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兄弟少有高节,立精舍教授,恶衣粗食。太傅袁隗以女妻奉,送女奢丽,奴婢百人皆被罗悖辎锕饴贰8救朊攀年,奉住精舍,有如路人。其妻待奉入朝,乃径前跪曰:“家公年老,不以妾顽陋,使待君巾栉,自知不副雅操。君如欲执梁鸿之高节,妾欲怀孟光之征志。”奉无以答。妻悉彻玩饰、被服、奴婢,着缦帛,执纺绩具,奉然後纳之。诸公连征,不就。谓之张氏两贤。
又曰:符融字伟明,少为都官郎,耻之,委去。私事少府李膺。膺常贵融。融幅巾褐衣,振袖清谈。膺捧手高听,叹息不暇。郭林宗始入京师,诣融。融一见与定至交,海内服融高识。公府连征,不就。
《魏志》曰:张郑ㄔ诘榍小#┳肿用鳎少游太学,後遁常山。并州牧高槐伲不至。表除安乐令,不就。後迁居任县。广平太守卢毓到官三日,纲纪白承前致版谒帧X菇淘唬骸罢畔壬所谓上不事天子,下不友诸侯者也,岂此版谒所可光饰哉!”但遣主簿奉书致羊酒之礼。
王隐《晋书》曰:魏末有孙登字公和,汲郡人,无家属,於汲郡北山为土窟中居之。夏则编草为裳,冬则披涓裁妫对人无言,好读《易》鼓琴。初,宜阳山中作炭者,忽见有人不语,精神不似常人。帝使阮籍往视与语,亦不应。籍因大啸,野人乃笑曰:“尔复作向声。”籍又为啸。籍将求出,野人不听而去。登山并啸,如箫韶笙簧之音,声震山谷而还。问炭人,曰:“故是向人耳。”寻知求,不知所止。推问久之,乃知姓名。(孙登别传又载。)
又曰:庾衮字叔褒,颍川人。与弟子治藩,必跪而授条臁J牖裾咚浔希而多捃者。衮退待间,乃方自捃,不曲行旁掇,跪而把之。每饥,率其邑人入于山林拾橡。为郡功曹,举清白异行,皆不就。值乱,携妻子入林虑,民归之,葆於大头山而田其下,有终焉之心。咳发,柱杖将起,杖跌坠岸而死。
又曰:董京字威辇,不知何郡人。太始初,值魏禅晋,遂披溲鹂瘢常宿白社中。时乞於市,得残碎缯絮,结以自覆,全帛佳绵则不肯受。著作郎孙楚就社中与语,遂载与归,终不肯坐。後数年去,莫知其所。于其寝处得一石竹子及诗,曰:“末世流奔,以文代质,逝将去此至虚,归我自然之室。”
又曰:夏统字仲御,会稽人。常学戏船。其母疾,市药于洛阳。贾充闻而访之,问曰:“卿居海滨,作何戏习?”仲御曰:“能戏船耳。”充因命焉。仲御即登舟鼓停为蟾Γㄒ舾Γ箧冢ㄒ舾。┲歌,学蟾箧谥状。俄然,□雾杳冥,白鱼跳入其船。充甚异之,因就与语,仲御不对。充整服谢之,仲御引棹而去,弗之见也。充乃叹曰:“可谓木人石心哉。”初,仲御在乡也,人或说之使仕,仲御勃然作色,谓之曰:“我安能随俗低眉下意乎?闻君之言,不觉寒毛竞竖,白汗四匝,颜如渥丹,心如火炙,舌不住齿,口不能张,两耳闭塞,双眸俱瞑也。”遂竟不仕。
又曰:董养字仲道。惠帝时,迁杨后于金墉,有侍婢十馀人,贾后夺之,然後绝膳八日而崩。仲道喟然叹曰:“天人既灭,大乱将至,倾危宗庙,在其日矣。”顾谓谢鲲、阮千里等曰:“时既如斯,难可保也,不如深居岩洞耳。”乃自荷担,妻子推鹿车,入于蜀山,莫知所止。
又曰:郭文字文举,河内人,隐居不仕。常居临安及吴兴馀杭,依山结庐,临清涧,植现致椋以供衣食。常着葛巾,披鹿皮。其山多虎豹,文独无藩篱格障,然虎豹并不至。太兴中,杨州刺史王导闻其名,乃自迎与相见,寻而逃去,莫知所在。
又曰:郭孀衷瑜,敦煌人也,避世不仕。凉州牧张天锡遣使者孟公明备礼征妫乃指翔鸿以示之曰:“此鸟也,飞青□之外,翔深谷之中,自东自西,安可笼也?”遂逃入山。公明乃拘其门人。嫣驹唬骸拔崛肷教勇槐茏铮岂谓隐其行义,翻乃害平人乎?”乃出就征,及至姑臧,值天锡母卒,括淙氲酰三踊而出,还入其山。天锡弗能强之。後莫知所在。
又曰:霍原字休明,燕国广阳人也。少有志力,叔父坐法当死,原入狱讼之,楚毒备加,终免叔父。年十八,观太学行礼,因留。贵游子弟闻而重之。元康末,原以贤良,征累下,州郡以礼遣,皆不到也。
又曰:郭琦(音奇)字公伟,太原晋阳人也。少方直,有雅量,博学。武帝欲以琦为佐著作郎,问琦族人尚书郭彰。彰素疾琦,答云:不识。帝曰:“若如卿言,即堪郎矣。”遂决意用之。及赵王伦篡位,语覃用琦。琦曰:“我已为武帝吏,不容复为今世吏。”终身处於家。
又曰:鲁褒字元道,南阳人也。好学多闻,以贫素自立。元康之後,纲纪大坏,褒伤时之贪鄙,乃隐姓名而著《钱神论》以刺之。褒不仕,莫知所终。
又曰:任旭字次龙,临海章安人也。幼孤弱,儿童时勤於学,及长,立操清修,不染流俗,乡曲推而爱之。永康初,惠帝博求清节俊异之士,太守仇馥荐旭清贞洁素,学识通博。诏下,以礼发遣。旭以朝廷多故,志尚隐遁,辞疾不行。元帝初镇江东,闻其名,辟为祭酒,并不就。咸和二年卒。
《魏氏春秋》曰:阮籍少时常游苏门山,山有隐者,莫知其姓,有竹实数斛臼杵而已。籍从之,与谈太古无为之道,五帝三王之义,萧然曾不经听。乃对之长啸,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