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肠题凑也。)东园温明,(服虔曰:东园处此器形如方漆桶开一面,漆画之,以镜置其中,以悬尸上,大敛并盖之矣。)皆如乘舆制度。载光尸柩以せ蹙┏担黄屋左纛,发材官轻车、北军五校士军陈,至茂陵,以送其葬。谥曰宣城侯。发三河卒穿复土起冢,祠堂置园邑三百家。
又曰:金日殚薨,赐葬具冢地,送以轻车,介士军至茂陵,谥曰敬侯。
又曰:杨王孙者,孝武时人也。学黄老之术,家业千金。厚自奉养,生亡所不至。及病且终,先令其子曰:“吾欲倮葬,以反吾真。必亡易吾意。死则为囊盛尸,尸入地七尺。即下,从足引脱其囊,以身亲土。”其子欲默而不从,重废父命;欲从之,心又不忍。乃往见王孙友人祁侯。祁侯与王孙书。王孙报曰:“盖闻古之圣王,缘人不忍其亲,故为制礼。今则越之。吾是以裸葬,将以矫世。吾闻之:神精者,天之有;形骸者,地之有。精神离形,各归其真,故谓之鬼。鬼之为言归也。尸块然独处,岂有知哉?裹以币帛,隔以棺椁,支体结束,口含玉石,欲化不得,郁为枯腊。千载之後,棺椁朽腐,乃得归土,就其真宅。”祁侯曰:“善。”遂蛟帷
又曰:朱□年七十馀,终于家。病不呼医药,遗言:以身服敛,棺周於身,土为椁,(韦昭曰:烧土为椁也。)为丈五坟,葬平陵东郭外。
又曰:韦玄成为相,病且死。因使者自白曰:“不胜父子私,愿乞体骨,归葬父墓。”上许焉。
又曰:朱邑病且死,嘱其子曰:“我故为桐乡吏,其民爱我,必葬桐乡。後世子孙奉我,不如桐乡民。”及死,其子葬之桐乡西郭外,民果共为邑起冢立祠,岁祠祭,至今不绝。
又曰:孔光薨,王莽白太后,使九卿策赠以太师、博山侯印绶,赐乘舆秘器金钱杂帛。少府供帐,公卿百官会吊。送葬,载以乘舆及副各一乘,羽林孤儿、诸生合四百人挽送,车万馀两。将作穿复土,河东卒五百人起坟,如大将军王凤制度。
又曰:董贤死,见废,裸诊其尸,因埋狱中。贤所厚吏沛人朱诩自劾。去大司马府,备棺衣,收贤尸葬之。王莽闻之,大怒,以他罪系杀诩。
又曰:楚王戊女解忧妻乌孙。公主上书言年老思乡,愿得归骸骨葬汉地。天子悯而迎之。公主与孙男女三人俱来。後二岁卒,三孙因留守坟墓。
又曰:楼护字君卿,结交士大夫,无所不倾其。交士长者,尤见亲敬。母死,送葬者致车二三千两。
《後汉书》曰:永平十二年,诏曰:“昔曾闵奉亲,竭欢致养;仲尼葬子,有棺无椁。丧贵致哀,礼存宁俭。今百姓送终之制,竞为奢靡,生者无担石,而财力尽于坟土;伏腊无糟糠,而牲牢兼于一奠。靡破积代之业,以供朝夕之费,岂孝之意哉?有司其申明科禁,宣下郡国。”
范晔《後汉书》曰:孔僖拜临晋令,卒官,遗令即葬。二子长彦并十馀岁,蒲坂令许君然劝令反鲁。对曰:“今载柩而归,则违父令;舍墓而去,心所不忍。”遂留华阴。
《续汉书》曰:张奂,光和四年卒,遗令曰:“吾前後仕进,十腰银艾,不能和光同尘,为谗邪所忌。但地底冥冥,长无晓期,而复缠以纩绵,牢以钉密,为不喜耳。今幸有前穿,朝陨夕下,措尸灵床,幅巾而已。奢非桓文,俭非王孙,推情从意,庶免咎吝。”诸子从之。
又曰:周畅字伯持,性仁慈,为河南尹。永初二年夏,旱,久祷无应。畅因收葬洛城旁客死骸骨凡万馀人,应时澍雨,岁乃丰稔。位至光禄勋。
《东观汉记》曰:光武发蓟还,士众喜乐,鼓声歌咏,八荒震动。过范阳,命诸将收葬吏士。又东平王苍葬,章帝访,诏有司加赐銮路、乘马、龙旗、九旒、虎贲百人。
又曰:东海王强薨。追念强雅性恭俭,不欲令厚葬以违其意,诏中常侍杜岑、东海相传曰:“王恭谦好礼,以德自终。敕官属遣送,务行约省。茅车瓦器,以成王志。”
又曰:王丹,闾里有丧忧,辄度其资用,教之俭约,因为其制日定葬。其亲丧,不过留殡一月,其下以轻重为差。
又曰:梁鸿病因,与高伯通及会稽士大夫语曰:“昔延陵季子葬于嬴博之间,不归其乡,慎勿听妻子持尸柩去。”终後,伯通等为求葬处。有要离冢高燥,众人曰:“要离,古烈士。今伯鸾亦清高,令相近。”遂葬要离冢旁。子孙归扶风。
卷五百五十四 礼仪部三十三
葬送二
《东观汉记》曰:邓弘薨,有司复请加谥曰昭成君。发五校轻车骑士为陈,至葬所。所施皆如霍光故事。皇太后皆曰门生,挽送。
谢承《後汉书》曰:邓晨尚世祖姊新野公主。主为王莽兵所害。及薨,诏备主官属法驾,招迎主魂,与晨合葬於北邙。
谢承《後汉书》曰:马援卒,後有人上书谮之者。援妻孥惶怖,不敢以丧还旧茔,裁买城西数亩地,猎岫已。宾客故人莫敢吊会。援妻子草索相连,诣阙请罪。帝乃出讼书以示之,方知所坐。上书诉冤,前後六上,辞甚哀切,然後得葬。
谢承《後汉书》曰:崔瑗为济北相。光禄大夫杜乔为八使,徇行郡国,以赃奏瑗,征诣廷尉。瑗上书自讼,得理出。会病卒。临终,顾命子实曰:“人禀天地之气以生。及其终也,归精於天,还骨於地。何地不可藏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