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于世也乃碣石于墓以表其烈焉女
之死当弘治十三年五月十二日杨侯表其墓在弘
治十七年闰七月二十四日余碣墓在正德五年四
月十一日九原有知庶稍舒其哀云
  重刻露筋碑         都穆
露筋贞女祠在高邮城南三十里余以升斗之禄奔
走南北尝两至祠下讯之土人考之州志露筋女不
知何许人亦莫详其时相传因避难与嫂夜行时溽
暑蚊盛道有耕舍嫂止宿而女不从伏处湖滨蚊嘬
之至晓女死而其筋见焉州之人遂为立祠夫女之
事贞矣余则谓高邮之蚊虽盛且暴未必至是又似
有可疑者然予观宋欧阳少师憎蚊诗有伤哉露筋
女万雠不复之句而米元章之过高邮复为撰碑
则其事传于世盖已久矣淳熙中裢さ灶蔽帅府
丞尝以元章真迹刻置公署世远石已不存余好集
录古文近得翟氏刻本出示高邮贾使君明之君以
碑为其乡故物人所罕见请重刻之维昔苏文忠公
称元章之书曰超迈入神而于其文乃曰清雅绝俗
至今以为口实则元章文字之妙有不俟言而况重
以贞女之事乎是碑显晦虽若有数然非贾君之好
古则亦莫能使之传也
  潞州贞烈倡和序      王云凤
我国家百四十五年矣治化浃洽民物繁富海宇熙
熙干戈不用然文骄武惰上慢下颓罔念人穷惟事
贪黩闾阎之下怨咨相闻于是枭黠之徒呼群啸朋
窃弄弓矢自知釜鱼延喘糜烂必至大肆淫凶以快
目前所过之地公私一空而犹以掳掠妇女为急庸
将怯卒迓途避之凡再逾年厥势益炽正德六年五
月六日自青兖彰德西上太行至潞州之西火镇居
民走匿山林贼散兵搜索驱妇女数百人有赵氏女
贼拥致马上女曰我良家子死则死誓不受辱则投
地如是者三贼见其美不肯杀胁之刃女举止自若
骂贼求死贼怒矢落其一目骂愈厉断其左臂而死
程氏者焦相妻贼牵之曰从我则生否则死程曰吾
有夫宁就死不汝从也遂仆地不起贼强拽之程仰
面背着地曳半里许肤肉绽裂血流满道骂贼不从
贼杀之袁氏女年十六岁与程同为贼获见程氏死
亦不肯行贼好言慰诱之骂而不从被杀平氏者王
川妻贼迫之行见路傍一井谓同行妇女曰吾志得
遂矣抱幼女投井而死嗟乎近世士大夫习于阿谀
&#熟以诡随污合为通才一遇秉正守介之士指为
怪异不祥之物靡焉成风莫或自振亏闲爽操廉耻
衰微岂意穷乡下邑闺阁弱质乃有知节义为美而
挺然各行其志不与众同若四女者哉是时贼中从
来妇女不啻四五百人皆金珠错落罗绮荧煌扬鞭
语笑略无腼颜所驱数百人者亦俯首莫敢出一语
四女平日非有姆傅教训之素世家熏染之风一旦
事起仓卒独能却之于群趋共赴之时塞耳于饴言
甘语之诱闭目于腥刀血锷之威必求一死之为安
非其天资高洁确有定守安能偶尔而为之或以慷
慨从容之难易为议而不察所遇之事势缓急不同
则若王嵇绍诸贤卒然捐生者皆将可贬必如豫
让之屡求杀襄文山之三载留燕然后为贵凡史传
所载拒贼遇害妇女皆不得与年老守节之嫠比矣
岂理也哉贼自西火南抵赵城北旋至辽州历州县
十余自五月六日至六月四日出境未及一月四女
外不从贼而死者尚有二十八人自贼起山东已二
年往来三四千里之地全节妇女耳中寥寥何三晋
妇女之多贤也西火百家之乡乃有四女何潞州妇
女之多贤四女之死皆卓卓可书虽大丈夫临难又
何以加之初贼既去州人致仕宿州吏目仇时济书
其事以授其弟渖藩仪宾时茂商于仪宾牛廷瑞宿
以德栗廷佩郗宗鲁白于部使者而疏闻焉吾观今
戚畹之家惟以撞钟伐鼓沉酣歌舞为务而时茂乃
留意于扶名教励风俗之事其志远矣时济去官家
居实首倡焉潞之士风如此则其多贤妇女岂无自
哉旌命既下五君作诗咏其事闻者和之积为巨帙
将捐俸刻以传之征序于予嗟乎四女之死有关于
纲常之大五君之举实为国家风化之助故为书之
以待他日史氏之采录时茂名森廷瑞名麟以德名
政廷佩名宗鲁名贤时济名楫
  新建忠烈祠碑记       陈琳
臣之于君妇之于夫一也随其所事而竭力委身利
害不能夺其志死生不能挫其节炳炳RR与日星
争曜天壤俱敝夫然后谓之忠谓之烈忠烈秉彝恒
性而人每自戕故志士仁人必旷世乃一见而表忠
旌烈岂不为扶纲常风世教之盛举哉池y赵公昂
发方元兵渡江守臣相继以遁公死守弗去与妻雍
氏诀使自便雍曰若为忠臣我独不能为忠臣妇乎
遂书几上誓夫妇同死共缢于所建从容堂其忠烈
昭昭迄今犹在人耳目也我文皇帝靖难时黄公观
起兵入援至池州闻事去豫知妻翁氏必不辱招魂
葬之翁并二女果给配绐配者得间与家属十余人
死于淮清桥下而公亦死于阑江矶其大节与赵公
夫妇相符弘治间有朱妇唐氏池口人其夫孱弱姑<