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叹伏。
又曰:裴玢为恢荽淌罚三年,改授山南西道节度使。玢历二镇,颇以公清苦节为政,不交权幸,不务贡献,蔬食弊衣,居处才避风雨,而廪库饶实,百姓安业。
又曰:杜暹在家孝友,扶异母弟昱甚厚。常以公清勤俭吻己任,弱冠便自誓不受亲友赠遗,以终其身。初为婺州参军,秩满将归,州吏以纸万馀张以赠之,暹惟受一百,馀悉还之。时州僚别者见而叹曰:“昔清吏受一大钱,复何异也。”。
《家语》曰:曾子弊衣而耕於鲁,鲁君闻之而赐邑焉。曾子固辞,曰:“吾闻受人者常畏人,与人者常骄人;纵君不我骄也,吾能勿畏乎?”孔子闻之曰:“参之言,足以全其节。”(《说苑同》。)
又曰:子路问於孔子曰:“仁人廉士,穷则改节乎?”子曰:“改节则何以称仁廉哉!”
《孔丛子》曰:子思居贫,其友馈之粟者受三车焉,或献樽酒、束修,子思弗当也。或曰:“子取人粟而辞吾酒,是辞少而取多也,义则无名,介则不全。”子思曰:“然,诓恍叶贫於财,至乃困乏,将绝先人之祠,夫所以受粟为周之酒脯则所饮宴也,方乏於食而乃饮宴,非义也。吾岂以为介哉!”或担其酒脯以归。
《韩诗外传》曰:鲍焦衣弊肤见,挈畚采蔬,遇子贡於道,子贡问曰:“吾子何以至於此乎?”鲍焦曰:“天下之道德教者众矣,吾何以不至於此?吾闻之,世不己知而行之不已者,是华行也;上不己用而干之不止者,是毁廉也。行华廉毁,然且弗舍,惑於利者也。”子贡曰:“吾闻之,非其世者不生其利,污其君者不食其土,非其世而采其蔬。《诗》曰:‘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此谁之有哉!”鲍焦曰:“於戏!吾闻贤者重进而轻退,廉者易愧而轻死。”则弃其蔬,而立槁於洛水之上。
《列子》曰:东方有人焉,曰爰旌目,将有适也,而饿於道。孤父之盗曰丘,见而下一餐以哺之。旌目三哺而後能视,曰:“子何为者也?”曰:“我孤父盗人。”爰旌目曰:“嘻!汝非盗耶?吾义不食也。”两手据地而欧之,不出,喀喀而死。
《孟子□万章》曰:陈仲子岂不诚廉士哉!居於陵,三日不食,耳无闻,目无见。井上有李,螬食实者过半矣,(李食有虫,食之过半。)匍匐往将食之,三咽然後耳有闻,目有见也。避兄离母居於陵。
又曰:伯夷、叔齐,圣人之清者也。闻伯夷叔齐之风,贪夫廉,懦夫有立志。
《晏子春秋》曰:景公以五十乘鱼赐弦章。章归,鱼车塞途,抚其御之手,曰:“昔者晏子辞赏以正君,故过失不掩。今诸臣谄谀以干利,吾若受鱼,是反晏子之义,而顺谄谀之欲。”固辞鱼不受。君子曰:“弦章之廉,晏子之遗行也。”
又曰:有工女托於晏子之家者曰:“婢子东郭之野人,愿得入身比数於下陈焉!”晏子曰:“乃今而後,自知吾不肖也。古之为政者,士农工商异居,男女有别,而士无邪行,女无淫事。今仆托国主,民而仆,必行无清也。”遂不见。
《韩子》曰:晋文公出亡,箕郑挈一壶食而从,迷而失道,与文公相失,饿而不敢食。及文公反国,伐原,以为原令。
《吕氏春秋》曰:古之人非无宝也,所宝者异。孙叔敖将死,属其子曰:“我死,王必封汝,汝母受利地。荆楚之间有寝丘,其利少而甚恶,可长有也。”其子受之,至今不失。
《淮南子》曰:曾子立廉,不饮盗泉,所谓养志者也。
又曰:君子不入市,为其挫廉。
《说苑》曰:孔子见景公,景公致廪丘以为养,孔子辞不受。出谓弟子曰:“吾闻君子当功以受禄,今说景公未之行,而赐我廪丘,其不知丘亦甚矣。”遂辞而行。
又曰:子思居於卫,颗畚蘩铮二旬九食。田子方使人遗白裘,恐其不受,因谓之曰:“吾假人遂忘之,吾予人也如弃之。”子思辞曰:“谖磐予不如遗弃物於沟壑,谒淦叮不忍以身为沟壑。”
杨子《法言》曰:楚两龚之洁其清矣。(两龚:龚盛胜、龚舍。)
《三辅决录》曰:安陵清者有顷仲山,饮马谓水,日与三钱以偿之。
《风俗通》曰:颍川黄子廉者,每饮马,投钱於水中。
又曰:鲍焦耕田而食,穿井而饮,非妻所织不衣,饿於山中食枣。或问之:“此枣子所种也?”遂强呕,立枯而死。
又曰:郝子廉,饥不可得食,寒不可得衣,一分不取诸人。曾过姊家饮,留十五钱置席下,去。
《列女传》曰:河南乐羊子妻不知何氏,羊子尝行路得遗金一饼,还以与妻。妻曰:“妾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羊子大惭,捐金於里,远寻师学。
又曰:凡为名者必廉,廉斯贫;为名者必让,让斯贱。
《长沙耆旧传》曰:徐伟奴善叛,知识欲为伟售之。伟曰:“不得。奴往当复逃亡,岂可虚受其价。”廉平义正若此。
《广州先贤传》曰:疏源,字玄流,南海人。出给郡役为户曹佐。源性廉洁,家贫,饷晏不至。同第人饷先到,呼之共食,源未尝听。
又曰:丁密,字靖公,苍梧人。少以清介为节,非家织布物不衣,非己种耕菜果不食,毫厘之馈不受於人。
《汝南先贤传》曰:周燮,字彦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