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往
以轻素结玉合实以香膏自车中授之曰当遂永诀
愿置诚念乃回车以手挥之轻袖摇摇香车辚辚目
断意迷失于惊尘翊大不胜情会淄青诸将合乐酒
楼使人请翊翊强应之然意气皆丧音韵凄咽有虞
侯许俊者以材力自负抚剑言曰必有故愿一效用
翊不得已具告之俊曰请足下数字当力致之乃衣
缦胡佩双K从一骑径造沙叱利之第候其出行里
余乃被衽执辔犯关排闼急趋而呼曰将军中恶使
召夫人仆侍辟易无敢仰视遂升堂出翊札示柳氏
挟之跨鞍马逸尘断倏忽乃至引裾而前曰幸不辱
命四座惊叹柳氏与翊执手涕泣相与罢酒是时沙
叱利恩宠殊等翊俊惧祸乃诣希逸希逸大惊曰吾
所为事俊乃能尔乎遂献状曰检校尚书金部员外
兼御史韩翊久列参佐累彰勋效顷从乡赋有妾柳
氏阻绝凶寇依止名尼今文明抚运遐迩率化将军
沙叱利凶恣挠法凭恃微功驱有志之妾干无为之
政臣部将兼御史中丞许俊族本幽蓟雄心勇决却
夺柳氏归于韩翊义切中抱虽招感激之诚事不先
闻固乏训齐之令寻有诏柳氏宜还韩翊许俊赐钱
二百万翊后累迁至中书舍人
  红绡
按杨巨源奴传唐大历中有崔生者其父为显
僚与盖代之勋臣一品者熟生时为千牛其父使往
视一品疾一品召生入室生少年容貌如玉拜传父
命一品忻然爱慕命坐与语时三妓人艳皆绝代居
前以金瓯贮含桃而擘之沃以甘酪而进一品遂命
衣红绡妓者擎一瓯与生食生赧不食一品命红绡
妓以匙进之生不得已而食妓哂之遂辞去一品曰
郎君暇必相访无间老夫也命红绡送出院时生回
顾妓立三指又反掌者三然后指胸前小镜子云记
取余更无言生归达一品意返学院神迷意夺语减
容沮恍然凝思日不暇食但吟诗曰误到蓬莱顶上
游明玉女动星眸朱扉半掩深宫月应照W芝雪
艳愁左右莫能究其意时家有奴磨勒顾瞻郎
君曰心中有恨何不报老奴生曰汝辈何知而问我
襟怀间事磨勒曰但言当为郎君释解生骇异具告
之磨勒曰小事耳何自苦耶生又白其隐语勒曰有
何难会立三指者一品宅中有十院歌姬此乃第三
院耳反掌三者数十五指以应十五之数十五夜月
圆如镜令郎君来耳生大喜谓曰何计而能导我磨
勒笑曰后夜乃十五夜请深青绢两匹为郎君制束
身之衣一品宅有猛犬守歌妓院门非常人不得辄
入入必噬杀之其警如神其猛如虎即曹州孟海之
犬也世间非老奴不能毙此犬今夕当为郎君挝杀
之遂携炼椎而往食顷而回曰犬已毙固无碍耳夜
三更与生衣青衣遂负而逾十重垣乃入歌妓院内
至第三门绣户不扃金缸微明惟闻妓长叹而坐若
有所俟但吟诗曰深洞莺啼别院香偷来花下解珠
碧云飘断音书绝空倚玉箫愁凤凰侍卫皆寝邻
近然生遂缓缓搴帘而入良久验是生姬跃下榻
执手曰知郎君悟必能默识所以手语耳又不知
郎君有何神术而能至此生具告磨勒之谋姬曰磨
勒何在曰帘外耳遂召以金瓯酌酒而饮之姬白生
曰某家本富居在朔方主人拥旄逼为姬仆不能自
死尚且偷生虽绮罗珠翠如坐桎梏贤爪牙既有神
术何妨为脱狴牢所愿既申虽死不悔生愀然不语
磨勒曰娘子意既坚确此亦小事耳姬甚喜磨勒请
先为负其囊橐装奁如此三复焉然后曰恐迟明遂
负生与姬飞出峻垣十余重一品家之守御无惊者
遂归学院而匿之及旦一品家方觉又见犬已毙一
品大骇曰此必侠士挈之无更声闻徒为后患耳姬
隐崔生家二载因花时驾小车游曲江为一品家人
潜志认遂白一品一品异之召崔生诘其事惧不敢
隐遂言奴磨勒一品曰他事不问某须为天下人除
害命甲士五十人严持兵仗围崔生院使擒磨勒磨
勒持匕首飞出高垣瞥若翅翎疾同鹰隼攒矢如雨
莫能中之顷刻之间不知所向后一品悔惧每夕多
以家童持剑戟自卫如此周岁方止后十余年崔家
有人见磨勒卖药于洛阳市容颜如旧
  薛瑶英
按杜阳杂编元载宠姬薛瑶英攻诗书善歌舞仙姿
玉质肌香体轻虽旋波摇光飞燕绿珠不能过也瑶
英之母赵娟亦本岐王之爱妾也后出为薛氏之妻
生瑶英而幼以香之故肌香也及载纳为姬处金
丝之帐却尘之褥其褥出自勾骊国一云是却尘之
兽毛所为其色殷鲜光无比衣龙绡之衣一袭无
一二两抟之不盈一握载以瑶英体轻不胜重衣故
于异国求是服也唯贾至杨公南与载友善故往往
得见歌舞至因赠诗曰舞怯铢衣重笑疑桃脸开方
知汉武帝虚筑避风台公南亦作长歌褒美其略云
雪面淡蛾天上女凤箫鸾翅欲飞去王钗宝翠步无
尘楚腰如柳不胜春瑶英善为巧媚载惑之怠于庶
务而瑶英之父曰宗本兄曰从义与赵娟递相出入
以构贿赂号为关节更与中书主吏卓倩等为腹心
而宗本辈以事告者载未尝不颔之天下赍宝货求
大官职无不恃载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