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鹿岳岳,朱□折其角。”
又曰:娄护为人短小,精辩,论议常依名节,听之者竦然。与谷永俱为五侯上客,长安号曰:“谷子□之笔札,娄君卿之唇舌”,言其见信用也。
又曰:晁错,颍川人也。为太子家令,以其辩得幸太子,太子家号曰:“智囊”。
又曰:田砉笮遥为中大夫,辩有口,学《盘盂》诸书。(应劭曰:黄帝史,孔甲所作名也。孔甲《盘盂》二十六篇。)
又曰:东方朔自公卿在坐,朔皆傲弄,无所屈。上以朔口谐给,尝问:“先生视朕何如主也?”朔对曰:“自唐、虞之隆,成、康之际,未足喻当世。臣朔伏观陛下功德,陈五帝之上,在三王之右。非若此而已,诚得天下贤士,公卿在位咸得其人。譬若以周、邵为丞相,孔丘为御史大夫,太公为将军,卞庄子为卫尉,皋陶为大理,后稷为司农,伊尹为少府,(应劭曰:伊尹善烹割,太官属少府,故令作。)子贡使外国,颜闵为博士,子夏为太常,孟子为右扶风,季路为执金吾,契为鸿胪,龙逢为宗正,伯夷为京兆,管仲为冯翊,鲁般为将作,山甫为光禄,申伯为太仆,延陵季子为水衡,百里奚为典属国,(晓其风俗,故令为之。)柳下惠为大长秋,史鱼为司直,蘧伯玉为太傅,(如淳曰:太傅傅人主使无过,伯玉欲寡其过也。)孔父为詹事,叔敖为诸侯相,子产为郡守,王子庆忌为期门,夏育为鼎官,羿为旄头,宋万为式道侯。”上乃大笑也。
又曰:终军,字子□,济南人。少好学,以辩博能属文闻於郡。年十八,选为博士弟子。至府,太守闻其有异才,召见军,甚奇之。及至长安上书言事,武帝异其文,拜军为谒者给事中。
又曰:蒯通知天下权在於韩信,欲令背汉,乃先微感信曰:“仆尝受相人之术,相君之面,不过封侯,又危而不安;相君之背,贵而不可言。”信曰:“何谓也?”通曰:“天下初作难也,俊雄豪杰建号壹呼,天下之士□合雾集,鱼鳞杂袭,飚至风起。当此之时,忧在亡秦而已。今刘、项分争,使人肝脑涂地,流离中野,不可胜数。今时两主悬命足下,足下为汉则汉胜,与楚则楚胜。臣愿披心腹,肝胆,效愚忠,恐足下不能用也。方今为足下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天下孰不听足下,愿图之。”信曰:“汉王遇我厚,吾岂可见利而背恩乎!”通曰:“臣闻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今足下挟不赏之功,载震主之威。归楚,楚人不信;归汉,汉人震恐。足下欲将安归乎?故猛虎犹预,不如蜂虿之致螫;孟贲狐疑,不如童子之必至。”信不忍背汉,遂谢通。通说不听,惶恐,乃佯狂为巫。天下既定,後信以罪废为淮阴侯,谋反被诛,临死叹曰:“悔不用蒯通之言。”高帝曰:“是齐辩士蒯通。”乃诏齐召蒯通。通至,上欲烹之,曰:“若教韩信反,何也?”曰:“狗各吠非其主。当彼时,臣独知韩信,非知陛下也。且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者得。天下汹汹,争欲为陛下所为,顾力不能,何惮诛耶!”上乃赦之。
又曰:淮南王黥布反,朱建谏之,不听。汉既诛布,闻建谏之,高祖赐建号“平原君”,家徙长安。为人辩有口,刻廉刚直,行不苟合,义不取容。
又曰:辩士曹丘生数招权顾金钱,(孟康曰:招金钱,事权贵,而求事也。)事贵人赵谈,窦长君等善。季布闻,寄书谏长君曰:“吾闻曹丘非长者,勿与通。”及曹丘归,欲得书谒布。窦长君曰:“季将军不说足下,足下无往。”固请,遂使书人先发书,布大怒。曹至,则揖布曰:“楚人谚曰:‘得黄金百镒,不如得季布一诺。’足下何以得此声梁、楚之间哉!且仆与足下俱楚人,使仆游扬足下名於天下,顾不美乎?何足下之距仆深也!”布乃大悦,引入,留数日,为上客,厚送之。布名所以益闻者,曹丘扬之也。
范晔《後汉书》曰:黄琬,字子琰,琼之孙。早而辩慧。祖父琼为魏郡太守,建和玄年正月日蚀,京师不见而琼以状闻梁太后。太后诏问所蚀多少,琼思其对而未知所况。时琬年七岁,在旁,云:“何不言日蚀之馀,如月之初?”琼大惊,即以其言应诏。
又曰:孔融,字文举。孔子二十世孙也。李膺为河南尹,恃才倨傲,诫守门者:“非吾通家子孙不得辄通。”融年十二,入洛,欲以观其人,乃谓守门者曰:“吾与李君通家子孙耳。”守门者告膺,膺呼召,问曰:“卿与吾有何所故?”融曰:“臣先君孔子与公老君同德比义,则臣与公累代通家也。”膺大悦,引坐,谓曰:“卿欲食乎?”融曰:“须食。”膺曰:“教卿为客之礼,主人问食,但让不须。”融曰:“不然。教君为主之礼,但置于食,不须问客。”膺惭,乃叹曰:“吾将老死,不见卿富贵也。”融曰:“公殊未死。”膺曰:“如何?”融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向来公言,未有善也,故知未死。”膺甚奇之。後与膺谈论百家经史,应答如流,膺不能下之。
又曰:刘蹋字伯祖,中山安国人也。坛醪煨⒘,补尚书侍郎,闲悉故事,文札强辩,每有奏议,对应为侪类所归。
谢承《後汉书》曰:郭弘为郡上计吏。正月朝觐,弘进殿下谢祖宗受恩,言辞辩丽,专对移时。天子曰:“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