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相爱不已,能使冢合则弗禁也。”一宿,有文梓木生于二冢之端,旬日,其大合抱,屈体以相就,根交于下。语裥鸳鸯,雌雄各一,恒栖树上,晨夕交颈悲鸣,音声感人。宋人哀之,遂号其木曰相思树。
又曰:汉冯贵人死将百岁,盗贼发冢,贵人颜色如故。但微令群盗共奸之,致妒忌争斗,然後事觉。
《续搜神记》曰:王伯阳家东有一冢,传云鲁肃墓。伯阳妇丧,乃平其坟以葬。後数年,伯阳白日在厅事,忽见一贵人乘平肩舆,将从数百人,马皆浴铁,径来坐,谓伯阳曰:“吾是鲁子敬,安冢在此二百许年,君何敢坏吾冢?”目顾左右,掌伯阳下床,以刀环筑之数百而去。登时绝,良久乃苏。筑破处皆发疽溃,寻便死。
又曰:承俭者,东莞(音管)人。病亡,葬本县界。後十年,忽与其县令梦云:“故民承俭今见劫,明府急见救。”令便敕内外装乘作百人仗,便令驰马往冢上。日向已出,天忽大雾,对面不相见,但闻冢中忄匈忄匈破棺声;有二人坟上望雾,冥不见人。百人同声大叫,收得冢中三人,坟上二人得逸走。其夜令梦云:“二人虽得走,民已志之。一人面上有青志如藿叶,一人斫其两齿折。明府但案此寻觅也。”追捕,并擒获。
《异苑》曰:苍梧王士燮,汉末死於交趾,遂葬南境。而墓常蒙雾,灵异不恒。屡经离乱,不复发掘。晋兴宁中,太原温放之为刺史,躬乘骑往开之。还,即坠马而卒。
又曰:颍川诸阖字道明,墓在杨州蒋山之西。每至阴雨,冢中辄有弦管之音。
又曰:魏武北征翕顿,升岭眺瞩,见一岗不生百草。王粲曰:“必是古冢。此人在世,服特生蚴死。而石生热蒸出外,致大木ㄡ灭。”即令凿,果得大墓,有蚴满茔。
《志怪集》曰:陶侃微时遭大丧葬,家贫,亲自营砖。有班特牛专以载致,忽然失去,便自寻觅。道中逢一老公,便举手指云:“向于岗上见一牛,眠山ㄜ中,必是君牛。眠处便好,可作墓安坟,则致极贵,小下当位极人臣,世为方岳。”侃指一山,云:“此好,但不如下,当世有刺史。”言讫便不复见。太尉之葬如其言。侃指别山与周访家,则并世刺史矣。
潘岳《关中记》曰:秦始皇陵上骊山之北,高数十丈,周回六七里,今在阴盘界。此陵虽高大,不足以销六十万人积年之功也。其用功力,或隐而不见者。骊山泉本北流者,皆陂障使西流。又此无大石,运取于渭北诸山。故其歌曰:“运石甘泉口,渭水为不流。千人一唱,万人相钩。”
又曰:汉诸陵皆高十二丈,方百二十步。惟茂陵高十四丈,方百四十步。徙民置诸县者凡七陵,长陵、茂陵各万户,其馀五陵皆各五千。县属太常,不领郡也。守卫陵扫除凡五千户,陵令一人,食官令一人,寝庙令一人,园长一人,园门史令三十二人,侯四人。元帝时,三辅七十万户始不复徙民陪陵。渭陵、延陵、义陵皆不立县也。
雷次宗《豫章记》曰:郡东南二十里有一大冢,号丹阳。郭长老云,是郡人丹阳太守聂友冢也。外形甚高大,内一大冢居中,两边各有四小冢横首。大冢外作徼道周匝,皆通冢里,高二丈馀,小者半之,徼道又半之。此冢相通一埏,似是殉葬者。不闻聂友奢僭以人从死也,且今新淦(音绀)县南十里,见聂友墓。
《荆州图记》曰:郦县北三十里有一墓,甚崇伟,前有石楼,高一丈五尺,上作石凤将九子。相传云是姚家墓,不详其人。
又曰:江陵县东南七十里有楚昭王墓,高四丈馀。王粲《登楼赋》所谓“西接昭丘”是也。
盛弘之《荆州记》曰:霄城东南有单龙村,村外有单龙冢,甚高大。旧传单龙能仰观俯察,少公之俦也。数称刘氏当王,圣公应其符。圣公潜嘉之,因此起兵。後称号於宛而龙卒,故厚为其葬。
又曰:郑乡即郑城地也。岗南有刘长沙墓,益州牧焉之父。其南语裥汉魏郡太守黄香冢。
邓德明《南康记》曰:白水有高岩,临水顶有柴侯墓。遥望松树,卒岁不凋。说者云墓处极峻,及累石为冢,又别有金钱藏,不可得开。若欲上山,必遇雷晦之异。夜时见光色如雷之烂,(音艳)所谓宝精也。
又曰:平固水口下数里有螺亭,昔一少女曾江畔乘小船采螺,停沙边共宿。夜闻骚骚如军马行,须臾见群螺张口无数,突来破舍,啖此女子。同侣悉走上岸,至晓方还,但见骨耳。收埋林际,报其家。经四五日间,所埋处翻见古冢,高十馀丈,穹隆顶可受二十人坐。其旁多螺,新故相传谓之螺亭。
又曰:南野山、献山大塘下流三十里,有汉太傅陈蕃冢墓。昔值军乱,闻墓有宝,三军争掘。忽有大蛇围绕坟前,崩雷晦雨,当时竟不得发。
郑缉之《东阳记》曰:孝子许孜,父墓去虎山十里,在山之麓。曲隧三里,鹿尝食其松栽,孜心念之。即日鹿自死於所犯栽之下,孜埋死鹿,有小坟,至今犹存。
又曰:独公山有古冢临溪,其砖文曰:“筮言吉,龟言凶。三百年,堕水中。”义熙中,冢犹半存,自後稍以崩尽。
《会稽郡十城地志》曰:上虞县东南有古冢二十馀坟。宋元嘉之初,潮水坏其大冢。初坏一冢,砖题文曰:“居在本土,厥姓黄,卜葬于此大富强,《易》卦吉,龟卦凶,四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