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全,有金蚕铜人以百数。剖棺,见一女子,可二十,姿质若生,卧而言曰:“我东海王家女,应生。资财相奉,幸勿见害。”女臂有玉钏,斩臂取之,於是女复死。
又曰:大明三年,孝武幸籍田,经袁湛墓,使致祭。增守墓五户。
又曰:何承天博见古今,为一时所重。张永尝开玄武湖,遇古冢。冢上得一铜斗,有柄,文帝以访於朝士。承天曰:“此亡新威斗。王莽时三公亡,皆赐之。一在冢内,一在冢内。时三公居江左者惟甄邯为大司徒,必邯之墓。”俄而又启冢内,更得一斗。复有一石,铭云:“大司徒甄邯之墓。”
又曰:张裕曾祖澄当葬父,郭璞为占墓地。葬某处,年过百岁,位至三司,而子孙不蕃。某处年几减半,裁卿校,而後累世贵显。澄乃葬其劣处。位至光禄,年六十四而亡。其子孙遂昌。
又曰:周山图为淮南太守。时盗发桓温冢,大获宝物。客窃取以遗山图,山图不受,簿而还官。
《齐书》曰:柳世隆晓数术,於倪塘创墓,与宾客践履,十往,五往常坐处。及卒,墓工图墓,取其坐处焉。
又曰:王伦之为豫章太守,下车,祭徐孺子,许子将墓。
又曰:初,荀伯玉微时,有善相墓者,谓其父曰:“君墓当出暴贵者,但不得久耳;又出失行女子。”伯玉闻之曰:“朝闻道,夕死可矣。”顷之,伯玉姑当嫁,明日应行,今夕逃随人去,寻求不能得。後出家为尼。伯玉卒败亡。
又曰:富阳人唐寓之侨居桐庐,父祖相传,图墓为业。寓之自云其冢墓有王气,山中得金,转相诳惑。永明二年,冬,寓之聚党,遂陷富阳,至钱塘。
又曰:始兴王鉴镇蜀,於州园地得古冢,无复棺,但有石椁,铜器十馀种,并古形玉璧三枚,珍宝甚多,不可皆识。金银为蚕形者数斗,又以朱沙为阜,水银为池。左右咸劝取之。鉴曰:“皇太子昔在雍,有发古冢者,得玉镜、玉屏风、玉匣之属,皆将还都。吾意常不同。”乃遣功曹何伫之为起坟,诸宝物一不得犯。
又曰:宜都王鉴镇姑熟。于时,人发桓温女冢,得金巾箱、织金篾为严器。语裥金蚕银茧等物甚多,条以启闻。郁林敕以赐之。鉴曰:“今取往物,後取今物,如此循环,岂可熟念?”使长史蔡约自往修复,纤毫不犯。
又曰:文惠太子镇雍州,有盗发古冢者,相传云是楚王冢。大获宝物,玉履、玉屏风,竹书青丝纶简广数分,长二丈,皮节如新。有得十馀简以示王僧虔,云是科斗书,《考工记》、《周官》所阙文也。
《南史》曰:齐前将军陈天福坐讨唐寓之於钱塘,掠夺百姓财物,弃市。先是,天福将行,令家人预作寿冢。未至东,又信催速就。冢成而得罪,因以葬焉。
《梁书》曰:丁贵嫔薨,昭明太子遣人求得善墓地。将斩草,有卖地者因阃人俞三副求市,若得钱三百万与之。三副密启武帝言:“太子所得地不如今所得地於帝吉。”帝末年多忌,便命市之。葬毕,有道士善图墓,云地不利长子,若厌伏,或可申延。乃为蜡鹅及诸物埋墓侧。长子位有宫监鲍邈之、魏雅者,二人初并为太子所爱,邈之晚见疏於雅。密启武帝云:“雅为太子厌祷。”帝密遣检点,果得鹅等物。大惊,将穷其事,徐勉固谏,得止。惟诛道士。
又曰:萧学攵太清初为梁州长史。梁州有古墓,名曰尖冢,或云张骞坟。欲有发者,辄闻鼓角与外相拒,推埋者惧而退。学攵谓:“无此理。”求自监督。及开,惟有银镂铜镜方尺。
《唐书》曰:代宗时虢州刺史王奇光上言:“阌乡县女娲墓,去天宝末失所在。今一夜,河上侧近忽闻风雷声,晓见其墓踊出,上有双柳树,下有巨石。其柳各高丈馀。”
又曰:天后西幸京师,路经杨玄感墓。上诵李百药《过玄感墓诗》云:“剑有万人敌,文为一代英。除昏志不遂,僭乱道难平。”叹曰:“百药惟解缀文,不识大义。”
又曰:韩思复,则天朝为太常博士,定《南郊仪注》云:“太妃鼓吹,排群邪,守大体,国家赖之。”睿宗朝为给事,活严善思於雷霆之下,拒武三思於陷附之中。玄宗御笔题碑云:“有唐忠孝韩长公之墓。”
又曰:伊慎,兖州人,善骑。始为果毅,丧母,将营合附,不识其父之墓。昼夜号哭,未浃日,梦寐,有指导焉。遂发垅,果得旧记验。
又曰:卢坦为侍御史,会李蟹矗有司请毁凶娓该砟埂L钩⑽写邮拢乃上言曰:“淮安王神通,有功於草昧。且古之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况以泄剩可累五代祖乎?”乃不毁。因赐神通墓五户,以备洒扫。
《白虎通》曰:春秋之义:王者坟高三仞,树以松;诸侯半之,树以柏;大夫八尺,树以栾;士四尺,树以槐;庶人无坟,树以杨柳。
《晏子》曰:梁丘据死,景公召晏子,告之曰:“据忠臣,爱我。欲厚葬之,高大其垄。”晏子对曰:“不可。”公遂止。
《列子》曰:燕人长於楚,老而还,过晋国。同行者绐之,指城曰:“此燕国之城。”其人愀然变容。指社曰:“此若里之社。”(若犹汝也。)乃喟然而叹。指舍曰:“此君先人之庐。”乃泫然而泣。指垅曰:“若先人之冢。”其哭不自禁。同行者哑然大笑曰:“余等绐君,乃晋国耳。”其人惭。及至燕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