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赵苦陉,富人公乘氏以妻之。馀年少,父事耳,相与为刎颈交。
又曰:梁孝王未死,财以巨万计,不可胜数。及死,藏府馀黄金尚四千万斤,他财物称是也。
又曰:张安世尊为公侯,食邑万户,然身衣弋纟弟,夫人自纺绩,家僮七百人皆有手伎作事,内治产业,累积纤微,是以能植其货,富於大将军光也。
又曰:卓氏女文君亡奔司马相如,相与归成都,家徒四壁立。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车骑,置酒舍,乃令文君当垆。相如身自著犊鼻拢与佣保杂作,涤器於市中。卓王孙耻之,为杜门不出。昆弟诸公谓王孙曰:“有一男两女,所乏者非财。今文君既失身於司马长卿,长卿故倦游,虽贫,其人才足依也。且又令客,奈何相辱如此!”王孙不得已,分与文君僮百人,钱百万,及其嫁时衣被财物。文君乃与相如归成都,买田宅,为富人居。
又曰:鲍宣上书哀帝,曰:“奈何独私养外亲与幸臣董贤,多赏赐以万数,奴从兵客浆酒藿肉,苍头卢儿比曰用致富!非天意也。”
又曰:上使善相人相邓通,曰:“当贫饿死。”上曰:“然富通者在我,何说贫?”於是赐通蜀严道铜山,得自铸钱。邓后钱布天下,其富如此。(“饿”部中亦出。)
又曰:原涉父哀帝时为南阳太守。时天下殷富,大郡二千石死官,赋敛送丧皆千万以上,妻子通共受之,以定产业。时又少三年丧者。及涉父死,让还南阳赙送,行丧冢庐三年,由是显名京师。(“游使”部中亦出。)
又曰:故秦阳以田农而甲一州,(以田地过限,从而富贵,为一州第一。)翁伯以脂而倾县,浊氏以卖脯而连骑,张里以马医而击锺。
又曰:宣曲任氏之先为督道仓吏。秦之败,豪杰皆争金玉,任氏独窖仓粟。楚汉相距荥阳,人不得耕种,米石至万,而豪桀金玉尽归任氏,以此起富。
又曰:安邑千树枣,燕秦千树栗。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
又曰:刘德宽厚好施,家产过百万,则以赈昆弟宾客。
又曰:史丹尽得父财,身又食大国邑,数见褒赏,赐累千金,僮奴以百数,後房妾数十人,内奢淫,好饮食,极滋味声色之乐。
又曰:富者土木被文锦,犬马馀肉粟。
又曰:中大夫张匡上书言:“王商宗族权势,合资巨万计,私奴以千数。”
又曰:郡国富人兼利颛业,以货赂自行取重於乡里者,不可胜数。
又曰:师史转毂百数贾,郡国无所不至,能致千万。
又曰:京师富人杜杨、樊嘉、茂陵挚纲,为天下高资。
又曰:所忠言贵家子弟富人或斗鸡走狗,马弋猎博戏乱齐人。
又曰:成都罗裒资至巨万。
後汉书曰:郭况迁大鸿胪,上数幸其宅,赏金帛甚盛。京师号况家为“金穴”,言其富贵也。
又曰:樊重,字君□。世善农稼,好货殖,性温厚,有法度,三世共财,子孙朝夕礼敬,常若父家。其营理产业,物无所弃,课役童隶,各得其宜。故能上下戮力,财利岁倍。至乃广开田土三百馀顷,其所起庐舍,皆有重堂高阁,陂渠灌注,池鱼畜牧,有求必给。资至巨万而赈赡宗族,恩加乡闾。
又曰:宣帝时阴子方者至孝,有仁恩。当腊日晨炊而灶神形见,子方再拜受福。家有黄羊,因以祠之。自是以後,暴至巨富。有田七百馀顷,舆马仆隶比於封君。方常言:“我子孙必将强大。”至识三世而遂繁昌。故後常以腊日祠灶,而以黄羊。
又曰:王丹,字仲因,京兆人。哀、平时,仕州郡。家累千金,隐居养志,好施周给。每岁农时,辄载酒肴於田间,候勤劳者而劳之。其堕懒者,耻不致丹,皆兼功自厉。邑聚相帅,以致富殷。其轻黠游薄废业为患者,辄晓其父兄,使黜责之。没则赙给,亲自将护。其有遭丧忧者,辄待丹为辨也。
又曰:马防以病乞骸骨,诏赐故中山王田庐,以特进就第。防弟贵盛,奴婢各千人已上,宝货巨亿,皆买京师膏腴美业,又大起第复观,连阁临道,弥货曰街路,多聚声乐,曲度比诸郊庙。宾容毕至,京兆杜笃之徒数百人,常为食客,居门下。刺史、守、令多出其家。
谢承《後汉书》曰:戴遵,字子高。富於资产,轻财好义,宾客常三四百人,时人名之“关东大豪戴子高”。
《魏典略》曰:公沙穆,字文人,北海胶东人也。体履清直,兼学多文,隐居东莱山中。桓帝时,有富人王仲者谓穆曰:“今多以贷仕,吾奉子以百万,惟子所用。”穆答曰:“斯意厚矣。夫富贵在天,得之有命;以贿求爵,奸莫大焉。”郡举孝廉,除郎中,以高第为光禄主事。
《吴书》曰:刘表亡,曹公向荆州。表子琮降,以节迎曹公,诸将皆疑其诈,曹公以问娄子伯。子伯曰:“天下扰攘,各贪王命以自重,今以节来,是必至诚。”曹公大喜,遂进兵。宠礻失子伯,家累千金。公曰:“娄子伯富乐於孤,但势不如孤耳!”从破马超等,子伯功为多。曹公常叹曰:“子伯之计,孤不及也。”
《蜀志》曰:董和,字幼宰,南郡人。益州牧刘璋以为牛な、江原长、成都令。蜀土富实,时俗奢侈,货殖之家,侯服玉食,婚姻葬送,倾家竭产。和躬率以俭,恶之蔬,防过逾僭,为之轨制,所在皆移风变善。
又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