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景矛。雠家东南僵,女休西上山。上山四五里,关吏不得休。女休前置辞:生为燕王妇,今为诏狱囚。刀矛未及下,拢童击鼓赦书下。”
《东观汉记》曰:海曲有吕母者,子为县吏,犯小罪,宰论杀之。吕母怨宰,密聚客,规以报仇。母家素丰,资产数百万,乃益酿醇酒,买刀剑衣服。少年来沽者,皆贳与之,视其乏者,辄假衣裘,不问多少。少年欲相与偿之,吕母泣曰:“县宰枉杀吾子,欲为报怨耳,诸君宁肯哀之乎?”少年许诺,相聚得数十百人。因与吕母入海,自称将军,遂破海曲,执县宰杀之,以祭其冢也。
又曰:赵喜,字伯阳,南宛人也。少有节操。从兄为人所杀,无子。喜十五,常思欲报之,乃挟兵结客,後遂往复仇。而仇家皆疾病,无相拒者。喜以因疾病杀,非仁者心,且释之而去,顾谓仇曰:“尔曹若健,远相避也。”後病愈,悉自缚诣喜,不与相见,後竟杀之。
又曰:周党,字伯况,太原人。至长安游学。初,乡佐尝众中辱党父,党怀之。後读《春秋》,闻复雠之义,更辍讲而还,与乡佐克日交刃。党为其所伤,困顿。乡佐服义,舆归养之,数月方苏,既悟而去。整身修志,州里称其高也。
又曰:申屠蟠同郡缑氏女玉为父报雠,杀夫氏之党,吏执玉以告外黄令梁配,欲论杀玉。蟠时年十五,为诸生,进谏曰:“玉之节义足以感无耻之孙,激忍辱之子。不遭明时,当表旌庐墓,况在清听,而不加哀矜!”配善其言,乃为谳得减死论。乡人称美之。
又曰:酒泉庞涓母者,赵氏之女,字娥。父为同县人所杀,而娥兄弟三人,俱疾物故。雠乃喜而自贺,以为莫已报也。娥阴怀感愤,乃潜备刀兵,常推车以候雠家,十馀年不能得。後遇於都亭,刺杀之,因诣县自首,曰:“父雠已报,请就刑戮。”福富长尹喜义之,解印绶欲与俱亡。娥不肯去曰:“怨塞身死,妾之明分。结罪治狱,君之常理。何敢苟生,以枉公法!”後遇赦得免。州郡表其闾。太常张奂嘉叹,以束帛礼之。
又曰:彭宠故旧渤海赵宽妻子家属依托宠居,宽仇家赵伯有好奴,以赇宠。宠贪之,为尽杀宽家属。宠之悖德不仁贪狠如此!
又曰:郅恽友人董子张病,将终,恽候之。子张视恽,嘘欷不能言,恽曰:“吾知子不悲天命,痛雠不复也。”恽即起将客遮仇人,取其头以示子张,子张见而气绝。恽即诣县,以状自首。
《汉书》曰:原涉与新丰富人祈大伯友,大伯同母弟王游公素嫉涉,时为县门下掾,说尹公曰:“君以守令辱原涉如是,一旦真令至,君复单车归为府史,涉刺客如□,杀人皆不知主民,可为寒心。今为君计,莫若条奏其旧恶,君必得真令如此,涉亦不敢怨矣。”尹公如其计,王莽果以尹公为真令。涉由此怨王游公,遂杀游公父及子,断两头去。
谢承《後汉书》曰:桥玄迁齐国相。郡有孝子为父报雠,系临淄狱,玄愍其至孝,欲上谳减罪。县令路芝酷烈苛暴,因杀之,惧玄收录,佩印绶欲走。玄自以为深负孝子,捕得芝,束缚藉械以还,笞杀以谢孝子冤魂。
范晔《後汉书》曰:刘鲤,更始子也,得幸於刘辅。鲤怨刘盆子害其父,因辅结客,杀盆子兄故式侯恭,辅坐系诏狱,三日乃得释。
《魏志》曰:杨阿若,後名丰,字伯阳。少游侠,常以报仇解怨为事。至建安中,太守徐揖诛郡中强族黄氏。时黄昂得脱在外,乃募众得千馀以攻揖。揖城守丰时在外,以昂为不义,乃捐妻子入南羌中,合众得千馀骑。昂独走出羌,捕得之,丰遂杀之。
又曰:韩暨,字公至。同县豪右陈茂,谮暨父兄,几致大辟。暨阳不以为言,庸赁积资,阴结死士,遂追寻擒茂,以首祭父墓,由是显名。
又曰:典韦形貌魁梧,膂力过人,好节侠。襄邑刘氏与雎阳李礼为雠,韦为报之。礼故富春长,备怨甚谨。韦乘车载鸡酒,伪为候者,门开,怀匕首入杀礼,并杀其妻,徐出取车。
《吴志》曰:孙翊之妻徐氏甚美,贼妫览杀翊,悉取其嫔妾而复欲逼徐氏,恐违之见害。时月垂竟,乃使人谓览,乞至晦日设祭除服,览许之。徐氏遂潜使亲信者语翊旧所委任将孙高、傅婴二人俱白逼己之状,欲徵立计以求助焉。高、婴等闻之,涕泣言旧蒙翊恩,许之,乃密结翊平时所侍养二十馀人,以徐氏之言语之,仍皆盟誓合谋。至晦日,徐氏遂设祭除服,薰衣沐浴,内施帷帐以候览焉。大小怪其如此,无不凄怆。览密遣侦之,无复疑虑。徐氏乃命高、婴辈罗住户外,使人报览,言已除凶毕,览遂盛饰而入,徐氏出拜户外。览才下拜,徐氏即呼:“二君可起!”高、婴等齐出,即时杀览。徐氏却服六荆使持览首以祭墓。举军震骇,以为神。
韦昭《吴书》曰:聊纬怨甘宁杀其父操。宁常避统,不与相见。孙权亦命统不得雠之。尝於吕蒙舍会,酒酣,统乃以刀舞。宁起曰:“宁能双戟舞。”蒙曰:“宁虽能,未若蒙之力也。”因操刀持埽以身分之。
王隐《晋书》曰:赵诱为杜曾所害,诱子胤斩曾,食其肝肺。
又曰:桓温父被害之时,温年十五,枕戈泣血,密欲报仇。经年方知,乃提刀直进,手刃仇人,由是名重当时。
又曰:龚壮,字子伟。值惠怀末,天下大乱,李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