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载,或共床而寝。
刘纟舀《先圣本纪》曰:伊尹耕於有莘之野,王驰往见之,彭氏子谏曰:“伊尹贱人,可徒致之,君无辱车乘。”王曰:“夫一草之本,可已天子病者,天子犹欣喜食之,子诚不欲药人病也。”遂黜彭氏之子。
皇甫士安《高士传》曰:老莱子,楚人。耕於蒙山之阳,噍缥墙,蓬为屋,板木为床,蓍艾为席。或言楚王,楚王遂至老莱子之门曰:“寡人愚陋,独守宗庙,先生幸临之。”老莱子曰:“仆山野之人,不足以守政。”
又曰:亥唐者,晋人也。晋平公时,朝多贤臣,祁奚、赵武、师旷、叔向皆为卿大夫,名显诸侯。唐独守道不官,隐於穷巷。平公闻其贤,致礼与相见,而请事焉。平公待於门,唐曰入,公乃入,唐曰坐,公乃坐,唐曰食,公乃食。唐之食公也,虽疏食菜羹,公不敢不饱。
又曰:朝福也者,涿郡人。以行义修洁著名。昭帝时,大将军霍光秉政,表显义士,诏郡国条奏行状天下,得福等五人。福治义最高,以德行,徵至京兆,病不进。
《会稽典略》曰:范蠡,字少伯,越之上将军也。本楚宛三户人,被溲鹂瘢倜傥负俗。文种为宛令,遣吏奉谒。吏还,曰:“范蠡本国狂人,生有此病。”种笑曰:“吾闻士有贤圣之资,必有佯狂之义;内有独见之明,外有不知之毁。此固非二三子之所知也。”驾车而往。蠡知种之必来,谓兄嫂曰:“今日有客,愿假衣冠。”有顷,种至,抵掌而谈,旁人观者耸听。
《说苑》曰:邹子说梁王曰:“伊尹,有莘氏之媵臣,汤立以为三公;管仲,城阴之狗盗,齐桓以为仲父;百里奚乞食於路,穆公委之以政;宁戚叩辕行歌,桓公任之以国;太公望出夫朝歌之屠,年七十而相周,九十而封齐。故《诗》云:绵绵之葛,在於旷野。良工得之,以为饼叮涣脊げ坏茫枯死於地。”
又曰:齐桓公设庭燎,为士之欲造者,期年而士不至。东野鄙人有以九九之术见者,桓公曰:“九九足以见乎?”对曰:“臣非以九九为足以见也,臣闻主君设庭燎以待士,期年而士不至。夫士之所以不至者,君天下贤君也,四方之士皆自谓不及君,故不至也。夫九九薄能耳,而君犹礼之,况贤於九九者乎!”桓公曰:“善。”乃因礼之。期月,四方之士相携而至矣。
又曰:齐桓公使管仲治国,管仲对曰:“贱不能临贵。”公以为上卿,而国不治。桓公曰:“何故?”管仲对曰:“贫不能御富。”桓公赐之齐市租,一年而国不治。桓公曰:“何故?”曰:“疏不能制近。”桓公立以为仲父。齐国大安而遂霸天下。孔子曰:“管仲之贤,而不得此三权者,亦不能使其君南面而伯。”
又曰:燕昭王问於郭隗曰:“寡人地狭民寡,齐人削取八城,匈奴驱楼烦之下,以孤之不肖得承宗庙,恐危社稷,存之有道乎?”郭隗对曰:“帝者之臣,其名臣,其实师也。王者之臣,其名臣,其实友也。霸者之臣,其名臣,其实仆也。亡国之臣,其名臣,其实虏也。今王将东面,目指气使以求臣,则厮役之才至矣。北面等礼不乘之,以势求臣,则朋友之才至矣。西面逡巡以求臣,即师傅之才至矣。诚欲兴道,隗请为天下之士开路。”於是燕王置郭隗为上客。
又曰:宋司城子罕之贵子韦也,入与共养,出与同衣。司城子罕亡,子韦不从。复召子韦而贵之。左右曰:“君善子韦也,亡不从,来贵之,君独不愧於君之忠臣乎?”子罕曰:“吾惟不用子韦,故至於亡。今吾之得复,尚是子韦之遗德馀教也。”
又曰:杨回北见赵简子曰:“臣居乡三逐,事君五去。闻君好士,故走来见。”简子闻之,绝食而叹。左右进谏曰:“居乡三逐,是不容众也;事君五去,是不忠上也。”简子曰:“子不知也。夫美女,蠊砀局仇;盛德君子,乱世所疏也;正直之行,邪枉所憎也。”遂出见之。因授以为相,而国大治。
又曰:朝无人,犹鸿鹄之无习翼也。
刘向《新序》曰:魏文侯过段干木之闾而轼,其仆曰:“君何为轼?”曰:“段干木盖贤者,安敢不轼!且吾闻段干木未肯以已易寡人之贵也。段干木光乎德,寡人光於地,干木富於义,寡人富乎财。地不如德,财不如义,寡人当事之。”
《世说》曰:陈仲举为豫章太守,至,便问徐孺子所在,欲先省之。主簿曰:“群情欲府君先入廨。”陈曰:“武王轼商容之闾,席不暇暖,吾之礼贤有何不可!”
又曰:何晏为吏部尚书,有位望。时谈客盈坐,王弼未弱冠,往见之。闻弼来,乃倒屣迎之。
《邴原别传》曰:原字根矩,上北伐单于,还住昌国。原至门下通谒,上甚喜,览履而起,远出迎原曰:“诚副饥虚之心。”
虞老叔《高士传》曰:宋少文,博学善属文,清心简务。宋高祖领荆州,辟为主簿,少文不应。高祖乃彻卫,率尔从之游,延登第树,听其高谈,叹曰:“不知礼,乃觉心明。”
张摇逗杭恰吩唬很魉兄弟八人,时人谓之八龙。旧居豪里,县令苑康曰:“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署其里曰高阳里。
葛洪《西京杂记》曰:公孙弘,自以布衣为宰相,乃开东阁营客馆,以招天下之士。
阮籍《秦记》曰:昔子夏处西河之上,而文侯拥彗;邹子居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