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史纂异》)


元万顷
元万顷为辽东道管记,作檄文,讥议高丽,“不知守鸭绿之险”。莫离支报云:“谨闻命矣”。遂移兵守之。万顷坐是流于岭南。(出《谭宾录》)


郭务静
沧州南皮丞郭务静性糊涂,与主簿刘思庄宿于逆旅,谓庄曰:“从驾大难。静尝从驾,失家口三日,于侍官幕下讨得之”。庄曰:“公夫人在其中否?”静曰:“若不在中,更论何事?”又谓庄曰:“今大有贼。昨夜二更后,静从外来,有一贼,忽从静房内走出。”庄曰:“亡何物?”静曰:“无之”。庄曰:“不亡物,安知其贼?”静曰:“但见其狼狈而走,不免致疑耳。”(出《朝野佥载》)


唐临
唐临性宽仁,多恕。常欲吊丧,令家僮归取白衫,僮乃误持余衣,惧未敢进。临察之,谓曰:“今日气逆,不宜哀泣,向取白衫且止。”又令煮药不精,潜觉其故,乃谓曰:“今日隐晦,不宜服药,可弃之。”终不扬其过也。(出《传载》)


苏瑰、李峤子
中宗常召宰相苏瑰、李峤子进见。二子皆僮年,上迎抚于前,赐与甚厚。因语二儿曰:“尔宜忆所通书,可谓奏吾者言之矣。”F应之曰:“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峤子亡其名,亦进曰:“俪涉之胫,剖贤人之心。”上曰:“苏瑰有子,李峤无儿。”(出《松窗录》)


娄师德
天后朝,宰相娄师德温恭谨慎,未尝与人有毫发之隙。弟授代州刺史,戒曰:“吾甚忧汝与人相竞。”弟曰:“人唾面,亦自拭之而去。”师德曰:“只此不了,凡人唾汝面,其人怒也。拭之,是逆其心。何不待其自干?”而其保身远害,皆类于此也。(出《独异志》)
又 则天禁屠杀颇切,吏人弊于蔬菜。师德为御史大夫,因使至于陕。厨人进肉,师德曰:“敕禁屠杀,何为有此。厨人曰:“豺咬杀羊。”师德曰:“大解事豺。”乃食之。又进,复问何为有此。厨人复曰:“豺咬杀鱼。”师德因大叱之:“智短汉,何不道是獭?”厨人即云是獭。师德亦为荐之。(出《御史台记》)

武则天当朝时,宰相娄师德温和谦恭谨慎,不曾跟人家有丝毫的隔阂。娄师德的弟弟被委任为代州刺史,娄师德告诫他说:“我很担心你跟人家相争。”弟弟说:“人家吐我的脸,我就自己擦去走了就是了。”师德说:“只做到这点还不够。凡是人家吐你脸,那个人一定是很生气的,擦掉它,这就违背了那人的心,为什么不等它自己干呢?”那些保护自身,远离危害的事,都跟这类似。
另外,武则天禁止屠杀很严厉,小吏们苦于只吃蔬菜。师德为御史大夫,因出差到了陕西,吃饭时厨师送上了肉,师德说:“皇上禁止屠宰,为什么有这东西?”厨师说:“豺咬死的羊。”师德说:“这个豺太懂事了!”于是吃了肉。又端上了切细的鱼肉,又问为什么有这种东西。厨师又说:“豺咬死了鱼。”师德于是大声斥责他:“缺心眼的汉子!为什么不说是獭咬死的?”厨师马上说是獭咬死的。师德也替他推荐给大家。$
李晦
李晦为雍州长史,私第有楼,下临酒肆。其人尝候晦言曰:“微贱之人,虽则礼所不及,然家有长幼,不欲外人窥之。家逼明公之楼,出入非便,请从此辞。”晦即日毁其楼。(出《谭宾录》)


宋之问
宋之问,天后朝,求为北门学士,不许。作《明河篇》以见其意。诗云:“明河可望不可亲,愿得乘槎一问津。更将织女支机石,还访城都卖卜人。”则天见其诗,谓崔融曰:“吾非不知之问有才调,但以其有口过。”盖以之问患齿疾,口常臭故也。之问终身惭愤。(出《本事诗》)


陆元方
陆元方为鸾台凤阁侍郎,居相国。则天将有迁除,必先访之。元方密以进,不露其恩,人莫之知者。先所奏进状章,缄于函中,子弟未尝见。临终,命焚之。曰:“吾阴德于人多矣,其后福必不衰也。吾本当寿,但以领选曹,铨择流品,吾伤心神耳。”言毕而终。(出《御史台记》)


陈希闵
司刑司丞陈希闵以非才任官,庶事凝滞。司刑府史,目之为“高手笔”,言秉笔之额,半日不下,故名“高手笔”。又号“按孔子”,言窜削至多,纸面穿穴,故名“按孔”。(出《朝野佥载》)


李详
李详字审己,赵郡人。祖机衡,父颖,代传儒素。详有才华胆气,放荡不羁。解褐盐亭尉。详在盐亭,因考,为录事参军所挤。详谓刺史曰:“录事恃`曹之权,当要害之地,为其妄褒贬耳。若使详秉笔,亦有其词。”刺史曰:“公试论录事考状。”遂授笔。详即书录事考曰:“怯断大按,好勾(“勾”原作“匀”,据明抄本改。)小稽。自隐不清,言他总浊。阶前两竞,斗困方休。狱里囚徒,非赦不出。”天下以为谈笑之最焉。(出《御史台记》)





第四百九十四 杂录二
房光庭 崔思兢 崔 吕太一 许诫言 杜丰 修武县民 李元~
王琚 李适之 白履忠 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