州时所撰,寻进入教坊也。
又曰:《还京乐》者,唐明皇自蜀返,正乐官张野狐撰此曲。
又曰:《道调子曲》者,因唐懿皇后乐工史敬约吹潴觯初吹道调,懿皇后谓是曲子误拍,敬约乃随拍便撰此曲也。
又曰:《新倾杯乐》,唐宣宗善吹芦管,自撰此曲。内有数拍不均,上初捻管,命乐工辛骨咄拍不中,上衬渴又,骨咄忧惧,一夕而殒。
又曰:《望江南》者,因朱崖李太尉镇浙西日,为亡姬谢秋娘所撰。後进入教坊,遂改名,一名梦江南曲也。
又曰:《康老子》者,本长安富室家子,酷好声乐,落托不事生计,常与国里裎处。一旦家产荡尽,因诣西ㄩ,遇一媪持旧锦茵货鬻次,康乃酬半千获得之。寻有波斯见,大惊,谓康老曰:“何处得此至宝?此是冰蚕所织。若暑月陈於榻上,可致一室清凉。”因酬价千万鬻之。康老获此厚价,复与国乐追欢,不三数年间,费用又尽,康老寻殁。乐嗟叹之,乃撰此曲也。
又曰:《大郎神》者,天后朝有一士人陷冤狱,仍籍没家族,其妻配入掖庭,本初善吹潴觯因撰此曲,寄其哀情。始名《大郎神》,盖取其良人行第也。畏人知,遂三易其名:《悲切子》,《离别难》,终名《怨回鹘》。
《羯鼓录》曰:宋开府孙氵允有音律之学。贞元中,进乐书三卷,德宗览而嘉之。知是开府之孙,遂召对,命坐与论音乐,甚喜。数日,又召至宣徽,张乐使观焉,曰:“有舛误乖滥,悉可言。”氵允曰:“容臣与乐官商榷讲论,具状条奏。”上宣教坊使与乐官参议数日,二使奏乐多言氵允曾不解声调,不审节拍,又聩疾,不可议乐。上颇异之,又召氵允对。氵允曰:“臣年老多病,耳实失聪,若迫於声律,不至无业。”上又使作乐,曲罢,问其得失禀务舒迟,众工多笑之。忽忿然作色,奏曰:“曲虽妙,其间有不可者。”上惊问之,即指一琵琶云:“此人逆而忍,兼即抵法,不宜在至尊前。”又指一笙云:“此人神魂已游墟墓,不可更令供奉。”上令主者潜伺察之,旋而,琵琶者为同侪告讦,称六七年前其父自缢不得端由,即令按鞫,遂伏其罪。笙者忧恐不食,旬日而卒。上益加知遇,面赐章绶,累累召对,每令察乐。乐工见之,悉喘恐胁,不敢正视。视惧祸,辞病而退。
女乐
《左传□襄二》曰:郑人赂晋侯以女乐,晋侯以乐之半赐魏绛。
《史记》曰:孔子为政,齐人惧,梨□乃选齐国中女乐好音八十人,皆衣文而舞康乐,文马三十驷遗鲁君,陈女乐文马鲁城南皋门外。季桓子微服往观再三,将受,乃语鲁君往观,终日怠於政事。子路曰:“夫子可以行矣。”桓子卒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孔子遂行。(《论语》曰: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遂行。)
《後汉书》曰:马融字季长,违生任性,不拘儒者之节。尝坐高堂施绛帐,前授生徒,後列女乐,弟子以次相传,鲜有入其室者。卢植字子唬侍讲数年未尝转眄,融以是嘉之也。
《魏志》曰:夏侯洞犹祖征孙权,还,使抖级蕉十六军留居巢,赐伎乐名倡,令曰:“魏绛以和戎之功犹受金石之乐,况将军乎?”
又曰:曹爽饮食车服拟於乘舆,又私取先帝才人七人,将吏师工鼓吹良家子女三十三人,皆以为妓。诈作诏书,发才人五十七送邺台,使先帝婕妤教习为技。擅取太乐乐器、武库禁兵,作窟室,绮疏四周,数与何晏等会其中,纵酒作乐。
又曰:杨阜为武都太守,会马超来寇,曹洪置酒大会,女倡着罗阋绿す模一座皆笑。杨阜厉声责洪曰:“男女有别。”遂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