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企日损?”乃作《玄散赋》以绝世。隐居吴差山讲经,从学之士数百人,各营屋宇,依止其侧。时为之语曰:“吴差山中有贤士,开门教授居成市。”
又曰:诸葛璩罪褡玟,琅琊人也。世居京口。璩幼事征士关康之,博涉经史。复师征士臧荣绪。荣绪著《晋书》,称璩有发レ之功,方之壶遂。齐建武初,江祀荐璩于明帝,言璩安贫守道,悦礼敦诗,如其简退,可扬清厉俗,请辟为议曹从事。帝许之。璩辞不赴。陈郡谢椅东海太守,下教扬其风概,饷习脔。梁天监中举秀才,不就。璩性勤于诲诱,後生就学者日至。居宅狭陋,无以容之,太守张友为起讲舍。璩处身清正,妻子不见喜愠之色,旦夕孜孜,讲诵不辍,时人益以此宗之。
又曰:刘惠斐字宣文,彭城人也。少博学,能属文,起家梁安成王法曹行参军。尝还都,途经寻阳,游于匡山,遇处士张孝秀,相得甚欢,遂有终焉之志。因不仕,居东林寺。又於山北构园一所,号曰:“离垢园”。时人因谓离垢先生,远近钦慕之。简文遗以机杖。论者云:自远法师殁後,将二百年,始有张、刘之盛矣。
又曰:范元琰字伯帧>痈赣鞘保哀慕尽礼,亲党异之。及长好学,博通经史,兼精佛义。祖母患瘫,常自含吮。与人言,常恐伤物。居家不出城市,虽独居如对宾客,见者莫不改容惮之。家贫,惟以园蔬为业。尝出行,见人盗其菘,元琰遽退走。母问其故,具以实答。问盗者为谁,答曰:“向所退,畏其愧耻。今启其名,愿不泄也。”於是母子秘之。或有涉沟盗其笋者,元琰因伐林为桥以度之。自是盗者大惭,一乡无复草窃。齐建武初,征为曹虎平西参军,不至。於是始安王遥光为扬州,谓徐孝嗣曰:“曹虎参军,岂是礼贤之职?”欲以西曹书佐聘之。会遥光败,不果,时人以为恨。
《南史》曰:阮孝绪字士宗,尉氏人。父彦之诫曰:“宜思自勖,以庇尔躬。”答曰:“愿追赤松子於沧海,逐许由於穹谷耳。”自是屏居一室,非晨昏定省,未尝出户外。外兄王宴贵显,孝绪度必颠覆,闻其笳声至门,乃穿篱逃迸。及宴诛,竟获免。时中丞任鹩往见之,不肯。乃叹曰:“其室虽迩,其人何远!”自是钦慕风誉者莫不敛衽,望尘而息也。
又曰:陶弘景字通明,丹阳人。生十岁,读葛洪《神仙传》曰:“仰青□,睹白日,不觉为远矣。”齐高祖作相,引为侍读。永明初,脱朝服挂神武门,上表辞禄,诏乃许之。居句容曲句山,自号华阳隐居。武帝即位,有吉凶征讨大事,皆使咨问,时人号为山中宰相。预知梁祚覆没,乃制诗曰:“夷甫任散诞,平叔坐论空,岂悟昭阳殿,遂作单于宫。”及侯景倾陷篡位,果在昭阳殿,皆如其言。大同初卒,年八十五。颜色不变,屋中有异香气,累日氤氲,谥贞白先生。有《肘后方》、《枕中术》及《本草》。
又曰:沈ダダ,吴兴人也。性有至介,常慕黄叔度、徐孺子之为人,每独处一室,罕见其面。从叔勃贵显当朝,每还,吴宾客迎送填咽,ダ送迎不出域。勃乃叹曰:“吾乃今知贵不如贱也。”
梁书曰:何点字子妫庐江人也。点虽不出入城府,而遨游於外,不簪不带,驾柴车,蹑草履,恣心所适,致醉而归。士大夫多慕从之,时人谓之通隐。
《後周书》曰:韦白志丛叮孝宽之兄也。志尚夷简,淡於荣利。太祖经略王业,仄席求贤,备礼辟之,终不能起,弥加敬重。世宗即位,礼遇逾厚,敕有司日给河东酒一斗,号曰逍遥公。年七十而卒。
《陈书》曰:马枢字要理,扶风人。初为梁邵陵王纶学士。纶举兵援台城,留书二万卷寄枢,枢肆意寻览将遍,乃喟然叹曰:“吾闻贵爵位者以巢由为桎梏,爱山林者以伊吕为管库。今乃稽诸史典,笃论其义,亦各从其所好。”乃隐於茆山,曰精洞。
卷五百六 逸民部六
逸民六
《隋书□隐逸传》曰:李士谦字子约,赵郡平棘人也。髫龀丧父,事母以孝。闻母曾呕吐,疑为中毒,因跪而尝之。伯父魃钏嗟尚,每称曰:“此儿,吾家之颜子也。”後丁母忧,居丧骨立。服阕,舍宅为伽蓝,脱身而出。诣学请业,精研不倦。遂博览群籍,兼善天文术数。隋有天下,毕志不仕。自以少孤,未尝饮酒食肉,口无杀害之言。至於亲宾来萃,辄陈樽俎,对之危坐,终日不倦。李氏宗党豪盛,每至春秋二社,必高会极欢,无不沉醉喧乱。尝集士谦所,盛馔盈前,而先为设黍,谓群从曰:“孔子称黍为五现长,荀卿亦云食先黍稷。古人所尚,容可违乎?”少长肃然,不敢弛惰。退而相谓曰:“既见君子,方觉吾徒之不德也。”士谦闻而自责曰:“何乃为人所疏,顿至於此!”家富於财,躬处节俭,每以赈施为务。开皇八年,终於家。
又曰:崔廓字士玄,博陵安平人也。少孤贫而母贱,由是不为邦族所齿。长为里佐,屡逢屈辱。於是感激,逃入山中。遂博览书籍,多所通涉,山东学者皆宗之。既还乡里,不应辟命,与赵郡李士谦为忘言之友,每相往来,时称崔李。及士谦死,廓哭之恸,为之作传,输之秘府。士谦妻卢氏寡居,每有家事,辄令人咨廓取定。廓尝著论,言刑名之理,其义甚精。大业中,终于家,时年八十。
又曰:徐则,东海剡人也。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