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围齐数重,无从入,二国与路中大夫盟曰:“若反,言汉已破。”大夫许之。至城下望见齐王曰:“汉已发兵百万,使太尉周亚夫击破吴楚,方引兵救齐,齐必坚守。”二国诛之。
《魏志》曰:许褚从征袁绍於官渡,徐他等谋为逆,以褚常侍左右,惮之不敢发。伺褚休下日,他等怀刀入。褚至下舍心动,即还侍。他等不知,入帐见褚,大惊。褚觉之,即击杀他等。太祖益亲信之。
又曰:诸葛恪围合肥新城,城中遣士刘整出围傅消息,为贼所得,拷问所傅语,贼谓整曰:“诸葛公欲活汝,汝可具服。“整骂曰:“我当必死为魏国鬼,不苟求活,逐汝去也。”终无他辞。又遣使郑像出城傅消息,恪遣骑寻迹,得像归。面缚绕城,令整、像大呼,言大将军已还洛,不如早降。像更呼城中:“大军近在围外,壮士努力!”贼以刀筑口,不使得语;遂大呼,令城中闻。诏追赐整、像爵关中侯。
又曰:王修,字叔治,北海人。魏国既建,为大农郎中令。徙为奉常。其後严才反,与其徒属数十攻掖门。修闻变,召车马未至,便将官属步至宫门。太祖在铜爵台望见之,曰:“彼来者必王叔治也。”相国锺繇谓修曰:“旧京城有变,九卿各居其府。”修曰:“食其禄,焉避其难?居府虽旧,非赴难之义也。”
又曰:诸葛诞为镇东将军,杀杨州刺史乐椋据寿春反。遣司马昭征之,斩诞。诞麾下三百人不降,昭令曰:“不降皆斩!”众咸曰:“愿从诸葛公,死不恨矣!”每斩一人,诸人颜色不变。时人谓之後代田横。
《蜀志》曰:邓艾伐蜀,遣书诱诸葛瞻:“若降者,必表为琅琊王。”瞻怒,斩艾使。遂战,大败,临阵死,时年三十七。众皆散。瞻长子尚与瞻俱殁。
又曰:先主奔荆州,曹公追之。先主弃妻子走,使张飞将二十骑距後,飞据水断桥,衬亢崦曰:“我张益得也,可来共决!”无敢近者。
又曰:严颜,巴郡人。益州牧刘璋使颜守巴郡,刘备入蜀围成都,璋出降备,诸郡皆伏,惟颜守而不屈。使将张飞攻巴郡,生擒颜,呵曰:“汝见将军至,何得不降,今逆战乎?”颜曰:“卿等无状,夺我州,我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飞怒,令左右斩之。颜曰:“斫头便斫,何怒耶!”飞壮其忠节,释之。
王隐《晋书》曰:嵇绍以天子蒙尘,奔诣行在。所值王旅不振,败绩於汤阴,百官左右皆奔散,准绍俨然端冕,以身捍卫。兵交御辇,飞箭雨集,遂以见害。
《晋中兴书》曰:谯王承为湘州刺史,王敦遣参军桓罴说承。以刘隗专宠,令讨之,请承为军司马。承叹曰:“吾其死矣。地荒民饥,势孤援绝。赴君难,忠也;死王事,义也。得忠与义,亦复何求!”便唱义众府,长史长沙人虞悝慷慨有志节,共盟誓。囚桓罴,驰檄湘川。於是一州之内,并皆同赴。
又曰:苏峻反,桓彝为宣城内史,往赴朝廷。长史裨惠等咸以宜且按甲以谋,须众力齐集。彝厉色曰:“夫见无礼於其君者,诛之,如鹰灾逐鸟雀。今社稷之难而欲逡巡,将何以云!众力虽寡,义无宁处。”长驱往进。寻王师败绩,彝慷慨流涕,皆劝伪同,以纾交至之祸,如其不然,重兵必至。彝曰:“吾受国厚恩,不能死节,焉能忍辱与之通问!如其不济,此即命也。”遣俞纵进军。左右以力不敌,劝纵退军,纵曰:“吾承桓侯厚遇,本以死报。吾之不可负桓侯,犹桓侯不可负国也。”遂力战而死。峻遣韩晃因进军讨彝,力屈被害。
又曰:易雄,长沙浏阳人,为舂陵令。闻王敦作逆,谯王承檄至,雄驰檄远近,列敦罪恶。俄而王师败绩,敦得肆暴收雄姑熟,以檄示焉,雄曰:“有之。惜雄位微力弱,不能救国难,安以生为!今日即戮,得为忠鬼,乃其愿也。”
沈约《宋书》曰:刘胡叛,淮南定陵人贾袭宗本县已为胡所得,率三十人救沈攸之。沈攸之言於建安王休仁,休仁拔为司徒参军督护,使还乡里招集,为胡所擒,以火炙之,问台军消息,一无所言,衬课胶曰:“君称兵内侮,窥觎神器,未闻奇谟远略,而为炮烙之刑。仆本以身奉义,死亦何有。”胡乃斩之。
《後魏书》曰:河间公玄齐,烈帝之玄孙也。少雄杰魁岸,世祖爱其勇壮,引侍左右。从征赫连昌,世祖马蹶,贼众逼帝,齐以身蔽捍,决死击贼,乃退,世祖得上马。示曰:“微齐以身蔽捍,几至危殆。”乃赐爵浮阳侯。
又曰:叔孙俊,字丑肆,少聪敏。年十五,内侍左右。朱提王悦怀刃入禁中,欲为大逆。俊觉悦举动有异,便引掣之,乃於悦怀中得两匕首,遂执悦杀之。
范亭《燕书》曰:孟高,字弘义,长壮有雄姿。慕容嗉次唬左迁卫将军,出避难,将向龙都,禁卫四散,惟高及殿中将艾郎等十馀骑从行。达福禄,逢贼,高独力战,贼射杀之。
《唐书》曰:刘感,歧州凤泉人。武德初,以骠将军镇泾州,薛仁杲率众围之,感婴城拒守,城中粮尽,遂杀所乘马以分将士,感一无所啖,惟煮马骨取汁,和木屑食之。城垂陷者数矣。长平王叔良援兵至,仁杲解围而去。感与叔良出战,为贼所擒。仁杲复围泾州,令感语城中云:“援军已败,徒守孤城,何益也!宜早出降,以全家室。”感许之。及至城下,大呼曰:“逆贼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