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三年临病革乃大呼曰葆真宫
王法师杀我遂死家人方与沐浴见首下及腰间皆
有符乃诣府投牒云王以妖术杀其女王具言其所
以即追士人并向日坐上诸客证之皆同得免王师
建昌人
玉照新志张子韶凌季文俱武林人少长同肄业乡
里宣和末居清湖中时东西两岸居民稀少白地居
多二人夜同步河之西见一妇人在前衣妆楚楚因
纵步觇之常不及焉至空迥处忽见回顾二人而笑
真绝色也方欲询之乃缓步自水面而东二公惊骇
而退
夷坚志舒州胡永孚言其叔父顷为蜀中y至官数
日季子适后圃见墙隅小屋垂箔若神祠有老兵出
拜曰前通判之女年十八岁未嫁而死葬于此今其
父去官于某处矣问容貌如何老兵曰无所识尝闻
诸偶言前后太守阅妇人多矣未有如此女之美者
胡子方弱冠未授室闻之心动指几上香炉曰此香
火亦大冷落明日取熏炉花壶往为供私酌酒奠之
心摇摇然冀幸一见自是屋帘微动若有人呼啸声
俄一女子服出光丽动人胡子心知所谓径就之
女曰毋用惧我我乃室中人也感子眷眷是以一来
胡惊喜欲狂即与偕入室夜分乃去旦复至以为常
课业尽废家人少见其面亦不复窥园惟精爽憔悴
饮食减损父母深忧之密叩宿直小兵云夜闻与人
切切笑语呼问其子子不敢讳以实告父母曰此鬼
也当为汝治之子曰不然相接以来初颇为疑今有
日矣察其起居言语动息与人无分毫异安得为鬼
父母曰然则有何异曰但每设食时未尝下箸只饮
酒啖果实而已父母曰候其复至强之食吾当观之
子反室而女至命其食强之至于再三不可曰常时
往来无所碍今食此则身有所著欲归不得矣子又
强之不得已一举箸父母自外入女矍然起将蔽匿
而形不能隐qe惭窘泣拜谢罪胡氏尽室环视问
其情状曰亦自不觉向者意欲来则来欲去则去不
谓今若此又问曰既不能去今为人耶鬼耶曰身在
此留则为人矣有如不信请发瘗验之如其言破冢
见柩有隙可容指中空空然胡氏乃大喜曰冥数如
此是吾家妇也为改馆于外择谨厚婢仆视之走介
告其家且纳币焉女父遣长子及家人来视真女也
遂成礼而去后生男女数人今尚存女姓赵氏
夷坚志有士夫自浙西赴官湖外妻绝美舟过杨子
江大风作于金山寺下舟覆妻孥尽溺唯士人赖小
艇得脱就寺哀恸累日然后去三年后秩满东还复
经故处就寺设水陆供荐祷于佛乞使妻早受生罢
时已四更少焉童奴扫地逢一妇人满身流液馋涎
裸跣抱柱如醉如痴唤之不应黎明僧众聚观士人
亦至细认之乃其妻也骇怖无以喻命加熏燎具汤
药守之至食时稍稍知人自引手接汤俄而复活夫
妇相持而泣遂言其故曰我初时如被人拖脚引下
吃水数口入水底为一绿衣官人入穴穴高且深
置我土室中以我为妻每夜袖糕饼之属饲我未尝
茹荤问其安得此物初犹笑不言及既昵熟方云是
水陆会中得来因告之曰我囚闷已久试带我出瞻
仰佛事少欢心意如何彼坚拒不可求之屡矣一夕
许之我因攀险梯危上寺中望灯烛荧煌华幡间列
及诣香案边听疏乃是君官位姓名追荐我者我料
君在此盘旋@寺不肯返绿衣屡见促我故延留会
罢烛灭强拽我行我闻君咳声愿见不得紧抱廊柱
不放遭他殴打困极他怕天晓始舍去此身堕九泉
下不知岁月赖君复生皆佛力广大所致喜甚而哭
夫亦哭遂为夫妇如初满寺之人莫不惊异绿衣者
盖水府判官也
临川贡士张赴省试行次玉山道中暮宿旅店揭
荐治榻得绢画一幅展视之乃一美人写真其傍题
四娘二字以问主者答曰非吾家物比来士子应诏
东下每夕有寓客殆好事少年所携而遗之者旅
怀淫荡注目不释援笔书曰□土为香祷告四娘四
娘有灵今夕同□因挂之于壁酤酒独酌持杯接其
U曰能为我饮否灯下恍惚觉轴上应声莞尔微笑
醉而就枕俄有女子卧其侧撼之使醒曰我是卷中
人感尔多情故来相伴于是抚接尽欢将晓告去曰
先诣前途相候自是每夜必来暨到临安亦然但不
肯说乡里姓氏尝谓之曰汝既通灵能入贡院探
题目乎曰不可彼处神人守卫巡察周备无路可入
试罢西归追随如初将至玉山惨然曰明当抵向来
邂逅之地正使未晚盍弛担吾当与子诀别及期
执其手曰我未曾娶愿与汝同归白母以礼婚聘女
曰我宿缘合伉俪今则未也君今举失利明年授室
为别不久他时当自知瞥然而去果下第寻约婚
于崇仁吴氏来春好合妻之容貌绝类卷中人而排
行亦第四一日戏语妻曰方媒妁许议卿吾私遗画
工图尔貌妻未之信开笥出示吴门长幼见之合词
赞叹以为无分毫不似可谓异矣
赵喜奴传旅医卢生以术行售庆元二年抵邵武泰
宁境上地名白塔村时已黄□不逢舍馆□瞻之次
值小茅屋亟就之虽略有灯火而无人出应卢呼问
此为谁家一丽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